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燈下看美人,哈哈哈,這份雅緻倒也不俗。我等隻是粗人一個,隻懂行軍打仗,哪裏懂這種風花雪月,還是你們讀書人的雅興頗多。”而他們身邊的另一名身軀更爲粗犷,滿臉如鋼紮般的胡須的中年漢子卻是毫不掩飾的笑道。此人一身武士勁裝,那光亮如鏡的額上分挂着數根細小的發辮,此人身上流轉着一股濃郁的血煞氣息,雙眸裏更是精光迸射,從這人的身上散發出陣陣殺伐果斷的氣質。
若大的雅間之内,隻有三人,還有幾名陪在身邊的嬌小佳人。蕭東屏與那名粗犷的中年漢子這中間便是那名臉露彪悍氣息雙眼裏一股睥睨天下般的霸氣油然而生。這名青年漢子一身華麗的錦袍,彰顯出他那不凡的身份,而他并沒有接上那名粗犷中年漢子的話,而是雙眼裏露出了一絲饒有興緻般的興奮光芒。
暗燈光影,佳人起舞,薄紗忽起忽落,那道道婉約的身軀不時的露出那修長如雪般的大腿,一張張千挑百選精緻的面容裏更是蕩漾起一層嬌豔無比的紅暈。特别是那雙勾魂的眼眸裏射出令人渾身酥軟般的誘惑光芒,在那幽暗的紅燈之下更具吸引力。薄紗随舞姿而飛起,甚至連那道道嫚妙的身軀中最爲隐秘的部位也是隐約而顯。
和煦如春般的暖氣在這雅間彌漫而開,三名男子都感覺到了一絲難掩的燥動。美酒下肚,小腹下有一股無名之火竄竄而出,使得這三名男子臉上泛出一層醉意迷離般的紅暈,而他們的目光卻是一直停留在那道道嫚妙無雙的身軀之上。燈光似乎越來越暗了,而那起舞的佳人似乎開始褪卻了那披在身軀之上的薄紗,從那燈光裏反射出一層姣白如玉般的光澤。
“不愧是妙玉坊,放眼整個燕雲十六州,能與妙玉坊相媲美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也真不愧讓本太子見識了這天下間還有如此美妙的舞姿,真是讓人流連忘返啊。漢人說女人傾國傾城的美貌,本太子還不想信,今日一見還真的是讓本太子心服口服了。”那名華麗錦袍的青年漢子雙眼裏露出了滿足的目光,朝身邊的這兩人說道。
“殿下能來朔州,是這朔州百姓莫大的光榮。下官也是借 妙玉坊的光迎接殿下,隻要殿下開心就好,不要說區區一個妙玉坊,就是那江南所有的美貌女子,應該也入不了殿下的法眼吧。”蕭東屏小心翼翼的讨好着說道,他知道眼前的契丹太子可是心比天高,尋常女子他哪裏看得上眼。
“哈哈,蕭大人言重了,這妙玉坊的舞姿還真的是讓本太子大開眼界。漢人眼中的傾國傾城般的女子又是何等絕世般的容顔,還真讓本太子期待呢。”契丹太子耶律長勝打了個哈哈,淡淡說道。
而他們身旁的那幾名酌酒的佳人卻是心頭一震,她們沒有想到這契丹太子會來到這貧瘠的朔州。隻是她們隻是心頭微微的一震而已,并沒有從臉上表現出來,知道了這名錦袍青年的身份,這幾名佳麗不禁的使出渾身解術,在這三人面人好好的表現了一番。惹得三人心頭又是一陣心猿意馬,蕭東屏更是将自己那雙沾滿了朔州漢鮮血的手伸進了一名佳麗的衣裙之中,惹得那名佳麗好一嬌羞的喘吟。
感受着手中那柔軟如滑的舒服,蕭東屏不禁的心中一蕩,而腹下的那股無名之火更是竄得越來越旺了,使得他不禁的喉結一動,手上的力度也加大了。身旁的那佳麗臉上泛出更加迷人的紅暈,一副紅豔嬌滴的百媚油然而生。蕭東屏的雙眼開始微眯了起來,那感覺簡直就是如飛上了雲霄之上。
而另一名粗犷的漢子卻是危襟正坐,絲毫沒有被身旁這旖旎之事而亂了心境,他虎目裏泛出一絲嗜血般的寒意,臉上卻是肅然如殺般。他隻是舉着手中的那酒杯,隻是他見那朔州刺史這副模樣,不禁的輕哼一聲。隻是他的這聲冷哼卻是沒有任何的作用,隔着一人的那朔州刺史絲毫興緻更大了,他的雙手都已經伸進了那女子的衣裙之中。
“耶律将軍不必如此克制,堵不如疏,将軍越是這樣克制,那體内的火氣就越旺,對你可是沒有什麽了處哦。”蕭東屏的眼裏掠出一絲不屑之意,他哪裏會看不出眼前的這名朔州守将正在壓制自己心中的欲。以前這朔州守将哪裏是這副模樣,恐怕比自己還心急,早就撲上去了。
耶律長勝眼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微光,而他身旁的那名佳麗卻也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一雙傲人的雙峰不斷的摩擦着他的胸膛。那佳麗一隻柔荑握着酒杯,另一隻柔荑則不住的撫摸着這契丹太子的胸膛,她将自己的頭垂在了對方的肩上,口裏呼出一股幽蘭般的香氣,在對方的耳垂邊萦繞着。
耶律長勝雙目一凝,那如扇莆大的手掌則在那嬌身的背後狠狠的一捏,頓時那嬌軀莫名的一顫,一下子就仆倒在了那粗犷的身軀上。而那口中呼出的幽蘭香氣也是越來越濃了,那口吐幽蘭般的氣息劃過那契丹太子的耳垂,讓他渾身不禁的一顫。他掌心滑過那結實的臀部,然後順着那如絲如滑般的裙底再一次的滑進。
“來,這位爺,再喝一口。”朔州守将再也招架不住那嬌豔欲滴般美人的誘惑,隻見那美人一杯又一杯的酒送至他的嘴邊。看着那雙欲羞又怨般的眼眸,饒是耶律贊身經百戰,此時的他也是敗下陣來。他咧嘴一吸,那酒杯裏的酒即刻灌進了他咽喉裏,而他的雙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他一把将那美人抱在了自己的大,雙手一陣胡亂抓摸。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道道嫚妙起舞的身姿退了下去,隻留下了那幾盞昏暗卻不黑暗的大紅燈籠。袅袅而起的青煙從那雅間角落裏升起,一抹令人心醉般的香氣很快就充斥開來,而那三名早已經如醉般的男子懷擁着那不住扭動着身姿的美人兒。雅間裏,春色無邊,三名男子的眼眸裏開始泛出了迷離般的光芒,他們似乎想要墜入了這無邊的春色之中,縱然是永不醒來也絕不後悔。
口氣如蘭的那名美人不住的扭動着柳腰,那妖娆無比的身姿如一條水蛇擺舞般。細長潔白的手臂在那契丹太子的眼前晃動着,而那契丹太子的雙眼裏帶着沉迷的光芒,似乎被眼前這名美人那晃動着的手臂還有那如蘭般的口氣誘惑住了不能自撥。英雄的歸處卻也是美人的懷中,唯有那溫情網才能籠住那英雄氣概。
沒有人知道,從那名美人的眼裏掠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冷意,她擺動着的手臂不知道什麽時候繞到了自己的後腦處。随後,她玉手一撥,那宛如瀑布般的青絲從她的腦後一瀉而下,然而在那青絲如瀑布的掩飾下,她的手裏豁然握着一柄細如玉簪般的利刃,她眼中寒光一閃,手中的利刃帶着一道殘影朝她身前的那雙眼迷失了的契丹太子刺去。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契丹太子那迷離的眼神就在這一瞬間突然恢複了清明,而她刺去的手也被那如扇莆般的大手抓住了。她雙眼裏狠厲目光一閃,那芊芊玉手宛如一根面條般從那扇莆大的粗手中抽了出來。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的芊芊玉手剛一抽出來,那如扇莆大的粗手便搭在了那如削般的香肩之上,而她臉色不禁的一變,那狠厲般的目光也在那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耶律長勝的雙眼裏一縷陰厲之色閃過,他嘴角微微的上揚着,一絲嘲諷的笑意呈現在臉龐之上。而他的手隻是僅僅的按在那美人如削的香肩之上,卻再也沒有任何的動作了。一絲絕望的目光從那美人的雙眼裏露出,那扭動的柳腰也越發的快了起來,此時的她比那溫順的綿羊還要溫順幾分。
這一切隻發生在電閃火石之間,沒有人知道這兩人經過了短暫的交手,也沒有人知道契丹太子在那瞬間幾乎喪命。隻有那暢吟歡悅之聲彼此起伏,那暗淡的紅燈籠發出的紅光閃爍了幾下,一場暗中或明處的戰争就這樣結束了。
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契丹太子率先大步離去,他看也不看那跪拜在地面之上不敢起身的美人。那瑟瑟發抖着的身軀,還有那悄然滑下的淚痕,沒有人去關心這名卑賤的女子,也沒有人去關心這名女子的生死。果然,那三人離開不久,一條身影緩緩的走進了曾經戰火連天的雅意,那人影一道淩厲的掌風向那渾身瑟瑟發抖着的女婦腦後切去。沒有任何的聲響,也沒有鮮血走濺,那女子的身子已然倒地,氣絕而亡。
蕭東屏精神氣爽的與耶律長勝落後了半步,而那守城大将耶律贊則是落後于自己半步,這看似是一場無聲戰争,隻是他蕭東屏知道,他已經得到了太子殿下的認可。當然他知道這僅僅是爲了讨好太子而在妙玉坊欣賞了一段優美的舞姿,這應該還有其它的成分在内。而耶律贊應該是得到了太子的認可,隻是這人啊太過小心了,太子是什麽人,契丹國哪一位官員又或武将家的底細他會不知道嗎。
當今太子天縱之姿,如果不是一人的鋒芒太過旺盛,使得太子的鋒芒被那人給遮住了。不過這樣也好,太子出使燕雲十六州,其目的就是爲了拉攏一些可用的文武百官而已,而這燕雲十六州的官員又更是尤爲重要。燕雲十六州,不隻是通往中原的大門,也是占據了中原天然屏障,如果燕雲十六州再一次落入了漢手裏,那麽契丹想要進一步吞噬中原大好河山,那會更加萬分艱難。
想到這些,蕭東屏心裏更加确定了一件事,太子率先來到朔州,主要還是自己不日要進都述職。契丹國都上京遠非朔州可比,國都之内更是黨系縱橫交錯,自己也要爲子孫與後代謀一下出路了。而太子殿下的到來,就已經爲自己找到了出路,雖然他知道,當下衆皇子之中,唯有那人可以與太子殿下相争鋒,不過那人似乎也并沒有将他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