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她已經是仁至義盡,難道還要花他們家自己的錢。
程苡安的父母又不是沒給她留錢。
用她父母的錢養她怎麽了?
而且,她父母留的錢那麽多,他拿來改善一下家裏的條件,怎麽了?
程苡安難道不是住在夏家?
改善了家裏的條件,不是改善了程苡安的生活條件?
這個死沒良心的,竟然還要告他!
夏敬北帶着一腔怒氣就找去了程苡安的學校,結果得知她在南音實習。
呵呵。
程苡安厲害了啊,找了南景衡這麽大的靠山,還進了南音這種許多人都擠不進的大公司。
轉過頭來就要告他!
他養了她這麽久,她怎麽就不知道給夏青青介紹介紹工作,讓夏青青也進南音實習?
夏敬北冷夏,算了,那個白眼兒狼連他都要告了,還能想着夏青青?
所以,夏敬北又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南音。
隻是,來是來了,可是他進不去。
才剛有要上台階的意思,就被保安給攔了下來。
夏敬北最近忙的焦頭爛額,又沒什麽客戶,賺不到錢,哪還有心情講究,穿的十分邋遢。
看樣子也不像是來南音談生意的。
而且,他不知道的是,南景衡就防着他這一手呢。
南景衡知道,程苡安在南音工作,夏敬北總有一天會找來。
他不找來,就不是夏敬北了。
所以早就讓嶽槐梧跟保安打好了招呼,把夏敬北的照片給他們看。
隻要夏敬北來了,不論他說什麽,都不要放進來。
保安們被要求每天看一遍夏敬北的照片,必須牢牢地記住。
到時候能第一眼就認出夏敬北。
可以說,保安們看夏敬北那張臉都看吐了。
那又不是什麽美女的照片,天天對着那麽一張老臉,能不膩?
所以今天夏敬北一來,保安就認出來了,自然不能讓他進。
可夏敬北是那種聽話的人?
你不讓他進,他就能乖乖走?
必然不能。
夏敬北當即就在門口扯着嗓門喊,“我是來找程苡安的!你們不讓我進,可以,把程苡安叫出來,讓她來見我!”
“她在哪個部門?”保安問道。
保安當然知道程苡安。
總裁的女朋友,全公司沒有不知道的。
隻是眼前這個,總裁明令禁止進來的人,張口就要找程苡安,他們肯定不能答應啊。
看夏敬北的樣子就不像是個好的,來者不善。
他們也不傻,夏敬北來找程苡安明顯不是好事兒。
把程苡安叫出來,萬一出點兒什麽事兒,他們可擔待不起。
夏敬北一下子就被問住了,他還真不知道程苡安是什麽部門的。
去學校找程苡安沒找到,聽學校裏的學生說,程苡安在南音工作。
可對方也隻是說程苡安在南音工作,并沒有詳細說在什麽部門。
如果不是仔細問,誰還會說的這麽詳細?
再說,大家也都是知道個大概,程苡安在南音具體做什麽,還真是不太清楚。
知道的就是程苡安寝室的室友,但她們根本不可能告訴夏敬北。
而夏敬北問完了,也沒細問。
知道程苡安在哪兒工作就夠了,壓根兒沒想再問問具體到是什麽部門。
結果,這就被問住了。
“我忘了是哪個部門了,你們把她叫出來就知道了。”夏敬北說道。
“公司那麽大,你突然說出一個人名,我們也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你得說出來,才好在那個部門找。”保安說道,“難道,還能爲了給你找一個人,跑去人事部查檔案?”
夏敬北一滞,猛的想起來,說:“她是你們總裁南景衡的女朋友,你會不知道?”
“不知道。”保安冷聲說道,“你要是真認識,直接給她打電話,讓她出來就是。”
保安自己心裏也在嘀咕,程小姐是總裁的女朋友,怎麽會跟這無賴一樣粗魯無禮的男人扯上關系。
夏敬北氣的臉紅脖子粗。
程苡安那個白眼狼早就把号碼換了,不然他怎麽還要專門去學校堵人?
“呵呵,你們會不認識她?我不信!她是你們總裁女朋友,你們要麽叫她出來,要麽讓我進去!”夏敬北扯着嗓子喊,“我是她舅舅!怎麽,攀上了有錢人,就連自己的親舅舅都不認了?”
“這位先生,你不要擾亂我們公司門前的秩序。”保安主任也出來了,“我們讓你說出是哪個部門的員工,你說不出,讓你打電話,你不打。你這樣怎麽能證明自己不是來搗亂的?沒有預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們職責所在,不能讓你進。你要是再這樣堵在我們公司門口擾亂秩序,我們就要報警了。”
“把程苡安叫出來,我就走!我是她舅舅,她這個白眼兒狼,以爲躲在公司裏不出來就行了?有本事躲一輩子!”夏敬北沖着公司大門裏面喊。
“她爸她媽死了,我好心收養她,結果她非但不感激,還反過來要告我。就沒見過這麽沒良心的。我養了這麽多年,反倒養出了一隻白眼狼,真是憋屈死我了。”
“我知道,她就在公司裏面,就躲着不出來。呵!我跟你們說,沒用!她不出來是不是?她不出來,我就在這兒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忘恩負義!”
“你們不知道吧!你們總裁找了個白眼兒狼!”
夏敬北剛說完,從公司内就沖出來兩名保镖。
穿着黑衣,比保安看着有氣勢多了。
夏敬北現在是真怕了這些保镖。
在酒吧附近吃了兩次虧。
這次來南音,看一直是保安在攔着他,頓時放心。
覺得南音作爲一個公司,總不會像酒吧那樣,還配着保镖吧。
誰知道,還真有!
夏敬北一張臉都綠了,見到保镖,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下意識的就要跑。
那兩名保镖動作比他可快多了,沖上來一左一右就抓住了他。
其中一個捂住了夏敬北的嘴,不由分說就給帶走。
連柏霓見了,忙開車跟了上去。
在一條小道外的馬路停下,過了好一會兒,才見那兩名保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