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明語桐便被推了出來。
她閉着眼,沒有意識,臉上蒼白的吓人,雙唇已經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了。
護士把她往病房推,明語前和傅引修緊緊地跟着。
就在病房門口,明語前将他攔住了,“你進來幹什麽!我姐就算是昏迷了,也不想跟你待在一處!”
傅引修現在的樣子真的說不上好,一點兒沒有他“棘刺”首領應有的氣勢。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眼圈通紅如血。
“讓我進去守着她吧。”傅引修啞聲道,“我不會再傷害她,永遠不會!再傷她,我不是人。”
“你還以爲你是?”明語前嗤了一聲,嘲諷道,“趕緊走!”
傅引修站着不動,明語前卻愣了一下。
因爲,他看到傅引修的眼裏,竟然有淚光。
“我欠她的,這一輩子都還不完,你說得對。”傅引修低聲說,“我不會再傷害她,而且,我也想彌補。”
“不用,你的彌補,我們受不起,你隻要不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就是最大的補償了。”明語前冷聲說。
傅引修從來不是對人解釋的人,可是現在,他卻近乎乞求的對明語前解釋,“我跟她之間,有誤會。她以爲是我抛棄她,把她趕走,可我卻以爲是她自己離開我,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便一聲不響的就離開。”
“曾經我也不信,我調出了醫院所有的監控,問了醫院所有的人,可結果卻都是,她是自己走出醫院的,一點兒留念都沒有。”
傅引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帶着顫音,“被騙,是我的責任,是我蠢,竟然被蒙騙這麽多年。我想把誤會跟語桐說清楚。不管她原不原諒我。”
明語前嗤了一聲,這稱呼改的真快。
之前還“明語桐”的叫着,現在就直接叫“語桐”了。
臉呢?
“不原諒我,是我活該,我該受着,但我不想與她之間再有誤會。你就讓我進去守着她吧,等她醒來。”傅引修說道。
明語前抿着唇,死死地守着門口,就是不松口。
其實,明語前自己一個人在這兒,隻要一個甲衛上來,就能把明語前給打敗了。
可是,傅引修卻沒有這麽做。
傅引修眼睛濕紅,啞聲道:“求你了。”
明語前一震,沒想到,傅引修竟然會求他。
可他依舊沒打算讓傅引修留下。
傅引修對明語桐做的,他永遠都忘不了。
這時候,明語前的手機卻響了。
明語前拿出來看,是他助理來的電話。
明語前接起來,便聽助理問:“副總,您什麽時候回來?明先生已經問過好幾遍了,已經發了脾氣。”
他跟明語桐出來解決賈申利的事情,沒有跟家裏人提過。
“我知道了。”明語前将電話挂斷,到底也沒說,回不回去。
他不想回去,他想在這兒守着,等到明語桐醒了,他才能放心。
這時候,傅引修說話了,“你們都沒有告訴家裏人,被威脅的事情吧。”
明語前抿着唇,不說話,算是承認了。
“現在語桐受傷,你也不打算說。”傅引修毫無疑問的說出來。
“你去忙吧,幫語桐瞞好了。我在這兒守着,不論有什麽情況,都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傅引修說道。
明語前正遲疑間,手機再次響起,這次是明靖山親自打了電話過來。
明語前接起來,便聽到了明靖山的質問:“都這時候了,你不在公司,到底在哪兒!你姐也不在,你也不在,要不是底下人拿着文件要找人決策,卻找不到人,我都不知道你倆竟然都這麽不負責任!”
“你們倆都不在,公司的事情,誰來主持,不打算要這個公司了?”明靖山怒道。
“我姐今天不太舒服,我去她家裏看看她,馬上就回去。”明語前隻好說道。
手機那頭,明靖山的氣好歹消了一點兒。
明語前挂斷電話,不情願的看着傅引修。
他不想讓傅引修留下來,偏偏現在又無能爲力。
而傅引修,偏偏又在這時候開口,“你放心的回去吧,有什麽事情,我一定第一時間告知與你。”
明語前咬牙,傅引修這就是故意的吧!
“哼!”明語前冷哼了一聲,“你樂意在這兒守着,就守着吧。反正等我姐醒來,她是不會見你的。”
傅引修沉默着不說話,除了此時的明語前,大概沒有人敢對傅引修這個态度。
而傅引修,還被罵不還口。
明語前有回頭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明語桐,即使他不願傅引修再靠近明語桐,但是有傅引修在這兒守着明語桐,确實叫人放心。
明語前走後,傅引修進了病房。
甲衛都在病房外面守着,一群甲衛,不止将病房兩旁的牆壁給站滿了,就連對面都給站滿了。
這期間,誰要是想要進去病房,還真的不容易。
病房内,隻留了明語桐和傅引修。
傅引修看着病床.上的明語桐,突然怯步了。
他站在約三四步遠的位置,便不敢再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