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得知蔣路廉住院,就去你公司找你理論。”明語桐緩緩地,将那天遇到何若怡的事情,跟傅引修說了。
明語桐撇撇嘴,“她敢叫你修,我又哪裏會懷疑?能自由出入‘修其’,公司員工對她很熟悉的樣子,她還毫無顧忌的叫你修。”
明語桐說的時候,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都不知道何若怡是怎麽叫得出口的。
就算是七年前,她跟傅引修戀愛那會兒,她都沒好意思叫的這麽肉麻。
一直以來,甲衛在明語桐的印象中,就是不苟言笑,冰冷嚴肅的。
所以,她一時間也沒懷疑過何若怡。
何若怡那樣子,可真是無法讓人把她跟甲衛聯系在一起。
傅引修聽着,臉陰沉的可怕。
上次在月夕酒會,他隻是覺得何若怡多嘴,因此将她調離三個月作爲懲罰。
他竟然不知,何若怡竟然還對他抱有這樣的心思,更在背地裏,故意讓明語桐誤會她與他的關系。
傅引修隻覺得惡心,想吐。
想到今晚還讓她在身邊負責甲衛的工作,帶着她去參加了宴會,傅引修就反胃。
恨不能立即去捏死何若怡。
她怎麽敢!
明語桐可不會對何若怡客氣。
想到今天何若怡的态度,那一副盛氣淩人,還鄙視她不知廉恥的樣子,明語桐都沒必要爲她遮掩。
兩人又沒有交情,替她遮掩什麽呢?
“今天她來這兒給你拿晚宴要穿的衣服了。”明語桐說道。
傅引修點頭,語氣不善的說:“是我讓她過來的,她又說什麽了?”
明語桐冷笑,“她以爲我是來借口探病,借着璟時來接近你,還警告了我一番,讓我知道廉恥,别做倒貼的事情。看那态度,我以爲她是這兒的女主人。”
“這兒的女主人,隻有你一個。”傅引修咬牙道。
明語桐:“……”
她不是在跟他讨論這個。
這男人,怎麽這麽會見縫插針呢。
明語桐站起來,冷聲說:“傅引修,我隻是想說,管好你那堆破事兒。”
說完,明語桐就快步離開。
傅引修并沒有追上來,明語桐心裏放松了些。
而後,才敢放任自己臉紅發熱,“呼”了一聲,吐出一口氣來。
太尴尬了!
她誤以爲何若怡是傅引修的女友,還發了一通脾氣。
那樣子,還真的像是吃醋。
鬧了大笑話!
明語桐悶頭走進了小璟時的卧室。
小璟時已經在床.上躺好了,看到明語桐終于過來了,忍不住抱怨:“桐桐,你怎麽才來呀,人家在這裏等你好久了。”
小璟時側身躺着,一手撐着自己的腦袋,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明語桐總覺得這小家夥的樣子,有些不正經呢。
也不知道跟哪兒學的。
明語桐笑笑:“你等等,我換了睡衣,收拾一下就來。”
小璟時一咕噜的坐起來,“桐桐,你的臉怎麽那麽紅?”
明語桐摸了摸發燙的臉頰,“是嗎?可能是屋裏開了空調,有些熱吧。”
現在還沒到供暖的時候,但是晚上已經開始冷了,屋内便開了空調。
尤其是小璟時生病,卧室的溫度尤其高一些。
“是嗎?”小璟時眼珠子轉啊轉,“你剛才一直沒來,去哪兒了啊?”
不等明語桐回答,小璟時就暧.昧的“嘿嘿”一笑,“桐桐,你不會是跟爸爸在一起吧?”
“當然沒有了。”明語桐說道,趕緊拿着睡衣去了浴室。
她簡單的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身上還有小璟時的兒童沐浴乳的奶香味兒,很好聞。
床.上擺了兩條被子,小璟時把另一條踢到一邊,“桐桐,咱倆一床被子好不好?”
“好啊。”明語桐當然不會拒絕。
跟小璟時公用一床被,将他摟進了懷裏。
小璟時雖然白天睡了不少,但是病了一場,精神不是很好,再加上又吃了感冒藥,便又犯了困,沒多會兒,就睡着了。
***
傅引修沒有立即去追明語桐,而是直接給甲一打了電話。
“把甲五處理了,後面的人補位。”傅引修說道。
甲一心中一凜,看來何若怡還是沒有聽勸,做了讓主子不能忍的事情。
“是。”甲一馬上應道。
***
何若怡跟另一名在甲衛中排名末位的姑娘在一間屋子。
甲衛自然也有自己的基地宿舍,方便有行動的時候,可以第一時間集合。
何若怡正睡着,突然聽到敲門聲。
“砰!砰!砰!”
聲音并不雜亂,但有一種讓人心悸的肅然。
何若怡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心裏生出不好的預感。
“誰。”她走到門邊,警惕的問。
“是我,甲一。”門外,傳來甲一冰冷好似沒有人類感情的聲音。
何若怡不知怎的,手心冒汗,不敢開門。
“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何若怡貼着們,小心謹慎的問。
甲一眉目不動,依然無感情地說:“主子有吩咐。”
何若怡也知道,即使覺得不會是什麽好事,她也不能不開門。
她隻好說:“你等一下,我換件衣服。”
甲一在外面沒多話,隻是按按打了個手勢,讓甲衛将周圍都包圍起來,防止何若怡逃跑。
何若怡拖延不了多久,換好了衣服,終于将門打開。
“甲——”何若怡看見門口的陣勢,臉色一變。
門口不隻有甲一,還有另外五名甲衛。
“這麽晚了,主子有什麽吩咐?”何若怡按捺不住心中的惶恐,就連面上也沒法鎮定。
甲一不回,隻是揮了一下手,身後的兩人便突然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何若怡制住。
“甲一,你這是幹什麽!”何若怡驚慌的質問。
“帶走。”甲一冷聲說道。
何若怡心裏明知躲不過,可還是本能的掙紮抗拒,但又怎麽可能是對手。
被甲一一掌劈暈,便被帶走。
再次醒來,是被人掐着穴位強行喚醒的。
她發現自己身在一間小小的屋子中,四周都是灰色的水泥牆,天花闆上吊着一個小燈泡,放着淡淡的亮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