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要我臣服于你,真是天大的笑話。我淩天雲堂堂七尺男兒連天地都難以臣服,但何況是你這油盡燈枯的家夥。你以爲你真的是什麽巫神嗎,我呸,你隻不過是活得久了一點的老妖怪而已。”淩天雲如發狂的野獸般,隻見他雙目赤紅如火,氣憤狂傲的向那名原始族說道。
“臣服于本座,就是臣服于巫神,巫神會賜你最強的力量。你又何苦執迷不悟呢,你以爲你這樣可走出去嗎,沒有本座,你永遠就别想走出這巫神的領地。本座看得起你,才讓你臣服于本座,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名原始族人卻并沒有因爲淩天雲的無理蠻橫不敬而動怒,他的語氣很是緩的勸說道。
“臣服,臣服你大爺的,老子就不臣服你,有本事你就殺了老子。”淩天雲雙目一睜毫不客氣的說道。說完,他的身子如一頭獵豹般那那原始族人沖去,他已經集起了全身的力量,雙拳裏蘊含着崩然的威力,那碎石的地面之上留下了一個個深深的足印。他的身子很快就到了那原始族人的面前,一拳破嘯而起,直接落在對方的身上。
而那原始族人一身的氣勢卻絲毫不弱于淩天雲,那上赤的身子裏更是蘊含着毀天般的威力。他眼裏精光一閃,冷靜的看着淩天雲雙拳揮擊而來,接着他一個覺身,雙手化掌疾迅平推而出,雙掌向那來勢洶洶的雙拳迎接而去。“砰,砰”兩拳結結實實的擊在了那平推而出的雙掌之上,但是淩天雲的去勢卻并沒有減弱。
雙目裏一道厲光一閃,淩天雲的身子更是一覺,就在那雙拳擊中那雙掌的瞬時,他的身子更是順勢撞去。論實戰經驗和實戰技巧,那名原始族人遠不如淩天雲,論實力強弱,力量的大小,淩天雲卻要稍遜幾籌。所以兩人打得開昏地暗難分難解,兩人誰也沒有戰到便宜。
淩天雲雙拳一收,用肩與肘子向對方的懷裏撞去,而那原始人卻是雙掌化爪一把抓住了淩天雲的雙肩。巨大的沖擊力直接撞進了那原始人的懷裏,腳下一個不穩,那原始人順勢倒下,但是他的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淩天雲的雙肩,導緻兩人都撲倒在了地面之上。淩天雲一陣拳打腳踏狠狠的擊在對方的身上,那原始人也不甘落後,雙手化爪胡亂亂拍,兩人的身上都受到了對方強悍的擊打。
碎石從他們的身體上劃下一道道鮮紅的傷痕,兩人都渾然不顧,當他們的身影再一次的立起來時,兩人的身上已經一片觸目驚心的傷痕。那原始人雙目裏的厲色漸漸的濃了起來,狠厲的目光幾乎欲将淩天雲活吞了下去,而淩天雲的嘴角卻溢出了鮮紅的血絲,雙目炯爍如電,毫不畏懼的盯着對方。
“就這點實力,還要讓老子臣服于你,巫神也不過如此罷了。”淩天雲一口啐出嘴裏的血迹很是不屑的說道。他的全身陣陣酸痛湧來,幾乎快要散架了,身體内的力氣也基本上殆盡如空。但是他那剛毅堅決的神态卻讓那原始族人雙目微微的一凝,兩人的氣息雖然有一些紊亂,但是戰意卻依然高昂如歌。
“小子,莫要口出狂言,在這巫神的領地,你以爲你可以走出去嗎,唯一的出路就是臣服于本座,否則你将一輩子困在這巫神領地之中。”那原始族人狠狠的回答道。而且他很笃定很自信,斷定淩天雲無法破解這禁術。
“死鴨子嘴硬,老子把你打趴了,自然而然就解開了這所謂的巫神領地。”淩天雲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很自信的回擊道。說完,他便擺好了攻擊的姿勢,他雙拳一揚,腳下微微的一覺,再一次的向那原始族人沖去。雖然他的步法有一些不穩,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決毅凜然的氣勢卻讓那名原始族人一怔。
“砰”的一聲,那原始族人那一怔之際,淩天雲的右拳再一次的擊在了他的胸口。而那原始族人的身子則是搖晃了幾下便穩住了,那一拳顯然并沒有太大的力道,兩人的力氣都已經枯竭殆盡了。隻是他沒有想到的是,淩天雲一拳出擊之後,又是一腳飛快的踹來,那一腳正好踹中了他的小腹。
原始族人如一隻弓着身子的小蝦米,那一腳将他的五髒六腑都震得翻騰不已,他艱難的立起了身子從咽喉裏發出一聲如獸般的怒吼。他身形一晃,揚着雙掌狠狠的向淩天雲拍去,而淩天雲的身子則是搖晃了幾下,身體結結實實的挨上了那一掌。兩人終于力竭又倒在了地面之上。
“小子,算你狠。”出乎意外的的是,此時說話的卻不是那名原始族人,而是那盤踞在山頭之上的那巨獸。隻見那巨獸睜着一對如燈籠般的眼眸,惡狠狠的目光落在了淩天雲的身上。随後巨獸緩緩的立起了身子,仰天發出了一聲震耳如雷般的長吼,接着它便從那山頭高高的躍起,向淩天雲飛撲而下。
“正主終于肯現身了,怎麽,是不是想一口将我吞下。”淩天雲仰望着那俯視着自已的巨獸風輕雲淡的說道。他全身已經沒有了絲力氣,他隻能躺着仰望着那張着血盆大口般的巨獸,仿佛那巨獸随時就能一口将他吞下。但是他的心裏卻沒有任何的懼意,隻覺得心神一片甯靜,因爲他感覺到了葉吟風那獨特的氣息。
“你就這麽想本座一口将你吞下,把你吞下了你就真的身死道消了。”那口出人言的巨獸俯視着淩天雲,它的前腳還在淩天雲的身上蹭了蹭,似乎隻要一用力,淩天雲的身子便會被它的前腳壓得粉碎。
“怕,當然怕了,要說不怕是假的。這個世上還有誰真的不怕死,隻是我确定你不敢這麽做,你真的将我殺了,你就再也找不到這麽完美的宿主了。如果你要殺我,早就殺了,爲何還一直要我臣服于你。”淩天雲蠻不在乎的笑了笑回答道。他早就知道對方對自已并沒有流露出真正的殺意,所以自已才是真的有恃無恐。
“小子,對自已就這麽自信,你不覺得太高看自已了吧。就算你體内有龍氣,那也并不代表你就是最合适本座的那個人。不錯,本座确實是想将你奪舍,而成爲下一個本座。你的實力與身體強度都很符合本座的要求,不過本座隻是稍稍的改變了主意而已。還是那句話,隻要你臣服于本座,本座保證不會立即奪舍了你,而且放任你離去,天高路遠随便你。”那巨獸居高臨下的說道。
“等我實力在強一些,你就會奪舍了,對吧。你一直對那個人畏懼受怕,你隻不過是沒有把握勝過那個人而已,你想借着我實力的提升,以便對上那個人更有勝算的籌碼,對吧。真的不知道那個人給你留下了怎樣的陰影,武修之道一往直前,你居然怕那個人怕到如此程度,你的武道信心早就支離破碎了,你隻能苟延殘喘的窩居在這片叢林之中,就算你長生不老又如何,還不如死了算了。”淩天雲輕蔑的嘲諷道。
“小子,你沒有經曆過死,又怎麽知道死的恐怖,你沒有見過那個人,又怎麽知道那個的恐怖。我不是害怕他,也不是不敢出去,我有我的使命,死既是可怕的,也是不可怕的,确實死并沒有人們常說的那麽複雜罷了。天要你死,你就得死,天讓你活,那麽你就死不了,就這麽簡單。”那巨獸晃了晃頭顱說道。
“啧啧啧,将自已怕死這事說的這麽偉大的,我還是頭一次聽到過。死就是死,活就是活,關老天爺什麽事。你真的以爲你被老天爺盯住了吧,怪不得呢,原來是老天爺讓你如此的害怕啊。”淩天雲發出一陣嘲諷的輕笑,他不由得諷刺道。
“好了,小子,你走吧。”那巨獸雙眼裏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目光,最後它似乎下定了決心般說道。而淩天雲心裏卻是一怔,他不明白那巨獸的意思,就在他疑惑之際,卻見那巨獸前腳泛出了一抹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如炸般閃進了了的眼眸之中,最後他隻覺大腦“轟”的一聲巨響,然後他便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葉吟風手中的鐵劍幻化出層層劍影向那老者周身籠罩而去,而那老者卻是曲指一彈,頓時數道尖銳的破空聲響起。層層劍影即刻分崩離析碎開,巨大的指勁從那鐵劍上傳來,讓他的胸口一陣血翻騰,他不禁的發出一聲沉悶的冷哼。他腳下一轉,左手卻是一道耀眼的金芒迸射而去。
老者見狀,那睜開的眼眸裏露出一絲意外之色,但是那宛如樹破般的面容卻是古井不波。眼眸裏意外之色一閃即逝,枯枝般的手再一次的一揮,隻見在那搖曳不止的火光之中映出了一道道枯枝,那枯枝裏凝着沉雄冷悍的氣勁。那老者單手在空中一抓,随即一團蘊含毀天滅地般的威力氣勁油然而成。
葉吟風雙目微微的一縮,他右手鐵劍凝起幽冷的劍芒,左手盤玉劍迸射出刺眼奪目的光芒,他身形宛如如一陣清風拂過般再一次的逼近了那老者。他雙腳在空中猛然一踏,一股激蕩四方的氣勁即刻形成,而那老者枯枝般的長臂已經凝成了那森然的氣勁,激蕩而開如波紋般的氣勁一遇到老者長臂凝成了的氣勁便發出一聲輕微的沉悶聲。
腳下一沉,葉吟風隻覺自已踏出的勁氣似乎遇到了一片扭曲的空間般,勁氣層層被壓縮,然後勁氣被老者長臂凝起的氣勁吞噬。他心中一凜,腳下急促再踏,雙劍凝着呼嘯之聲向那老者蓋着劈去。他沒有想到那老者的實力如此強悍,僅憑一隻單手,就将他的‘龍騰之術’踏出的攻擊瓦解掉。
而更令他心駭的是,雙劍凝着超然之威落在了那老者的上空便頓住了,因爲那老者長臂一揮,空間似乎扭曲了,鐵劍與盤玉劍所凝起的劍氣都落在了一團棉花之上般,雖然沒有一點聲息發出,但是急灌反擊的勁道都越來越強,使得他不得不收回雙劍,身形一擺,落在了那老者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