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風隻是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卻沒有答話,他揚了揚手中的無鋒鐵劍,算是回應了對方。而淩天雲一臉的輕松說道:“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就算披着人衣的狼崽子還一樣是狼崽子。耶律血狼,你有什麽底牌趕緊使出來吧,以我們這樣沒有休止的打法,打到明天都不可能結束的。既然你有這個自信,那麽就快一點使出來吧,你們契丹人不也是一樣的,人多欺負人少罷了。”
耶律血狼那充滿戾色的眼眸裏一絲寒意乍現而出,他向那契丹兵中一聲大喝:“你們都出來吧,既然這兩位來自漢人的英雄想要見識一下我們契丹男兒本色,今夜就讓他們好好的領教一下你們的厲害。你們将那名藍衫少年困住就行,待本将軍收拾完了那小子,就送這二人上路。”
耶律血狼的說語一落,頓時就從圍困着的契丹軍中躍出了數名契丹兵,這些契丹兵與其他的契丹兵打扮無異,隻是他們身上充斥着更爲濃郁的血煞氣息,滾滾血煞氣息狂湧而出,他們的體型高頭都差不多,他們手中的有的握着一柄彎刀月牙的長刀,有的手裏揚着一把巨形的長弓,一共有十人。
這些人紛紛的立在了耶律血狼的身後,他們将自己套在自己頭的盔帽也摘了下來,令人驚詫的是,這十人的模樣居然一模一樣,仿佛是一個模子裏刻來的般。來者居然是十胞胎,還真是天下罕見。毫無疑問,耶律血狼也爲自己打造了一支神秘的侍衛,這侍衛就是這十名長相一模一樣的十胞胎兄弟。
看到這一切,淩天雲與葉吟風不禁的砸舌稱奇,這世間還真是無奇不有,居然還會有十胞胎兄弟。也不知道他們的母親是如何将他們生下來,想必生下這十胞胎兄弟之後,他們的母親應該也不在人世了。隻是他們也不明白,爲何這耶律血狼居然還下如此苦心,找了十胞胎兄弟。
“知道他們爲什麽能夠活下來嗎,因爲他們的母親在生他們時,最後難産死了。而他們最後與本将軍一樣,都是被狼群帶大的,你們不是讓本将軍是狼崽子嗎,不錯,本将軍就是狼崽子,可是你們不明白我們對狼的感情。在你們漢人的眼裏,幾名由狼群帶大的人類想必就是異類了,可是你們如果知道我們的身世就會明白,其實這是我們無上的光榮。你們不會明白,這種感覺和這份榮耀的。”耶律血狼看着這十名長相一樣的十胞胎,他很自豪的向淩天雲與葉吟風說道。
沒有人知道他經曆了什麽,也沒有人會關心他經曆了什麽,但是他已經成名了,最起碼在這契丹燕州那是赫赫有名。他也知道那十名同胞兄弟的遭遇,他将他們帶在了自己的身邊,他視他們爲已出,他将他們訓練成了最勇猛的契丹戰士,他讓他們成爲了自己的侍衛,他給他們最爲兇險的曆練,最後,他們沒有讓他失望。這就是他與他們之間的故事,一個很老套,卻足夠驚世駭俗的故事。
淩天雲從眼裏露出了一抹凝重的目光,不是他對耶律血狼有什麽忌憚,而是對這瘋狂的家夥産生了一些欽佩。他可以看得出來,那十名年紀二十多歲的十胞胎身材一定有什麽缺陷,十兄弟都可以正常的成長起來,讓他有一些難以置信,但是看到這十胞胎的表情之後,他知道他的猜測是對的。這十胞胎是聾啞人,既不到也說不出話來,這就是他們的缺陷。他也可以感覺到這十胞胎體内蘊含着磅礴的精旺氣息,他們必定是受到了什麽禁術而催發了身體的精血。
“對付這十個怪物有沒有把握?”淩天雲有一些擔心般的望着葉吟風凝重說道,他知道這十人的實力必定不凡,而且他還在這十人之中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危機。這十人體内蘊含的精血太過旺盛,旺盛讓他有一些難以置信的感覺。從那十胞胎那木納的眼神裏,他看到了那十人對耶律血狼無比的忠心,縱然是耶律血狼要那十兄弟立刻去,他相信那兄弟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葉吟風将無鋒鐵劍扛在了自己右肩上,他長發飄逸,衣襟随着那陣陣襲來的寒風而起起伏獵獵作響。他雙眼裏精光迸射,将那十名長相一模一樣的兄弟掃了一眼,然後淡淡的說道:“十個怪物而已,不足爲慮,不過他們應該煉了鍛體類的功法,讓自己的身子堅硬無比,這樣的功法最适合以柔克之,放心吧交給我吧。”
“哈哈哈,好,今夜就讓我們風雲雙少決戰你們契丹怪物。耶律血狼,今夜鹿死誰手還不一定,你們就來個痛痛快快的大戰吧。”淩天雲豪氣幹雲,他寶刀一揚也學着葉吟風扛在了自己的右肩之上。兩人連袂而立,面對着千軍萬馬而面不改色,他們一刀一劍,威懾着虎視眈眈的契丹将士。而他們的身影也慢慢的定格在了燕州人的腦海裏,他們從天而降,他們意氣風發,這一切都将在燕州城裏掀起了軒然大波。
“将四周堵死,一旦有人接近,亂箭射死,殺無赦。”耶律血狼沉聲一喝,他的聲音粗犷豪邁,将那呼嘯而來的寒風聲蓋過了。他手中的彎刀流轉着嗜血般的戾狠光芒,他的身軀巍巍而立,怒發飛揚氣勢狂嚣,他便是那臨降而下的獸王,他的身上充滿着野性和蠻性,他臉上更是充斥着無盡的猙獰和狂暴。
“殺,殺,殺”鋪天蓋地的大喝聲響起,如一陣陣浪潮般一層壓過了一層,卻是那些手裏高舉着火把的契丹将士,他們眼裏充斥着急切的熾熱目光,手裏的兵器也随之揮舞起來。他們那崇拜的目光絲毫不掩飾,那耶律血狼就是他們的狼神般,而他們以身在狼神的軍營之下而感到無比的自豪。
淩天雲拖着滾滾至純至陽的氣息朝那獸狂般的耶律血狼狂奔而去,翻滾的氣浪在空氣中帶着熾熱的光芒,寶刀一橫,劈在空中,即刻激蕩起了一波又一波般的刀勁朝前方狂湧而去。而那契丹守将耶律血狼卻是周身流轉着異悚獸狂般的氣息,彎刀凝起瘋狂流光,強悍的身軀裏仿佛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力量般,他如猛狼般,揚刀向前撲去。
葉吟風身形一起,手中的無鋒鐵劍卷起虛空中點點幽芒,朝那十名長相一模一樣的十胞胎而去。隻是他的身形剛起,那十人很快就展開身形,他們分成了三個列陣,兩名赤手空拳者率先朝葉吟風撲來,而手持彎刀者跟随其後,最後便是那四名手裏握着長弓的箭手。他們分工明确,卻又配合已久,早就達到了心意相通的境界。
淩天雲與耶律血狼并沒有再一次凝出他們身後的虛影,他們刀刀相撞硬碰,兩柄兵刃碰撞出一串串耀眼的火花。刀鋒從夜色裏劃過,一道道凝着崩天裂地般的芒勁在他們的周處如炸開般,将那地面分割了數十條縱橫交錯的溝壑。而他們凝在拳頭上的勁道也在激烈的碰撞着,正發出陣陣沉悶的砰響。
街面之上再一次的展開了激烈的戰鬥,将那街道圍困着的契丹兵死死的鎮守在街道各處,他們雙目裏警惕的看着四周,他們手裏的長弓早就拉得滿滿的,隻要有人沖進這街道之上,他們便即刻松開搭在弦上的羽箭。激蕩的氣勁從他們的頭頂吹過,朝四面八方潮湧而去,将四周的屋落吹得一陣搖擺,使的在那幽月樓上觀看的衆人心頭更是一震。
小九也不知道從那巨畫牆面上開啓的暗門通向哪裏,他一進那門,眼前一片漆黑,他隻能小心翼翼的朝前慢慢走去,幸虧這暗門之後隻有一條小小的暗道,他并沒有遇上什麽危險。當他走了約半刻鍾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片昏暗的光亮,他心中不由得大喜。從這暗道走出之後,他便發現自己來到了一片寬闊的暗室之内。
顯然這是一個暗室,那暗室很大,那微弱的燈光并沒有将這暗室全部照出,隻是照出了一部分。這暗室之中堆滿了一些酒壇,或許這是這幽月樓的一個地窖,從這暗室裏傳出了一些腐朽的黴味,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放太久了,他舉起了那放置在牆角處的火把,然後向四周望了望。
這暗室比尋常的人家的卧室還要大一些,這暗室也約有一丈之高,裏面也堆滿了亂七八糟的物件。當然這裏藏得最多的還是一排排酒壇,那酒壇裏不時的發出陣陣的酒香氣息,幸虧這地窖裏通風較好,否則他覺得自己會被在這地窖裏活生生的憋死。很快,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地窖裏一片沒有雜物的地方,那裏放置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當然那應該說是一件大東西,居然是一輛馬車。
這不禁的讓他感覺驚愕了,這地窖之中居然還藏着一輛馬車,雖然那馬車沒有馬匹,但是他還是知道那是一輛馬車。他好好奇的舉着火把朝那馬車走去,他現這馬車居然打不開,他找遍了這馬車上所有的地方,都無法打開這馬車。但是他的目光被一處地方給吸引住了,因爲他看到了那馬車正前方車門上有一個暗格,他用手輕輕的一按那暗格,那暗格裏立刻出現了一個鎖眼。
他看着這鎖眼,感覺很是熟悉,于是他便從自己的懷時掏出了那把被他撿來的鑰匙,他将那鑰匙插進了那鎖眼之中,輕輕的一扭。“咔嗞,咔嗞”兩聲之後,那馬車立刻發出一陣輕微的震動,随着那輕微的震動慢慢的結束之後,那馬車的車門驟然一聲清脆之響,居然打開了。
小九有一些失望,他舉着火把看着那馬車裏的東西,他知道這是一輛機關馬車,可是他将這馬車打開之後,這才發現這馬車裏根本就沒有什麽,除了三顆比西瓜還小的鐵球。他心裏也不禁的尋思着,既然有人将這三顆鐵球樣的物件放進這機關馬車之中,那麽這東西就必然無比的珍貴,既然來了,就不可能空手而走吧。他将那火把插在了牆角上,然後站進了馬車裏,向那三顆鐵球爬去。
他将那三顆鐵球抱了下來,發現這三顆鐵球也不算太重,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不過他還看到了似乎有一根線大約有好幾尺長的線露在了那鐵球的外面。他在這地窖裏又看了看,然後在裏找到了一個張油布,他将那三顆鐵球放在那張油布上,打了個結,然後挎起那三顆鐵球便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