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引修換好衣服,下樓到餐廳,就見小璟時正在啃三明治。
“爸爸你昨晚喝醉啦!”小璟時一見到傅引修,便說道。
“誰送我回來的?”傅引修坐下來,霍嬸給他送上了一杯蜂蜜。
小璟時嘴裏嚼着蔬菜沙拉,咬的“咔滋咔滋”脆響,“是甲一。”
傅引修清楚了,便拿起三明治,正要吃,聽小璟時說:“爸爸,你知不知道呀?你昨晚喝的太醉了,回來以後,還說醉話呢。”
傅引修根本不信,“嗤”了一聲,就不搭理他。
小璟時轉了轉眼珠,說:“爸爸你别不信,你昨晚被甲一扶着回來,說了一路呢。說什麽讓桐桐不要離開你啊,趕緊回來啊,還說對不起呢。”
傅引修斜睨了眼小璟時,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傅引修還半信半疑,差一點兒就信了,但聽到最後,傅引修是怎麽也不信的。
他怎麽可能說對不起!
又不是他做錯了,跟明語桐道的哪門子歉!
“你還說你不生氣了,讓桐桐離别的男人遠點兒呢。”小璟時說道,“爸爸,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昨晚喝醉了,就是這麽說的,絮絮叨叨的一直說呢。昨晚還一直拉着我的小手不放,要讓桐桐回來當媽媽。”
“呵呵。”傅引修更加不信了。
吃完早餐,甲三和甲四送小璟時去學校,傅引修去了公司。
路上,他坐在車後座,突然問甲一,“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
“是。”甲一回道。
原本對于小璟時的話,傅引修是不怎麽信的。
但是偏偏,那小子的話裏,還有那麽點兒真實性。
比如傅引修已經原諒了明語桐,想要她回來他身邊。
比如他昨晚喝醉之後,确實是夢到了明語桐,因此把夢話說出來什麽,也是有可能的。
隻是要他說對不起,那肯定是不可能。
就是做夢,他也沒夢到自己跟明語桐說對不起了。
所以傅引修覺得,傅璟時那小子說話大約是半真半假。
前面是真,後面是假。
“昨晚我喝醉了之後,還見過誰?”傅引修問道。
“……”甲一遲疑了一下,說道,“明小姐去酒吧見過您。”
甲一不禁想起了酒吧經理哭喪的臉。
昨晚他進去接傅引修的時候,經理一副快哭出來的樣子,跪求甲一千萬别告訴傅引修,生怕傅引修怪罪他。
不過,甲一忠于傅引修,又怎麽可能不告訴他。
當即便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說了。
傅引修嘴角一抽,終于知道自己肌肉爲什麽會這麽疼了。
想到是明語桐踹的,她竟然還打算把他那兒也踹了,他的臉便一黑。
這女人,真夠可以的!
***
晚上,傅引修從公司出來,甲一和甲二一同站在車前,等着傅引修。
傅引修卻立在車前不動,甲一和甲二雖然疑惑,仍舊靜靜地等待着傅引修的決定。
半晌,傅引修坐進車裏,說:“去和璧園。”
車開到了明語桐家樓下,正準備下車,去明語桐家裏等。
反正,明語桐家裏那道門鎖對他來說,也起不到絲毫作用。
結果目光所及,卻見蔣路廉出現在明語桐的那棟樓門口。
傅引修胸中仿佛有烈火燒了起來,這蔣路廉,是從明語桐家裏出來的?
都登堂入室了,真的好得很。
但,蔣路廉站在門口,卻遲遲沒動,沒有離開,也沒有上樓。
像是在門口等人。
傅引修胸中的烈火這才稍稍的減弱一些。
但因爲蔣路廉仍然在那兒而不走,傅引修怒火也一點兒都沒有消。
又等了約莫十五分鍾,傅引修看到明語桐的那輛奧迪小跑行了過去,見到蔣路廉在門口,便将車停了下來。
而後,就見明語桐從車裏下來。
明語桐沒想到,蔣路廉竟會在自己的家門口堵自己。
這讓她心裏有些不太舒服。
“你怎麽會在這兒?”明語桐下車,見蔣路廉走了過來,便出聲問道。
“上午給你打電話約你,被你拒絕,所以,我就隻能過來等着你了。”蔣路廉笑道。
明語桐無奈,心中還有些不高興。
“可是我已經拒絕你了,你又在我家門口堵着,這讓我很苦惱。”明語桐認真的說道,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在矜持。
“抱歉。”蔣路廉一臉真誠,“很抱歉,給你造成了困擾。但我仍然想确定,你是不是故意躲着我。”
蔣路廉無奈的歎了口氣,“現在看來,是的。”
“抱歉。”明語桐滿懷歉意的說道。
蔣路廉搖搖頭,“我不是想逼你,也不是想死纏爛打,隻是想要确定你的心意。”
“你……挺好的。”明語桐向内吸了吸唇,“以前家裏也給我介紹過别人,你是其中最好的一個。不是說家世之類,而是人品,你真的很好。”
“原本在之前,你對那些對你有好感,也有企圖的女人,從不明确的拒絕,反而若即若離的給她們希望。對于這一點,我确實并不贊同。但我也并沒有多麽生氣,因爲那時候,我就對你沒有男女方面的意思,所以也不覺得難受,隻是不敢苟同你的做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