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眼裏透出一抹精芒,他很是不屑的看了松田一眼,他覺得松田不配做一名忍者,有違于扶桑忍者武士道的精神。隻是他并沒有阻止松田那荒唐的舉動,他心裏有一些爲那名暴露了的女真族女子感到惋惜。穿過萬裏海域來到了這遼闊的陸地,就是他也感歎于自己的國家如此般的渺小,這無盡的松林雪原,還有這高聳入雲的雪峰,莫不讓他歎爲觀止。
他并沒有像其他忍者般發出瘋狂的大笑,他的心裏流過一絲淡淡的惆愁,他不知道自己被派到這遼闊的陸地上來幹什麽,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要在這遼闊的陸地呆多久,他想起了自己家鄉,想起了自己的妻子,那名如櫻花般美麗的女子。他的思緒飛過了那無盡的雪原,穿過了那洶湧潮浪般的海域,回到了那滿是如雪花紛飛般的櫻花樹下,然後他的思緒定格在了那穿着和服溫順如綿羊般的女子身上。
做爲一名忍者,他有着自己固守的堅持,也有一份狂野的熾熱,他不知道自己來到這遼闊的陸地有着怎樣神聖的任務,當然他對自己的首領是無比的服從。他們一行忍者有一百來人,從吳越國上岸之後便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這林海雪原之中。與他們一起來的除了神聖宗門裏的師兄弟們還有一名長老。
對于這片的遼闊的陸地,他們多少也了解一些,以前統治這片土地的是一個叫做大唐的國家。而如今,那威名顯赫的大唐帝國早已經分崩離析了,取而代之的是連年的戰火綿延着,而他們之所以能夠順利的從海上登岸來到這雪原林海之中,正是那連綿的戰火将他們給忽視了。
看着那群穿着原始的人類,他自己都不知道這裏還有如此般原始的人類,比起他們的國家,這裏不知道要落後多少年。當然他也見識過了這片地地裏繁華的地方,那城池那長街,還有這片大陸上的武修。他也不知道爲何這裏的武者會稱之爲武修,他隻知道他們扶桑統統叫武士或忍者。
他的心裏隻是偶爾流過一絲隐隐的憐憫之意,爲了那些獸皮包裹着的雪原土著,也爲那面容秀麗的女子。他并不認爲那名女子比自己的妻子更美麗,他覺這女子的面容透着一股子野蠻勁,唉,一群可憐的土著人。他隻能在心裏暗暗的長歎着,當然那隻是他對弱者的一種悲哀而已。
其他的忍者都分派出去了,大長老去了長白山的另一頭,同時還帶去了數十名忍者,隻将他們二十來名忍者留了下來。他也不知道爲何要抓這群土著人,隻是大長老有令,讓他們在這裏好好的看守這群土著人,不要讓他們逃走就行。
對于那名女子,他們并沒有注意到,因爲他們來到這裏之後,這群土著人就已經被抓來了,而他也沒有仔細去這群人的面目。如果不是松田那家夥踏了那名土著老人,讓那土著老人的身子滾開,他們還真的難以發現那名躲在俘虜之中的秀麗女子。他不明白爲何那名女子會被這群土著俘虜保護起來,如果僅僅是因爲這名女子那秀麗的面容,那麽他覺得這有一些難以置信。
其他的忍者都大聲吆喝着,他們眼裏滿是獸欲般熾熱的光芒,木村搖了搖頭舉起酒壺淺飲了一口。不過的酒的味道還真的不錯,他沒有想到這山林之中的猴子也會釀酒,而且這猴子釀的酒居然還比他們那裏的酒要好喝很多。這種帶着原始濃烈的酒香,這種帶着各種野果的芬香氣息,無一不讓他感覺這酒的珍貴。最令他覺得驚奇的是,這酒喝在身體裏如一股暖流在流淌着般,自己身體裏的遊動的氣機也随着帶動着。雖然這細微得難以察覺,但是木村還是感覺到了,原來這對修行也很是有利的。
“砰”的一聲,将木村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定睛一看,便看到了那名擋在那秀麗土著女子身前的少年被松田一腳踏飛。
那少年的身子在這雪地裏翻滾了幾下,便無聲無息了,而又是一陣肆無忌憚的狂笑聲。
木村雙眉一皺,他心裏暗思道,那名秀麗的土著女子最終還難逃松田的毒手。他知道這隻不過是他們來到這雪原之中的一個小插曲而已。他也自認爲自己不是一名心軟的人,每當看到這樣的悲劇,他都會心裏爲弱者默默的憐憫一番,但這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想将那名秀麗的土著女子救下。他當然也知道,那名秀麗的土著女子的下場,最終不過是被當衆淩辱然後難逃一個死字。
松田是一名個子不高膚色黝黑的忍者,但是他在這群忍者之中卻是極其出名的,除了他那兇殘般的殺戮手段,他還是宗門裏一名長老的兒子。對于松田的舉動,便沒有人出來制止,因爲在場的忍者都希望看到他們所預想的場景,所以當衆人看到松田一腳将那名少年踏飛之後,他們不禁的再一次狂呼起來。好似那名秀麗女子被松田剝了個精光,更赤條條的落在他們的眼裏。
那躺在雪地裏卷縮的老人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他雙眼裏露出了一抹凄涼之色,然後他巍巍的站立了起來,隻是他的身子剛一站立便又重重的摔倒在那雪地裏。
“哈哈哈”對于那老者的舉動,又引得衆忍者一陣狂笑,他們揮舞着手裏的酒壺不住的吆喝着。弱者從來都不被他們同情的,更何況還是這群沒有開智的土著人。
松田仰天狂笑了起來,他手裏指着那不住掙紮想立起來的土著老人,看到那土著老人最後無力的流出了悲凄的淚水,他還保持着那狂笑的姿勢。然後他的雙眼又轉向了那名蹲在雪地裏的那名秀麗的土著女子,那女子就是他的獵物,他伸手就可以擒來的獵物。
衆扶桑忍者的狂笑聲驚得的夜色一片猙獰,松田那兇殘的大笑如夜凫般刺耳,隻是他的笑聲沒有維持多久,便嘎然而止。
完顔燕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堅決之色,她眼裏複雜的神色毫不掩飾的望了望了身旁的這群本族俘虜。那名扶桑黑臉忍者雙眼裏的獸欲目光讓她受到了此生最大的屈辱,她毫不猶豫的如獵豹般沖了起來,那纖弱的右足如一道閃電般踢向了松田了的下身。她把握時機如此般的準确,她知道自己這一擊若不中,那麽對于自己對于這群被俘虜的本族之人,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但是她還是做出最後的選擇,甯願血灑身亡,她也不願意受到這名比她還要矮的域外番邦之人的淩辱。對于後果,她也知道,但是她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她隻知道自己如果不這樣做,那麽等待自己的将是比死還要難受的結局。
“啊”,一聲凄烈的慘叫從松田的嘴裏噴出,
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那些扶桑忍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然而當他們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完顔燕一腳如重錘般踢中了松田的下身,而就在這名扶桑忍者的身子躬成如一隻蝦米時,完顔燕身形一轉,她手中頓時泛出一抹寒芒,那寒芒抵在了那臉色被痛得漲紅變紫的松田頸際。
完顔燕左手捏住了松田的後頸,而匕首則抵在松田的頸際,她雙眸裏透出一抹令人心悸般的寒芒,她望着這群雙眼裏露出不可思議的扶桑忍者,她的臉上早就如積起了一層寒霜般。很明顯,她的辦法和時機都掌據得很好,而她将松田扣在了自己的手裏,她希望這群扶桑忍者投鼠忌器。
木村對于這突變也是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以他對松田的了解,這名纖弱的雪原土著當然不是他的對手。可是這個變故卻是讓他大爲震驚,從那名雪原土著女子那一氣呵成的動作來看,這名女子的實力和修爲幾乎不亞于在場的任何一名忍者。隻是他不明白爲何這名秀麗土著女子不逃走,還甘願成爲他們的俘虜。
“看起來你的小情人挺會抓住機會嘛,不過她想要虎口脫險還真的沒有很麽簡單。”葉吟風向淩天雲撅了撅嘴玩味的說道。對于這樣的變故,他與淩天雲都看在眼裏,以淩天雲對完顔燕的了解,他當然知道完顔燕不甘受到那名扶桑忍者的淩辱,肯定會抓準時機暴起反擊。不過他們仍然身處于虎狼之中,還沒有脫離危險。
“少說風涼話,什麽我的小情人,我和她是清白的。”見完顔燕抓住了機會制住了那名扶桑忍者,淩天雲的心情大好,他向葉吟風反駁道。不過他的腦海裏又回到了他剛出白水關時,自己經曆了一場撕殺之後,在白石鎮的客棧裏初遇完顔燕時的情形,還有在那小山村裏自己再遇完顔燕時的情形,想不到自己在長白山再一次與此女子相遇。這一切還真的冥冥之中有天意,完顔燕是自己走出白水關初入江湖時遇到了第一名女子,這給他的印象很是深刻,讓他心裏起了陣陣漣漪。
“好,好,好。她不是你的小情人,不過你的臉怎麽紅了。”葉吟風有一些無奈,然後他突然發現了新大陸般向淩天雲很是正經的說道。而淩天雲一聽,突然莫名的心中一跳,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他發現自己的臉頰并沒有任何的異狀,他此刻這才知道自己又不小心中了葉吟風的道了。
“算你狠”淩天雲狠狠的瞪了葉吟風一眼,“這群扶桑忍者有二十來名,以我們兩的修爲想要一舉殲滅是有一些困難的。如果逃出了一名忍者,引出了這群忍者中的高手那就麻煩了,你有沒有什麽辦法能夠一舉将這群忍者殲滅。”
“沒有辦法,他們身邊都放了那滑雪的工具,如果他們發現情況不妙必定會逃之夭夭。除非有援兵,将這裏包圍住,又或許将他們纏住片刻的時間,我們才有機會将這群扶桑忍者一舉殲滅。”葉吟風搖了搖頭凝重的說道。他當然也想将這群域外番邦忍者一舉殲滅,不過以他們的實力還真的有一些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