“你啊,你,怎麽說你啊,你是不敢還是沒有啊。你知不知道宛茹爲了你孤身一人夜闖大周軍營,想探探他們的作戰計劃,以及軍事布署。那丫頭本來想直接來找你的,她聽到你受傷的事,比誰都着急。”陸清風長歎一聲說道。而葉吟風一聽,心裏頓時百般滋味突湧心頭,他腦海裏閃現出了那個玲珑可愛的小女孩,她現在應該有十四歲了吧。
葉吟風沉默了一會,他知道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小風哥哥,等我長大了嫁給你,可好?”他的腦海裏又回響起了那時的情景。那時的陸宛茹隻是一名粉琢玉雕般的小仙女。卻不料一晃時間都過去三四年了。他不知道那粉琢玉雕般精緻如仙的小女孩現在長成什麽樣子。一切恍如隔世,一切卻如滄海桑田般,他心裏不禁的升出一絲暖流。
獨眼老頭臉色緊張的望着那名款而來的美婦,那是一名身材修長面容姣好,全身散發出一種雍容典雅般氣質的美婦。他看不透那名美婦,他全身戒備着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動彈。他袖中的蠱蟲不知道回旋了多少次,最終還是沒有這個信心射出,那美婦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場太大,一股無形的威嚴籠罩住了這酒肆。
範八姨揚着一雙妩媚的眼眸帶着絲自慚形穢般的自卑之感,她覺得自己在那名美婦的面前就像螢火之光般,而眼前的這名美婦就是那皓月般的光芒,刺得她睜不開雙眼。她不知道那美婦是敵是友,連那獨眼老頭都不敢輕舉妄動,她就更不要說了,在那巨大氣場壓制之下,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那美婦優雅的踏進酒肆,她仿佛進入了自家院落般,向四周走走看看,她連看都不有看那獨眼老頭與範八姨一眼。她的手裏提着一柄寒氣四溢的寶劍,那是一柄古樸輕巧的寶劍,雖然那劍沒有出鞘,但是獨眼老頭依然可以感覺得出那一股鋒芒劍氣萦繞而出,輕輕淡淡悠悠揚揚,從容典雅雍容華貴,正是這名美婦此時的特征。
很快,獨眼老頭便猜出了那名美婦的身份,但是對方似乎并沒有想要與他們交談的迹象,而他卻也隻能忽視對方。獨眼老頭從那後院提出了一壇酒,然後獨自坐在一張剛修好不久的破爛桌子上,他獨自獨飲着。範八姨雖然對那美婦很是好奇,但是她不敢問,她隻能乖巧的坐在獨眼老頭身旁,她不時的爲獨眼老頭添着酒。
雙方都沒有交談,氣氛卻并不是很沉悶,但有一些詭異,美婦似乎無視了他們,她徑直向那後院走去。待那美婦進入了後院,範八姨這才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她揚着一張好奇的眼眸詢問的目光望着獨眼老頭。但是獨眼老頭并沒有回答她,他端起了酒杯似乎略有所思,那酒杯停在了他的嘴邊。
一道輕微的破空之聲傳進了兩人的耳中,一道黑影從那酒肆的門裏撲了進來,兩人定睛一看,卻是一名身着黑衣十四歲左右的豆蔻少女。那名少女揚着一雙如寶石星辰般明亮的眼眸,她一進門就看見了兩人,她向兩人露出了一個俏皮可愛的笑臉。這是一名粉琢玉雕般精緻的少女,雖然隻有十四歲,卻已然具有一個美人胚子的雛形。
看着這名粉琢玉雕般的少女,兩人心裏更是掀起了一陣驚濤洶湧,這是一名渾身散出一股令人不能亵渎般的聖潔高貴氣質,她嬌小玲珑的身軀宛如一隻精靈般令人倍加好感。不隻是獨眼老頭,就是連範八姨的心裏都對這名少女生出幾分不忍亵渎般的感覺,這神秘的少女就像這蒼茫夜色裏的一道皎白月光般,揮灑進了兩人的心裏。
很快,那名美婦就從後院走了出來,而那少女則如一隻小鳥般飛快的撲進了那美婦的懷裏。“娘,小風哥哥怎麽還沒有回來啊?”那少女帶着撒嬌的語氣問道,而那美婦則是輕輕的拍打着那少女的後背說道:“應該快了,你爹爹應該也快了。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大周的人有沒有欺負你?”
獨眼老頭心中不禁的一顫,他已然知道了這名宛如精靈般的少女是誰了。而範八姨的眼裏則是露出一絲難掩的失落,她哪裏會感覺不出那少女言語之中的意思,她有一些黯然失神。同時她的心裏也産生了一絲難言的自卑,自己以爲可以在這酒肆裏找到一些歸宿感,但是還是被這母子的到來打破了。
葉吟風領着陸清風回到了酒肆,一進門,他便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他看到獨眼老頭與範八姨默默的坐在桌旁喝着酒。随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那對母女的身上,他看到了一張精緻無瑕般的面容,一道嬌小玲珑宛如精靈般的少女正用寶石星辰般的眼眸望着自己。
“小風哥哥!”那少女自然也看到了葉吟風,她如一隻翩翩起舞的精靈般向葉吟風撲去。葉吟風隻覺一陣清香撲面而來,那精靈般的少女已然入懷,随後他看到了那張精緻的面容上泛出一抹淡淡的紅暈。“小宛茹長大了,……”不知道爲何,葉吟風隻覺鼻尖一酸,話隻說了一半就無法再說什麽了。
陸宛茹似乎很是享受葉吟風懷裏那種溫暖親和的感覺,她雙手環抱住對方卻是久久不放。葉吟風顫顫的伸出手撫摸着陸宛茹那如滑似柔的秀發,心裏卻是百般滋味突湧而出,三四年不見了,陸宛茹長高了,一副精緻無瑕般的标準美人胚子。他沒有想到最令他感動的,卻還是這名當初信誓旦旦的少女。
“小子見過陸夫人。”葉吟風将陸宛茹推離了自己的懷裏,他這才有機會向那雍容高貴的美婦躬身緻禮道。而陸宛茹則是一臉的不情願,她伸手牽住葉吟風的衣角,深怕葉吟風下一刻就會消失在她的視線裏。“你沒事就好,你出了這麽大的事爲何不來清風明月閣找我們,你這孩子。”司徒明月眼裏閃過一絲柔和的目光說道。
葉吟風一愣,怎麽感覺這陸夫人與陸清風都是同出一轍的責怪他,隻是他并沒在這個話題上解釋什麽。他向陸清風夫婦介紹了那獨眼老頭以及範八姨,這時獨眼老頭這才向陸清風夫婦倆寒暄了幾句,而範八姨卻是隻是禮貌性的打了個招呼。葉吟風明顯的感覺到範八姨的神情有一些失落。
最後陸清風夫婦帶着那依依不舍的陸宛茹離開了,陸清風夫婦本就是壽州鎮守大将林仁肇的座上賓,因戰事即将爆發,他們先回壽州協助。葉吟風答應了陸清風夫婦的邀請,其實不必陸清風夫婦邀請,按照戰事的發展,他也地前往壽州。大周首要進攻的就是壽州城,壽州不保,定遠必亡,所以他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
待三人離開之後,葉吟風深深的望着範八姨,他知道對方心中所想,但是他也不能要求什麽。那一夜的瘋狂讓他心裏本就充滿了愧疚,他知道範八姨應該不會再繼續留下來了,也知道範八姨不會跟随自己前往壽州。爲了緩解這尴尬的氣氛,葉吟風向獨眼老頭叙述了那稻草人帶給他的信息。
“獨孤傲雪,這個名字很熟悉,是不是與南宮纖塵齊名的獨孤傲雪,她不是應該在北方嗎,怎麽又出現在了江南?”獨眼老頭疑惑的問道,“我也不大清楚,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了,這一次必須找到傲雪姑娘,以她的金針刺穴之法激發我周身的經絡穴位,恢複功力指日可待。”葉吟風目光精炯的說道。
“如此說來,老頭子我又有的忙了,你先去壽州城,等老頭子找到了獨孤姑娘并會帶來與你會合。”獨眼老頭即刻請纓道。而這正是葉吟風所希望的,他要先至壽州,戰争一旦爆發他便分身無術,隻有等待戰争結束才有時間找獨孤傲雪。此事他也不想去麻煩清風明月閣,畢竟戰争爆發,清風明月閣也會卷入這場兩國之戰中。
“奴家還是留在這酒肆吧,等公子回來。”最後範八姨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她低聲向葉吟風說道。“那如此甚好。”葉吟風心中一暖,便大喜過望的說道,他對這本來要取他性命的範八姨有一些愧意,他以爲她會離開,但是他沒有想到對方還是選擇留下來了。
“奴家一生都在漂泊,其實這裏也不錯,有一個穩定小窩,這樣已經很知足了。也許在這小酒肆終老,等天下太平之後,每日黃昏到江邊去看看夕陽,看看這淮河,應該也是一種不錯的結局。”範八姨眼裏充滿着憧憬妩媚的說道。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從與葉吟風接觸以來,她心裏的那股嗜血般的戾氣就變得越來越淡,而她的心底就越渴望平靜安甯的生活,她不知道這是自己變了,還是葉吟風影響了她。
夜很深,風很柔,月很美,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流失,葉吟風立在天院之中,他仰頭望着那點點繁星的夜空。他看到了一道流星從自己的頭頂劃過,“聽說看到流星馬上許願,自己的願望就可以實現。”偎依在他懷裏的這名妩媚佳人仰着頭向葉吟風說道。“那你許願了沒有?”葉吟風猿臂一環,将那佳人緊緊的摟住,然後問道。
“沒有呢,還沒有來得及許願,那流星就不見了。”佳人帶着嗔嬌般的羞意說道,“那我們等下一道流星劃過。”葉吟風低聲說道,“嗯!”懷裏溫順如貓般的佳人點了點頭。月光,星光,夜光,如銀水般瀉下,照到這兩人的身上,而兩人卻是仰着頭久久不放,這時,又一道流星從天際劃過,從他們的頭頂劃過。
葉吟風一低頭,懷裏的佳人閉上了雙眼,然後非常虔誠的念叨着什麽,他看到了那一翕一合豔紅欲滴的雙唇,頓時心底一股熾熱如漿般的感覺突湧而出。他低頭便向那豔紅欲滴的雙唇印去,他感覺那一雙輕柔的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