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啦,不就是發育不良嘛,他不就是說話有一些結巴嘛。就你這身本領,有一名傳人就算不錯了,看看他這身子,雖然偏瘦了一點,但是還真的很适合學你的武功。你可不要小睢了他,将來啊,他一定會超過你的。”小宮女嘴角上還殘留着吃了那野兔所帶出來的油漬,她蠻不高興的朝韓立說道。
山賊大統領立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出,他眼裏羨慕的目光望着那局促不安而立的小結巴,這小子可以啊,居然得到了那少女的青睐。雖然他不是韓立的徒弟,但是此時的他也沒有什麽壞心眼。他自己的情況他還是心裏有數的,韓立雖然隻是教了他幾招而已,而是他還是從心裏将韓立當做了自己的師父。他也真心希望韓立能夠在自己的寨子裏找到傳人,這樣他們也不會就這樣偏安于這大山之中了。
韓立聽到了小宮女的話,他心裏不禁的犯着嘀咕,一向以來他便知道小宮女的直覺非常的準。可是他又打量了一下那小結巴,臉黃肌瘦的,身子骨好像沒有完全發育似得,不過他的雙眼又落在了小結巴的雙手之上,他發現小結巴的雙手很長,當然了那是身體比例上比尋常人的手要長,垂下來時手指尖居然超過了膝蓋。這一發現,讓韓立心裏猶豫起來了,他都這麽大的年紀了,當然也想找一名傳人,他身體殘缺又無後人,找一名傳人是他最好的選擇。
沉吟了很久,衆人也觀望了很久,韓立負手在背後在這山寨裏的大廳裏來回的走動着,卻是一言不發。他心裏無比的矛盾,這小毛孩如果不是小宮女推薦,他相信他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可是這與他心目中的傳人要求相差也太差了吧,眼前這小丫頭就是他最好的人選,可是這小丫頭完全不把他當一回事。這讓他很受打擊,眼前的小毛孩吧,除了雙手過膝異常之外,他還真的沒有發現有什麽過人之處,更不要說什麽是學武奇才了。
小結巴從來沒有像現在般倍受煎熬,他的心裏無比的緊張,他不知道自己的命運會怎樣。如果那名高人拒絕了收自己爲徒,那麽自己這輩子就是山賊了,以後肯怕沒有什麽出頭之日了。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度過的最漫長的一段時間,哪怕裏他腦海裏浮現出了第一打劫時的情景,也沒有像現在那般緊張。
一輛牛車拉着三個人晃悠悠的進了楓林鎮,那馬車之上坐着兩名女子還有一名男子。那女子一身的粗布衣,卻難掩她們那絕世般的容顔,特别從她們的身上流露出一股令人入迷般的媚意,舉足之間透出無限風情。而那名男子則是普通的長相,不時的露出一張苦瓜臉,似乎受着什麽折磨般。
一陣秋風一陣涼,特别是在夕陽西下的時候,那秋風吹在人的身上有一陣刺骨的寒意湧來。而此時的甯不歸卻但是全身寒意彌漫,雖然他在駕駛着這輛牛車,但是他的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喜色。他心裏不住的詛咒着身後那兩名絕色容顔的女子,他已經在心裏罵了不止八百遍了,可是他還是無奈的受制于這兩名女子。
長發披肩随意散落在肩上的是染芊荨,将如瀑布般的青絲挽起,用一格玉簪插在那發髻裏的是胡玉嬌。這兩名風情成種媚意橫生的女子居然不再打鬥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辦法,居然把甯不歸給制服了,成了她們的車夫。她們當然不知道,甯不歸的心裏可是憋屈死了,如果傳出江湖上了,他堂堂一名殺手之王居然成了兩名女子的車夫,他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反正甯不歸是倒了八輩子黴了,他以爲可以一飽眼福看盡無限春光,可是沒有想到這兩名女子确實太過瘋狂了。兩人不但相互撕殺,還将在一邊旁觀的他合力拿下,他哪裏想到會遇到這兩名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瘋子。他也不知道這兩名女子修煉的是什麽功法,兩人的内力極陰至寒,将他體内的真氣全部都禁锢起來了,讓他徹底的成了一名廢了。他有一種欲哭無淚的痛苦,早知如此他還不如避開算了。
雖然禁锢了他體内的真氣,但是并沒有限制他的自由,這不,他駕駛牛車倒是娴熟的很。除了對他的内力有影響之外,對他身體其它并沒有什麽影響,這讓他倒是松了一口氣,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爲這兩名瘋女人當牛做馬要多久。唉,想不到他堂堂一名殺手之王,卻落得了如此下場,難道就是冥冥之中的報應嗎,他心裏不由得暗暗歎息。
夕陽之下的楓林鎮有一種霧氣缭繞的景緻,讓人心裏生出了一些朦胧的感覺。除了那袅袅而起的霧氣,當然還有那鎮子裏縷縷炊煙直升天際,伴随着那炊煙四起,陣陣的菜香氣息彌漫而來。此時的楓林鎮有一種安甯靜谧的氛圍,讓人不覺心中一片祥和的感覺,還給人一種遊子歸家的溫馨之感。
甯不歸當然沒有這方面的感覺,他心裏不住的尋思着要怎樣擺脫這兩名可怕而又瘋狂的女子。此時的他腦海裏并沒有這兩名女那堅挺的傲峰,也沒有她們身上流露而出媚惑衆生般的風情韻味,隻是感覺這兩名女子無比的恐怖。禁锢在自己體内的真氣如一座牢固的冰籠般,将他丹田内的真氣禁锢得死死,使得他根本無法用上一絲一毫。
楓林鎮的夕陽之下,突然出現了一輛牛車,這本就不是什麽稀奇之事,可是還是有人注意到了。牛車不稀奇,但是乘坐在牛車之上的那兩名女子卻稀奇無比。那精緻的臉龐之上兩道黛眉之下是一雙秋水般的眼眸,她們的身上還不時的湧出縷縷媚惑衆生般的萬種風情。特别是那敞開的布衣,不時的抖露出那跳動得如歡快兔子的酥胸。
“哇,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如此般的水靈,瞧瞧那臉蛋,還有那身材。啧啧,真想上去摸一摸。”此時的楓林鎮長街之上開始有人注視着那輛牛車了,不時的有人發出驚歎之聲。街道之上的男人們都露出了癡迷的目光,而那些女子卻是露出了忌妒的光芒,同時心裏也有一種自慚形穢般的羞愧之感。這楓林鎮本就是民風彪悍,那些大膽中帶着挑逗的目光絲毫不掩飾,他們的眼裏還帶着一絲隐隐的貪欲。
感覺到那一雙雙火辣辣的目光,還有那絲毫不掩飾的挑逗目光,染芊荨與胡玉嬌不時的發出陣陣嬌笑聲。随着她們那花枝招展扭動的身軀,她們胸前那對歡快如大白兔的雙峰跳動得更快了。而那殺手之王的甯不歸則是想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的沖動,他希望不要在這裏遇到什麽熟人,傳出江湖中去了,他真的是晚節不保了。
小啞巴也站在人群之中圍觀,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女子,看到從那敞開的布衣裏露出了潔白的兩隻大白兔,他隻覺自己的嗓子一片幹澀的感覺。他不禁的咽了咽口水,發現自己的雙唇幹裂如枯般。雖然那兩名女子穿着普通的布衣,但是小啞巴還是感覺到他的腹裏有一種難抑的沖動。
甯不歸感覺自己如猴般被這街道中的人看着,他的臉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覺,他雖然知道圍觀的衆人都在看那兩名媚惑衆生風情萬種的女子。可是他還是有一些受不了,這種萬衆矚目的感覺他可消受不起。唉,什麽時候自己居然成了那隻尋人開心的猴了,他心裏又不禁的長歎着。
“哞”的一聲,那老黃牛身子突然一陣刺痛,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前方而去。而甯不歸心裏則湧出了絲暗暗的得意,原來他用鞭子暗暗的抽了一下那老黃牛,這麽使得老黃牛吃痛加快了速度。對于甯不歸這樣的表現,那兩名女子當然不喜歡了,于是乎,兩隻雪白的芊芊玉手分别捏住了那暗自得意的殺手的左右耳朵。
楓林鎮的大街本就不長,晃悠着的牛車加速了,很快就沖到了那大街的中央。隻見那大街的右側有一面寫有‘客棧’的小旗幟迎風而揚。那牛車在甯不歸娴熟的動作之下停在了那客棧門前,而甯不歸看着那客棧的招牌則不由得哀嚎了一聲,隻見那招牌上寫着:“停車住宿楓林晚”七個大字。
小啞巴沒有想到今天會有如此多的陌生人出現在楓林鎮,先是兩名絕色容顔風情萬種的女子帶着一名滿臉苦瓜相的車夫在那楓林鎮的客棧門前停了下來,然後他看着這三人款款的邁進了客棧之中。而後,他又看到了名身着豔麗大紅袈裟的小和尚也出現在了這楓林鎮的街頭處。這小和尚長得可真俊俏,唇紅齒白,那細嫩的臉蛋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紅暈之色,這小和尚的模樣比那尋常的女子還要俊俏幾分。
最後小啞巴又看到了三匹駿馬出現在了楓林鎮的街頭,兩男一女。那名女子一身青衫,聖潔的氣息宛若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仙子般,還有那兩名少年,身上都透出不俗的氣息,令他感覺到驚訝。那兩名媚意風情的女子已經讓楓林鎮轟動了,可是這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不俗的人物,這已經很震驚了。
小啞巴知道平靜了許久的楓林鎮要有大事發生了,雖然他不知道将要發生什麽事,但是他心裏有一種隐隐的不安感覺。那三撥人都不是尋常的販夫走卒,而是傳說中的武修,他不知道這些人莫名的出現在楓林鎮所爲何事,于是他開始替楓林鎮擔憂起來。
老刀是仿佛永遠都是那樣,沉靜得如一潭死水般,隻是那布滿老繭的手正舉着一柄柴刀在自家的院落裏劈柴。他不時的看着小啞巴不停的比劃着手式,當小啞巴比劃的手式停了下,老刀的面前已經堆滿了一堆被劈得整整齊齊的木柴。那粗糙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隻是那對濃眉之泛出一縷常人難以察覺的精芒,那精芒一閃即逝。
“你的刀法練得怎麽樣了,将這木柴劈給我看看。”老刀臉色沉水般平靜,他看完了小啞巴比完手式之後,便絲毫不在意的說道。而後,他便随便找了一木樁坐了下來,把自己手中那柄沉重的柴刀扔給了小啞巴。
小啞巴心裏很是不解,自己将這鎮子裏發生的一切都告訴了老刀,可是對方知道了之後,卻是依然無動于衷。他想不明白的是,以前楓林鎮哪怕是死了一條狗或一隻雞,老刀都表現得興緻很高的樣子,可是這一次如此怪異的事發生,他卻是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