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吟風很是頭疼的看着這兩名風情萬種般的女子,他從來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特别是面對着膽大而充滿着成熟魅力的女子。這兩名女子都不是尋常的女子,她們可是紅拂樓裏四大絕世殺手,而她們最爲擅長的就是利用自己的美色來迷惑獵物。顯然,葉吟風面對着這兩名天生尤物般的女子,還是有一些措手不及。
“二位是想攔下葉某還是想阻止葉某救人,總該劃下個道來吧。難不成讓葉某站在這大街上欣賞二位那風情萬種的身姿嗎,這大寒冷天的,葉某就算有這個閑情雅緻,可這老天爺也不答應吧。”葉吟風也不知道如何開口,他一面運轉着體内的太清真氣抵擋着那兩名女子暗暗湧來的媚惑之功。
“哎喲,奴家還以爲葉公子看見我們姐妹倆那美麗無雙的容顔,會一下子把持不住沉迷其中呢。想不到葉公子居然如此不解風情,你看這如此夜色,我們三人在這星光月下談情說愛又有什麽不可能呢。再說了,葉公子一表人才,俊逸非凡,就是我們姐妹二人也心動不已呢。這會還不太晚呢,非得要談正事不成,那多傷奴家的心啊。”那青衣女子芊芊一擺細腰,風情萬種般的氣息油然而生,她那如玉般的柔荑輕輕的點在了那紅豔欲滴的嘴唇上,向葉吟風調戲道。
而葉吟風聽罷,心裏一陣無語,他摸了摸了自己的鼻尖,卻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方。面對着如此美貌無雙般的兩名渾身凝着成熟魅力的女子,他既沒有應對的經驗,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他不比淩天雲,骨子裏卻是有一種痞子的氣息。他本就是謙謙君子,而那兩名魅力無邊的女子也正好利用了他這一點,讓他感覺有一些狼狽。
“既然如此,請望兩位告之葉某朋友的下落,葉某感激不盡。”葉吟風無奈的隻能和顔說道,他也實在是想不出什麽好的說辭。這兩名女子看似人畜無害,但是他知道,如果真要輕視她們任何一人,那麽一定會死得很慘。而葉吟風始終保持着警惕,他才不相信這兩名女子露面隻是爲了調戲他一番。
“葉公子重情重義,爲了那丫頭卻舍得傷害我們姐妹倆,還真的是讓人既羨慕又妒忌。真的不知道那丫頭哪裏好,論身材論相貌,我們姐妹倆哪裏比不上那丫頭。唉,還真提落花有情流水無意啊,你們男人啊真的沒有一個可以懂的。”那芊芊一臉的哀怨露出了楚楚動人般嬌羞模樣,讓人見了不禁的心中一軟,頓生憐惜之感。
不過芊芊擺露出了這副模樣,卻是讓葉吟風心中更是一警,體内的太清真氣更是流轉運行得更快了。隐隐的那丹田之内的三朵星花迸射而出的真氣如那浩瀚穹宇中無盡的夜色般,而他的靈台更是一片空明。他自從突破至了三花境之後,便沒有真正的對人對戰過。隻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遇到的對手居然會是如此這兩名亦邪亦正難纏的角色。
“好了,三妹就不要再調戲葉公子了,樓主如果知道了我們浪費了這麽多時間,肯定會不高興的。”那名褪去黑衣的凝棠卻是臉色一肅,她朝芊芊勸道。而那芊芊一聽到凝棠的話語,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什麽叫調戲啊,芊芊對葉公子可是真心一片啊,就算樓主要懲罰那也值得了。”她撅嘴露出不甘的表情說道。
而葉吟風一聽,更是一個頭兩個大,他沒有想到這芊芊居然如此直接,論容貌與身材。眼前的這兩名女子身上如一顆熟透了的葡萄般,渾身散發出成熟魅力。那高挺的傲峰,還有那吹可彈破的皮膚,以及那凹凸玲珑般的身姿,無不充斥着萬分的吸引力。但是葉吟風早就心有所屬,而且他本就修煉道家功法,對于這外界的誘惑還是有一定的抵制力的。
“葉公子,很簡單,隻要你赢了我們姐妹倆,那麽你就可以見到你的朋友。當然了,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退而不戰,不過你那朋友的安危我們卻不敢保證了。至于如何選擇,決定權在你的身上。”凝棠微微的一笑,勾魂心魄般的笑意如同這寒冷如凄的夜色裏綻放出了一朵豔麗的鮮花。
“葉某居然還有的選擇,那還得多謝二位的恩情了。”葉吟風雙眼一凝,手中的無鋒鐵劍一揚。一抹破嘯般的氣息從那鐵劍之上跳躍而起,一層一層如波紋般的劍氣勁芒蕩漾而開,而他的頭頂也隐隐的呈現出了三朵隐于夜色之中的星花,那三朵星花與他丹田内的星花一模一樣,隻是他卻渾然不知。
而那兩名紅拂樓的女殺手卻将這一切看得無比的細緻,她們雙眼一凝,一抹欣喜之色泛出,但又轉瞬間變得平靜起來。兩人相視一眼之後,她們手中寒芒一閃,卻是兩柄纖細的軟劍,那兩柄軟劍也是從她們腰際處抽出。那兩柄纖細的軟劍很細,有着幾分娟秀的外形,但是那兩柄軟劍卻是凝出一抹無比森冷的氣息。
葉吟風手中的鐵劍一揚,他腳下一蹭,身子輕輕向那兩名女殺手躍去,身在空中的他身形如盈盈而飛的燕子般,道不盡的飄逸之姿在這夜色閃騰而起。而他手中的鐵劍更是凝起一股沉雄的氣勁,朝那兩名女子滾滾而去。星光之下,無盡夜色如一泓幽水般,而那鐵劍之上卻彌漫着一層晃晃的光暈,如青如幽。
衆人無言,而夜色更是無聲,就連那呼呼而嘯的寒風在此刻也停止了,一束束如銀瀉般的光華從那幽然的天穹之上落下。羅烈的臉色揚起了一抹肅穆的沉重,他的胸腔裏更是郁結着無盡的悲傷,而那道巍然不動的身軀也開始緩緩的顫抖起來,一抹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順流而下,在這幽然的夜色裏顯得格個刺眼奪目。
“咳,咳”,羅烈從胸腔裏咳出了一口郁濃的鮮血,他周身的氣息開始萎靡起來,隻是那雙堅定的眼眸裏卻不曾流露出一絲一毫的憾意。微微的一擡頭,他的目光落在了那名身上錦袍皆碎的契丹太子,他的雙目裏更是射出一絲驕傲的光芒,他縱然是敗了,但是他也是敗得光榮,敗得令人敬仰。
“誰說我漢人之中沒有鐵血男兒,誰說我中原萬裏河山不是銅牆鐵壁,乃等蠻夷外族又豈會明白我中原山河的波瀾壯闊與豪氣胸襟。自古以爲,我漢人哪一次不是威懾四方,殺匈奴,破突蹶,我漢人的鐵騎又何嘗不是天下無敵。縱然是我中原暫時的沒落,那也輪不到你們蠻夷外番來觊觎我中原大好萬裏河山。”羅烈雖然喘着氣,但是他的聲音卻是豪氣萬丈,那無盡的自豪與自信的話語在衆人的耳中回蕩着,久久不息。
此時的耶律長勝雙眼裏凝出一抹狠戾的芒色,他緊握住鐵槍的雙手有一些震麻,從那鐵槍之中湧來的殘留氣勁也如刀旋般在他的體内肆意摧毀着他體内的真氣。面對着羅烈那全力間的一擊,他也受到了不小的内傷。不過比起羅烈來說,他所受的傷還是微不足道。隻是羅烈的那番話語讓他心裏升起了無盡的怒火,他雖然戰勝了對方,但是他心裏依然沒有半分的喜悅,反而有一些挫敗的感覺。
“手下敗将,又豈能大言不慚。你們漢人統治天下上千餘年,這天下又豈自是你們漢人的天下。而我們契丹人生在荒原之地,早就練就了一身的銅皮鐵骨,越惡劣的環境,便會練就越強壯的人類。看看你們漢人,除了那些風庸附雅無病呻吟,又會什麽。泱泱中原,富庶大地,早就應該換換主人了。”耶律長勝那擲地有聲的豪氣依然不比對方的弱,反而氣勢更兇更狠。
羅烈雙眼裏露出了一抹憐憫的目光,望着契丹太子,他并沒有說話,而他體内那股殘留的真氣早已經将他的經絡裂碎。隻是他眼裏那抹憐憫的目光如兩道鋒利的劍光,落在了耶律長勝的眼裏,讓他感覺到有一種羞辱。他不明白,爲何他将對方打敗了,可是對方卻給他一種可憐的目光,他很是不解。
郭懷安感覺到羅烈的身子一陣劇烈的搖晃,他心中大驚急連從自己的掌心裏傳輸一道精純的真氣。隻是羅烈的雙眼裏開始泛出一抹複雜的光芒,那好像是緬懷過往,又似乎在憧憬未來,而他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後悔與遺憾。臉上那剛毅的決然之色仿佛那沉寂的夜色般,無邊無際綿綿不絕。
“黑子,沒有想到我們等不到那一天了。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我将你抓住,然後送到了契丹軍營之中。可是誰又知道,你根本就不是什麽歸義軍,你是我的好兄弟,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啊。可能冥冥之中要讓斷槍門真的斷了傳承吧,這天下早就是那時的天下了,而我們固守在這天關之外,誰也沒有想到連那天關都成了番外蠻夷之地了。”
“朔州曾經是斷槍門威名鵲起的地方,可是如今這朔州卻還是成了斷槍門完結的地方。一切皆有定數,斷槍門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了原點,而我羅烈身爲斷槍門的弟子,無愧于天地,隻是愧對了希望斷槍門複興的列祖列宗們,也愧對那黑子兄弟。”羅烈雙眼裏閃過一絲精芒,最後他眼眸裏的精芒慢慢散去,那巍然的身軀傲立如山,縱然是手中握着那柄斷槍,但是他就是那臨天而來的戰神,一代槍術宗師就此停止了呼吸。
郭懷安輕輕的合上了羅烈怒睜着的雙眼,他心裏卻冷靜如水,他将那名粗壯的漢子放倒在了地面之上。“羅兄,你就安心的去吧,我郭懷安就此發誓,斷槍門的傳承不會斷的,日後還會有無數斷槍門的弟子據守在天關之上,他們将爲天下百姓固守每寸土地,乃至流幹他們身上最後一滴血也記不後悔。”低沉的聲音在他的心底回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