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打電話的時候,還口口聲聲的舍不得,可轉頭還不是帶着倪雅琳出來抛頭露面?
虛僞!
明語桐聽到他的聲音,轉頭奇怪的看一眼,也不知道明語前又想到了什麽。
這孩子,就是愛腦補。
心中正吐槽着,結果聽到其他賓客窸窸窣窣,像是在偷偷咬耳朵,講閑話的聲音。
“呵!他真好意思!”明語前也不屑的說道。
明語桐順着明語前的目光看過去,就見是蔣路廉和倪雅琳來了。
倪雅琳裝扮精緻,挽着蔣路廉的胳膊,兩人看起來并不像是有了矛盾的樣子。
倪雅琳的臉上挂着得體的笑,蔣路廉的肢體動作,也并不排斥倪雅琳。
“看來他是沒從倪雅琳那兒問出什麽了。”明語前諷刺道。
明語桐拍拍他的胳膊,“别管他了,再怎麽樣,也跟咱們沒有關系。至于是誰做的,快有結果了。”
明語桐話音剛落,就見甲四匆匆的進來。
明語桐便知道,是出結果了。
“看來已經查到了。”明語桐說着,便與甲四對了對目光,與明語前不動聲色的移到了會場的角落。
甲四也穿過人群,移了過去,與明語桐和明語前彙合。
在二人面前站定,甲四看了眼會場内,沒有看到明思憐,便收回目光,低聲對明語桐和明語前說:“查出來了,是明思憐漏的信。”
明語桐還沒有反應,明語前已經氣的想殺人。
咬牙切齒的說:“那個賤.人”
明語桐到底哪裏對不起她,她非要一次一次的陷害!
本以爲是找回來一個親人,沒想到是找回來一個攪家精!
至于明思憐是怎麽知道的,無非是不知怎的,就從明靖水和方千安那裏知道的。
這種細節上的事情,并不是在現在追究的時候。
“我知道了。”明語桐沉聲道。
“你打算怎麽做?總不能就這麽放過明思憐吧!就算你不追究,我也不會放過她的。”明語前沉聲道。
“當然不會就這麽放過她,憑什麽壞事她做了,反倒什麽事情都沒有,我沒招她,沒惹她,平白惹了一身腥?”明語桐說道。
甲四也贊同的點頭,“那你想怎麽做?主子不在,但他早已經吩咐過,不論你有什麽事情,盡管開口,甲衛聽憑你的調遣。不論做什麽,吩咐甲衛就是。”
甲四也想知道,明語桐打算怎麽做。
如果明思憐做了這麽過分的事情,明語桐都隻是小小的報複,便輕輕地放下,那他也要懷疑,明語桐跟主子到底合不合适了。
明語桐微微垂了垂眼,說:“當時才發現明思憐的時候,她表現的很無害。就是我,也被她這樣子給騙了過去,也是後來才發現她的真面目。且随着認識她的時間越久,就越能發現她更多的真面目。”
“所以,我想查查她過去的事情。”明語桐說道,“我找到她的時候,她跟我說過,她的養父母以及養父母的家人都不在了。”
當時,明語桐找到明思憐。
她知道明思憐當初并不是被人拐賣,隻是走丢了,後來被好心人領養。
明靖水和方千安便很感激這麽多年,一直照顧明思憐的那家人。
雖然他們并不能給明思憐優渥的生活,卻也給了她安然的生活,讓她避免更加悲苦的結局。
若真是被拐走,恐怕想要再找到她,都難了。
所謂知足常樂,若一直想着如果怎麽怎麽樣,我會更好,那永遠都不會滿足,不會快樂。
就像明思憐,永遠都不會想,如果不是被好心的孟家看見,她一個毫無自理能力的小娃,可能會遇到的苦難。
而這點,明靖水,方千安,就和明思憐不同。
因此,明語桐還特地問過明思憐她的養父母家人。
可明思憐卻說,她養父母那些家人都不在了,現在隻剩下她自己。
當時,明語桐信了,也沒再費力去查。
畢竟,當時也沒有理由去懷疑明思憐說話的真假。
誰還能想到,在這事兒上,她還能說謊呢?
那畢竟是即使不富裕,也将她待如親女,辛苦拉拔她長大的人家。
可是現在,對于明思憐說過的話,明語桐開始抱有百分之百的懷疑。
對她說過的每一句話,都持有懷疑态度。
根本沒法斷定她那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她進明家生活沒多長時間,就這麽不謹慎,暴.露了本性,以前肯定也不小心暴.露過。那些經常與她接觸的人,肯定有人知道些什麽。就憑她這性子,我不信她以前能安安分分的。”明語桐說道。
不知爲何,甲四聞言,笑了。
“我這兒有些照片,是今天下午剛剛拍到的。”甲四說道,“明思憐跟一位環衛女工似乎很熟,兩人在路邊吵了起來,我覺得會有用。”
這照片交到他手裏後,第一時間就傳給了傅引修。
但傅引修卻說:“先看語桐那邊是什麽反應,她打算怎麽處理。”
明語桐眼睛一亮,笑了,“好,照片等宴會結束再說,現在不方便。”
甲四點頭,臨走前,又說:“有事随時叫我。”
明語桐點頭。
甲四走到宴會廳門口的時候,正好遇見了一起過來的明靖水一家。
甲四是生面孔,平時總跟在小璟時身邊。
他們沒有接觸過小璟時,自然也沒有見過甲四。
因此,明靖水也隻是有些好奇的看了甲四一眼,便略了過去。
明語桐和明語前在角落裏,看見明靖水一家進來。
明語前一看到明思憐,就氣得不行,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好在他還有幾分隐忍,勉強能克制住。
“走,咱們憑什麽在這兒躲着,明明是他們該沒臉見咱們。我倒是想知道,叔叔嬸嬸的态度。”明語前說道。
不讓明語桐拒絕,便拉着她往場中走去。
他們并沒有直接去找明靖水一家,裝作沒有看見他們的樣子。
明語前目光掃到明靖水明明看見他們了,可臉上出現一瞬間的尴尬,硬生生的别開了目光,裝作沒有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