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一聲番外之語落在了葉吟風的耳中,當然那人并不是對着淩天雲與葉吟風所說,其中一人則是暗暗的低罵了一句。就那麽一句,已經被聽力敏銳無比的葉吟風聽見了,當然淩天雲也聽到了這句話,他們心裏的猜測也開始得到了證實。這五名白衣人正是來自東海的某個島國,而他們千裏迢迢來到這冷徹的苦寒之地又有什麽陰謀。這些讓淩天雲與葉吟風兩人心裏充斥着無盡的疑惑,隻是他們并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眼裏露出了挑釁的目光,盯着那山頭之上的那五名白衣人。
五名白衣人被他們那挑釁的目光看得不禁勃然大怒起來,其中一人身形一閃,直接從那山頭之上掠下。他的身影如一隻展翅而起的白鶴般,沒有一點的拖泥帶水,身形飄逸幹淨利落,那身影在那雪地裏沒有受到任響的影響,身子就如在那雪上飄浮般,這世間居然有如此出色的輕功,不會因爲雪地而受到任何的制約。
葉吟風自負輕功與身法超然一絕,但是他也覺得自己在這雪地裏也無法保持到如此長久與完美,這不但要内力深厚,其輕功更是達到了踏雪無痕的境界。他不是做不到,隻是他無法保持這麽長的時間,那名白衣人從山頭如滑般飄逸而下,身姿優美出衆,其身法更是更人歎爲觀止。不過,葉吟風與淩天雲很快就發現了端倪,他們的臉色也不禁的變得怪異起來,他們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了那名從山頭上沖來的白衣人足底。
原來那白衣人的雙足下踏着一根長長的木條,那木條像一隻微型的小舟一樣,同時那白衣人的手時握着一根木棍。他将手中的木棍在雪地裏微微的一點,然後身子再往前一傾斜,身子便如一支箭矢般“嗖”的一聲就滑了出去。怪不得這身法如般的飄逸,原來是靠那腳下的兩根木條啊,淩天雲與葉吟風頓時就對那名白衣人足下的東西感覺興趣起來了,如果有這玩意兒,他們在這雪地裏還不是任意逍遙。
那白衣人的身影離他們越來越近,當那白衣人的身影離他們差不多十丈間的距離時,隻見那人手中的寒芒一閃,他的右手已經握住了一柄彎彎的長刀。那彎彎的長刀與契丹狼騎手裏的彎刀又不一樣,白衣人手裏的彎刀更窄更長,給人一種陰森寒冷的凜冽之感。而這名白衣人的眼裏更是射出了一抹兇悍的目光,他手中的彎刀一揮,一道寒芒從他的手中迸射而出,朝淩天雲與葉吟風兩人橫劈而來。
一刀緻命,那白衣人一出刀就是一招兇悍的斃命刀法,那彎刀掠起的刀氣将這漫天的寒意盡數分割而開,一種肉眼可見的白芒氣勁從那彎刀之上迸射而來。而那白衣人則是勢如破竹般的直沖而來,他腳下的飄浮在那殘雪之上,他如踏在了一艘孤舟之上,肆意橫貫在這殘雪之上。他的眼裏凝起了一抹森然的冷冽寒意,彎刀劈空而下,無盡的刀氣在空中幻化了無數道勁芒,很快就來到了淩天雲與葉吟風的身前。
沒有想到這白衣人一沖下山頭,就對他們發起了緻命的一擊,而且還沒有任何的留有後手。對這名歹毒的白衣人,淩天雲心裏更是怒不可遏,他揚起寶刀往自己的身前一探,寶刀連着刀鞘将那強勢而來的刀勁氣芒盡數化解,而他的身子卻是往前一錯,“嗆”的一聲,那寶刀寒芒一溢,豁然在他的右手之上。
雙足狠狠的踏進了這雪地之中,淩天雲雙腿一蹬,身子如一翻天鹞子般淩空而起,他手中的寶刀更是幻化成了無數道刀影,朝那名白衣人籠罩而去。他一來憎恨這白衣人的歹毒,二來對域外番邦也沒有任何的好感,所以他出手也不留任何後手。星澤寶刀在空中凝起了一抹森幽的寒氣,将那名白衣人籠罩其中。
那白衣人居然沒有想到那名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輕易的躲開了自己那淩厲的一刀,他腳下微微的一用力,将自己的身子穩住,他揚刀欲變幻招式。卻不料那少年的身影已經淩空而已,他隻覺自己周身氣息被一團刺骨的寒芒給籠罩住,他心裏不禁的大駭,他急忙揮疾斬朝自己周邊猛揮而去,隻是令他膽顫心驚的是,他手中的彎刀迸射而出的刀氣如氣勁打在了棉花之中,沒有任何的聲響,而他的身子也不禁的一顫,那股令他心悸的寒意卻是越來越濃了,讓他渾身無法動彈。
淩天雲想一刀将這名心思歹毒的白衣人殺了的,但是他聽到了葉吟風的話語:“不能這麽快殺了,不要讓山頭上的人逃了”。他當然明白葉吟風的打算,如果自己太過強勢一招就将這名白衣人殺了,那麽山頭上的白衣人必定會見勢不妙逃走,他們腳下有這種踏雪無痕般的裝置,當然可以輕而易舉的逃走。隻是淩天雲與葉吟風兩人将這批人得罪了,他們找到自己的同夥,不要說圍剿他們,就是這群人時不時的騷擾他們,夠他們受的了,更何況他們兩人還帶着任務來的。
想到這裏,淩天雲手中的寶刀就這麽微微的一敲,那寶刀敲在了那白衣人高舉着的彎刀之上,頓時一股沉雄的反擊力從那彎刀上湧來,直接将這名白衣人的手劈震得麻麻得。這白衣人手中的彎刀幾乎就要脫手而飛,他的身子也在這那一敲之際不由得後退了一步,而他腳下還是踉跄了一下。趁着他狼狽之際,淩天雲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那白衣人的小腹下,将這白衣人踹翻在了雪地裏。
白衣人終于還是被淩天雲一腳踹翻在雪地裏,他手中的彎刀也在他的身子倒下之際脫手而飛。那少年的一腳幾乎将他的肋骨踹斷,巨痛從他的腰際湧來,他幾乎就要痛暈過去,不過他還是死死的強忍住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倒在雪地裏的這名白衣人雙眼裏猙獰目光毫不掩飾,他惡狠狠的盯住淩天雲,似乎想要将這名少年生吃掉般。
淩天雲當然不顧對方那惡狠狠欲吃人的目光,他一腳踩在那白衣人的胸前,然後揚着寶刀抵在那人的心窩上。他靜靜的看着那山頭之上,看着剩下四名白衣人的舉動,看到了那山頭之上那剩餘四名白衣人驚愕的目光,他不禁的咧嘴微微的一笑。他揚了揚寶刀,指了指那山頭上剩餘的白衣人,然後又指了指被自己踩在雪地裏的白衣人。
葉吟風覺得淩天去還真的是一名飛揚跋扈的小無賴,這個時候的淩天雲就好像是一名得志的小人般。那嚣張的氣息,還有那耀武揚威般的作态,被他腳下的白衣人看得幾乎就要一口鮮血噴出來,這少年也狂妄了吧。不自是他,就是其他剩下的白衣人都眼中目光一變,他們身形一晃,便朝淩天雲沖了下來。
四柄彎刀凝起四道幽然如悚的殺氣,朝淩天雲與葉吟風滾滾而來,人未至,但是他們那無盡的刀氣已經滾滾而來。漫天飛舞的雪花是他們肆意狂湧出來的氣息所掀起的積雪,他們腳下輕盈而起,身子如箭般“嗖,嗖”幾聲,揚起的彎刀劃過這空中的寒氣,四人的身影瞬間就來到了葉吟風與淩天雲的身前。
葉吟風雙目一凝,手中的無鋒鐵劍一揚,他身形如燕般掠起,他的身影更是如一陣寒風般吹落在那四名白衣人的身上。然後,四點幽芒從他那無鋒鐵劍上凝起,他的身影如融入了這無盡的白茫之中,四點幽芒帶着四聲尖銳刺耳的破空聲而起,很快四柄劍影在空中疊疊而起,最後那四柄劍影又凝成了一道劍影,四點幽芒也分别落在了那四名白衣人的眉心之中一閃即逝。
看到葉吟風如一陣風般輕易的将這四名白衣人解決了,他手中的寶刀一揮,一顆碩大的人頭騰空而起,那人頭依然帶着難以置信般的目光,那人人頭的頸際飙射出的血迹揮灑而開,最後那人頭落在了積雪之中,被那厚厚的積雪掩埋了。刺眼的白茫之中幾縷腥紅的血迹,不過那血迹很快就被天空之中飛揚而下的大片雪花給掩埋了,大地之間又隻剩下了一片無休無止的白茫景色。
“砰”的一聲,淩天雲剛站立起的身子又被狠狠的跌落在雪地裏,他已經一連試了好幾次了,可是他一擡腳,腳下一滑他的身子就狠狠的摔倒在雪地裏。他有的時間想要放棄了,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了葉吟風的身上時,卻又愣住了。隻見葉吟風的身子輕盈而起,他朝那山頭下沖了下去,他手中的木棍在雪地裏微微的一點,他的身子一旋,他輕易的避開了前方的一棵雪松,然後他的身子飄逸如飛般消失在了淩天雲的眼前。
“不會吧,這家夥怎麽學什麽都這麽快。”淩天雲苦惱的低語了一聲,他隻好重新的站了起來,然後再一次的調整好了自己的重心,他的身子微微的向前一傾斜,這時他并沒有重重的摔倒在地雪地裏。他隻覺自己的身子朝前一滑,當他快要摔倒時,他就下意識的微微的一低身子,這一次還居然滑走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心中不禁的一陣狂喜,他幾乎就要手舞足蹈起來,可是最後還是樂極生悲,他還是重重的摔落在了雪地裏。
鍾劍影率領的鍾家精銳武士遇到了一群怪異的白衣人,白色的衣襟,白色的披風,還有頭上包裹了白色的面罩。本來他并沒有将這群白衣人放在眼裏的,可是這群白衣人也不知道怎麽做到的,在雪地裏行走如飛般,他們揚着一柄細長的彎刀不進的騷擾着他們,這讓他們很是苦惱。這群白衣人的實力也很不凡,如果說單打單沒有一人可以打得過鍾劍影,可是卻與其他人旗鼓相當。而且這群人雪上行馳的速度飛快,簡直就是在雪上飛般。鍾劍影自負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要維持長時間在雪上飛,他覺得還是有一些難度。
就在鍾劍影被這群白衣人折磨得一籌莫展時,隻見兩道身影宛如那雪中的幽影般,在雪地裏任意馳騁,當那兩名人影漸漸靠近時,他這才看清了那兩道人影的面容。不是淩天雲與葉吟風又是誰,他心裏更是難掩震驚之色,他當然知道淩天雲與葉吟風的修爲,可是他不明白爲什麽這兩人的身姿與身法與那群在雪地裏行馳的白衣人一樣,而且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鍾兄,沒有想到我們在這裏見面了。這些人是東海扶桑島國的忍者,鍾兄可要注意了,這群家夥有很多弱點的,不說了告辭了。”兩道人影就這樣“嗖,嗖”兩聲又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