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思憐心中一喜,表情也放松了下來。
卻聽傅引修冷嗤一聲,“就憑你這點兒拙劣的把戲,想陷害我家桐桐?”
明語桐忍不住嘴角抽了一下,他好好說話不行?
非說的這麽肉麻。
明思憐噎了一下,被傅引修這突如其來的話,生生的給弄頓住。
目光不由自主的迅速瞥向明語桐,實在是無法将幹練獨立的明語桐,跟我家桐桐這樣軟萌的叫法湊在一起。
明思憐還沒弄明白,到底是怎麽回事。
眼前這男人的反應,與她想的很不一樣啊!
正奇怪,卻在這時,傅引修突然揚手,狠狠地扇了明思憐一巴掌。
明思憐對自己雖狠,剛才自扇一巴掌,下了狠手,讓半邊臉頰都高高鼓起。
讓誰看了,都覺得那樣大的力道,已經是極限了。
卻沒想到,傅引修讓她見識了更狠的。
看着那麽高大俊帥的男人,竟然沒有一絲一毫不打女人的原則,揚手打明思憐的時候,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明思憐險些被他打的抽筋,竟是直接被傅引修給扇了出去,往後飛倒在地。
一點兒不誇張,也沒有一點兒做戲的成分。
明思憐根本不需要演,就已經很凄慘了。
她“砰”的一聲,狠狠地摔在地上,臉朝下,又收不住力的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明語桐聽着都覺得疼。
“呵。”傅引修冷嘲,“不是喜歡演嗎?那倒不如來點兒真的,給你省點兒勁兒。”傅引修厭惡的說。
但當他轉頭看明語桐的時候,立馬變了臉。
腆着一臉寵溺的笑,握住了明語桐的手,“叫她敢算計你,我不放過她。”
明語桐:“……”
真的是,嘴角好想抽.搐,忍不住啊!
明思憐剛剛擡起頭,撐起自己的上半身,頭發還披散着,将臉全部遮擋住。
一邊耳朵被傅引修扇的都有些聾了,嗡嗡作響。
遠遠地傳來傅引修的這話,明思憐差點兒沒氣的再倒回到地上去。
傅引修見明語桐不說話,以爲她是看自己竟然動手打人,心裏别扭。
趕忙對明語桐解釋:“桐桐你放心,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都能毫不猶豫的動手,就是對你不會,我連你一根汗毛都舍不得傷。”
傅引修又說:“再說那種賤.人,根本就不用手下留情。你就是太善良了。”
明思憐聽到,氣的差點兒沒吐血。
又重新栽回到了地上。
明語桐善良?
明語桐她善良?
這個不知道打哪兒冒出來的男人,說什麽瘋話呢!
明語桐算計她的時候,可一點兒都不善良!
明語桐要是善良,能把生意做的這麽大嗎?
明語桐她從來不是什麽善人啊!
這男人說這話,虧心不虧心!
也不怕閃了舌頭!
而且,怎麽可能明知道明語桐跟别的男人有一腿,還一點兒都不介意!
他是不是傻的!
“思憐!”方千安一拐彎,就看到明思憐狼狽的趴在地上發抖,驚叫一聲,忙跑了過來。
“思憐,你怎麽了?”方千安一邊問,一邊将明思憐扶了起來。
明靖水也走了過來。
正好,看到明思憐直起身。
方千安幫明思憐整理頭發,當她将明思憐的長發往後撥,一下子便露出了明思憐高高腫起如紅面饅頭似的臉。
原來,剛才傅引修狠狠地扇那麽一下,正好就是明思憐剛才扇自己一巴掌的那半邊臉。
傅引修大大的巴掌印,正好将原先的印子給覆蓋住,一點兒痕迹都看不出來,隻剩下傅引修的手印了。
原本就受了傷,又經傅引修那一下,臉怎麽可能好,當即破了相。
嘴角都被打出了血,裏面後槽牙隐隐松動,還能嘗到牙龈破出的血腥味兒。
不止如此,明思憐現在是自己看不見。
但方千安和明靖水卻能看的清清楚楚。
她的臉頰,才是最觸目驚心的。
那半邊臉高高腫起不說,更是被傅引修打的,裏面的血色要從皮膚裏透出來似的。
鮮血直接滲入到皮下,皮膚好似變成了薄薄的一層膜,隻要輕輕一碰,裏面的血就會全流出來似的,特别可怕。
“爸,媽!”明思憐見到兩人,立即嚎啕哭了起來。
可她卻隻有半邊臉可以動,另一邊腫的隻要一說話,一碰嘴唇,就疼的不行。
方千安怒極的看向傅引修和明語桐,“語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不待明語桐說話,傅引修便一臉氣憤的指着明思憐,“你怎麽不問她呢?她竟然不知羞.恥來勾.引我,對我投懷送抱!我是桐桐的,當然不能被她玷.污!”
明語桐:“……”
這話聽着,怎麽那麽不對勁兒呢。
“我已經警告過她了,她要是再過來,我可就動手了。她不信,那我就隻好真動手了。”傅引修說的嚴肅認真,可莫名就是有股無賴樣兒。
方千安:“……”
明靖水:“……”
他們怎麽就那麽不信呢!
在他們來之前,這兒就隻有明語桐和傅引修在,傅引修說什麽,明語桐都不可能跟他對着幹。
那還不随他胡謅?
“不是的,不是的!”明思憐急忙搖頭,“我沒有,是他一上來,不分青紅皂白就打我。還有姐姐……姐姐她……她竟然說,說是我把她不能生育的事情說出去的。我沒有啊……”
方千安原本還在盛怒,可在聽到明思憐這話的時候,突然沉默了。
看明思憐這反應,她也相信,這事兒确實是明思憐做的了。
方千安歎了口氣,對明語桐說:“不論再怎麽樣,也不能在這兒打人啊。有什麽話不能回去說?在這兒把人傷成這樣,也不好看啊。”
明語桐爲難的歎了口氣,“是,我當然知道這個道理。先前是思憐跟着我,跑來找我。我手裏有思憐給我造謠的證據。她跟E動傳媒說我不能生育,還跟E動傳媒的簽了保密協議。現在這份保密協議在我手上。”
“可我也沒打算在這兒就跟她掰扯清楚,也是想着回去之後,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慢慢地把事兒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