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語前想也不想的站在了明語桐的身邊,将傅引修給隔開了。
“桐桐。”傅引修叫道,一副想靠近又不敢的樣子。
明語前:“……”
TM裝可憐給誰看!
堂堂“棘刺”的首領,竟然還裝可憐!
誰信!
小璟時在一旁甜甜的叫:“舅舅。”
說完,就要下車,明語前趕緊止住他,“在車裏坐着吧,聽說你病了?趕緊把窗關上。”
小璟時搖搖頭,“我好多啦!”
這時候,明語前的助理過來,在明語前身旁小聲提醒,“副總,時間差不多了。”
明語桐想到明語前還有應酬,總不能讓他在馬路上就跟傅引修吵起來了。
隻好勸他:“我還記得你有應酬。”
明語前不情願的點頭,真有點兒不想去了,想在這裏護着姐姐。
他看了眼傅引修,想起來他身邊一直跟着,他走到哪兒跟到哪兒的甲一和甲二。
雖然現在看不見,但明語前肯定,那兩名甲衛此刻就在附近守着傅引修的安全。
明語前覺得,有兩個保镖挺好的。
是不是給明語桐也置辦兩個?
雖然,肯定防不住傅引修,但是防防别人也行。
最好是能把傅引修也防住。
明語前帶着深深地敵意與防範,看着傅引修。
傅引修:“……”
有個姐控的小舅子,真是件讓人郁悶的事情。
明語桐說:“雖然酒桌上可能不可控,但你還是盡量少喝點兒酒。”
“好。”明語前乖乖的點頭,這時候的他,一點兒都不像是已然成熟了的男子。
在明語桐面前,又回到了聽話乖弟弟的狀态。
明語桐着實心疼他現在這麽忙,連個休息的時候都沒有。
有時候去辦公室找他,就見他得空眯一會兒。
明語桐便又悄悄地離開,沒忍心叫醒他。
想了起來,從包裏拿出一瓶解酒飲料給他,還有一包解酒藥。
最近沒有出國出差,楚恬給她推薦了一個靠譜的代購,是在外留學的一個小姑娘。
明語桐找那小姑娘買的。
不是不能海淘,隻是太麻煩,且她平時工作忙,哪有時間去網購呢。
都是有什麽需要,就直接跟賣家說,省的在國外的網站翻找了。
“你把這些拿着,還有些我放辦公室了,明天都給你。這個藥片,你在喝酒前吃,這樣喝酒就不那麽難受,也不容易醉。這個解酒飲料,喝完酒喝,會舒服一些。”明語桐囑咐道,“但這些不是藥,不是說吃了就能讓你不管喝多少酒都沒有問題,最多是讓你不那麽難受而已。”
“所以,你還是得顧忌着,不能多喝。”明語桐細碎的囑咐。
明語前一點兒都不覺得煩,反而笑的愈加明朗,“姐,你放心吧,我保證不多喝。應酬完了我給你打電話,不,我跟你視頻,讓你看看我是不是真沒醉。”
明語桐又覺得,他跟小璟時真是挺像的。
外甥随舅,大概就是這樣吧。
“好。”明語桐笑着說,“能早點兒結束就早結束啊,這樣也能早些回家休息。我聽劉嫂說,你昨晚三點多才回的家,睡三個小時就又起來了。”
“昨天實在是太忙了。”明語前笑着說。
傅引修在一旁臉黑黑的,什麽時候明語桐才能這樣絮絮叨叨的關心他?
這一刻,他真的特别嫉妒明語前。
傅引修在明語桐這邊的待遇,現在最多就是能得一個正眼,連話都不怎麽跟他多說,更别說這麽關心他了。
他通宵熬夜工作,又通宵煲湯,都沒聽明語桐這樣關心一句!
可傅引修又不能拿明語前怎麽樣。
誰讓人家是明語桐的弟弟呢。
明語前看了眼時間,就算再不想走也不行了,“姐,那我走了啊。”
“嗯。”明語桐目送着明語前。
明語前朝她笑笑,轉身經過傅引修的時候,特别得意,特别嚣張,又特别挑釁的給了傅引修一眼,這才施施然的走了。
傅引修:“……”
“桐桐。”傅引修收拾心情,朝明語桐走過來。
“璟時病還沒好,你怎麽就帶他出來了?”明語桐不贊同地說。
“我們來接你回家。”傅引修潤潤的笑。
明語桐愣住。
我們來接你回家。
這話聽起來那麽樸實又美好,好像春日裏的微風與陽光,将人從身到心都暖化,沐浴在清新又明媚的日光與微風中。
明語桐壓下喉間的酸澀,對傅引修說:“我今晚能帶璟時回家住嗎?明天我送他去學校。如果你不放心,讓甲三和甲四明早來接他也可以。”
傅引修咽下了滿腔的苦澀,本還想接她回朗園去住。
昨晚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的擁着她入睡,感覺那麽好。
即使是在睡夢中的呼吸間,都能聞到她身上的香甜。
早晨醒來,還沒睜眼,就能感覺到她軟軟的在自己的懷中,聞着她的發香。
與她在洗手間相遇,看到她刷牙的樣子。
與她一起吃早餐,一起出門。
開車送她來上班,跟她道再見,得到她一個Goodbye Kiss。
到晚上,再來接她,若是有應酬實在走不開,就給她打個電話,跟她報備。
走到哪裏,都有了牽挂。
一點兒不覺得是負擔,是束縛。
他甚至希望她能管着他,把他管的死死地。
七年前與她在一起,他很喜歡她,從來沒有像喜歡她那樣,喜歡過一個女人。
但那時候,他依然不喜歡被人管着。
出去應酬,與朋友聚會,在公司忙到太晚,甚至通宵,便直接不回家。
都不會想要跟她說一聲。
他也不喜歡她多問,他會覺得她是在追查他的行蹤。
他覺得,他又沒去跟别的女人糾纏,也沒做對不起她的事情,不過就是工作,娛樂。
他也有自己的朋友圈,跟幾個朋友一起聚會,即使是抽煙喝酒聊天,也不喜歡有女人加入進來。
即使是在一起,也要保有各自的生活。
她問了,他就會覺得不耐。
那時候她還那麽年輕,青澀,對他的愛還帶着濡慕與敬仰,很怕他生氣,不耐煩她。
那時候的她,在與他的相處上除了情侶,還多了些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