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本身就覺得對明思憐這根本就不算什麽處罰,又怎麽可能還會去送她們?
司機開着車上了高速,下高速後有一段路比較偏,人與車都不是那麽多。
道路兩旁都是集中開設的科技園區以及工廠,占地廣,樓層卻不高。
除了這些,周圍連一些蒼蠅館子都沒有。
現在正是上班時間,更沒有在那兒工作的人出來閑晃。
車正前行,前方一個丁字路口,突然沖出來三輛車。
三輛車彼此跟的緊緊地,就像是被無形的繩子連在了一起似的。
三輛車的速度特别快,發動機發出的轟鳴聲,宛如在賽車一樣。
沖出來後,突然逆行朝她們駛過來。
司機一驚,忙要轉變方向。
可其中一輛車已經先一步過來堵住了他欲轉變的方向。
司機再想轉到另一邊,卻又被另一輛車給堵住。
正前方,也堵着一輛車。
方千安和明思憐不安的抱在了一起。
“怎……怎麽回事!那些人想幹什麽?”明思憐尖叫道,吓得發抖。
“顯然是來找麻煩的。”司機說道,回頭看向明思憐和方千安,“夫人,小姐,你們最近得罪了什麽人?”
方千安最多就是得罪了明靖山一家。
但他們真不至于這樣興師動衆的對付方千安。
至于明思憐,呵呵,她得罪的人可就多了。
明語桐,明語前,傅引修,孟澤庭,哪個都不是好說話的。
“不……不知道……”明思憐慌張地說。
“夫人,還是趕緊報警或者給家裏打電話吧,我看他們來者不善。”司機說道,嘗試開着車往後退。
不過也隻是試一下而已,倒車的速度怎麽能比得上那三輛車堵着他們的速度?
但車才剛剛往後退了一點兒,後方又是一輛車堵了過來。
現在,總共是有四輛車,将他們團團圍住。
“媽,怎麽辦?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思憐抱住方千安的胳膊,吓得哭了出來。
“還等什麽,你報警,我往家裏打電話!”方千安說道,手哆哆嗦嗦的從包裏拿出手機。
明思憐也趕緊去拿手機。
隻是兩人都拿着手機,還沒來得及撥出去。
圍着他們的四輛車,已經下來了一群人。
方千安和明思憐早就吓得不行了,哪還顧得上數對方有多少人,隻覺得有很多很多。
就見有幾個人手裏還拿着棒球棒,朝她們的車旁走來。
一個個面無表情,并不像是社會上的混混,反倒很有跟在傅引修身邊那群人的氣質。
明思憐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不是傅引修的人。
這時,已經有四個人分别站在了左右四面車窗。
幾乎是同時揮舞球棒,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大的力氣。
一棒子下去,車窗立即裂出了如蜘蛛網一般的紋路。
紋路還在不斷地擴大,而後伴随着“嘩啦啦”的聲響,車窗的玻璃全都破碎成了細碎如冰渣一樣,朝明思憐和方千安的身上傾瀉下來,倒了兩人一身。
“啊——”明思憐和方千安吓得尖叫起來。
就連司機前方的擋風玻璃,也被一并砸碎。
“你……你們是誰?”司機哆哆嗦嗦的問。
“你要保護她們?”一人問司機。
司機立即搖頭。
他隻不過是明家聘請的司機罷了,又不是保镖,真不想在這兒把命搭上。
就算因爲這事兒被明家解雇,他也不怕,大不了再換一家就是了。
“那就出去,我們不動你。”那人又說。
司機連忙開了車門,連滾帶爬的走,可正要沖出包圍圈的時候,卻又被人攔住。
“不是……不是讓我走嗎?”司機哆哆嗦嗦的問。
“不動你,一會兒就放你走,但現在不行。”擋住他的一人說,“總不能放你出去叫人。”
司機便不說話了,安心的在這兒站着。
隻要不動他,他不掙紮就是。
反正就算他再做保證,對方也不會讓他走,還不如在這兒老老實實的配合,對方見他識相,真的不會爲難他。
留下兩人看好了那司機,其餘人全都朝着車子圍了過去。
“媽,怎麽辦?怎麽辦?”明思憐吓得哭着問。
方千安抱着明思憐,自己也吓得哭花了臉,“你們到底想幹什麽?”
“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一人說道,直接打開車門,就将兩人給拖了下來。
明思憐和方千安被毫無憐惜之情的拖到了角落。
除去有兩個人在那兒看着司機,其餘人也都到了角落,團團的圍起來。
此時若有人經過,肯定會被這陣仗吓一跳,但卻無法透過層層的人牆看到裏面到底是怎麽回事。
但肯定不是好事兒就是。
隻是這會兒即使有人經過,恐怕也沒有人敢上前來一探究竟。
方千安和明思憐瑟瑟發抖的擠在角落裏,互相抱團支撐。
可這時候,卻有兩人将她們倆拉扯開。
毫不憐惜的一腳踹上兩人的後背,将兩人踹趴在了地上。
原本體面精緻的衣服都被地面的灰塵染髒,方千安開襟大衣内的絲質襯衫,也被地上的小石子劃破。
明思憐穿着及膝的羊毛大衣配着連衣裙,腿上爲了好看,隻穿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絲襪。
這一下也被堅硬的水泥地面和石子劃破了絲襪,把膝蓋和小腿都劃出了血。
他們将兩人的右手抓了過來,伸到前方,而後用腳踩住。
“首領想要你們一隻手。”一人說道。
明思憐已經吓傻了,“不要!不要,你們到底是誰!什麽首領?”
沒人回答,面前卻多了一把刀。
明思憐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瞳孔因恐懼而不斷地縮小,瑟瑟發抖。
這些人是來真的,不是吓唬她。
“你們到底是誰!”明思憐尖叫道。
“其實我們真正要教訓的,隻有她一個。”那人指着明思憐,對方千安說,“明夫人,現在可以給你個機會,你先走,不必管她。”
方千安驚訝的看看那人,又看看明思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