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的交際,結果不錯,雙方都很滿意。
因此,此時的張市長對傅引修也很客氣。
“哪裏,是幾位照顧。”傅引修謙虛的說道。
張市長心情不錯的放聲大笑,“跟傅總聊天很開心啊,以後,還得常見面。”
“當然。”傅引修微笑着點頭,吩咐甲一和甲二,“讓人送三位回去。”
張市長被人扶着,緩慢的擺手拒絕,“不用,我們帶了司機來,你去忙你的。”
傅引修便不再堅持,目送三人上車離開,他才坐進自己的車裏。
甲一在前面發動車子,正準備往朗園行駛。
傅引修閉着眼,後仰靠在椅背上,眉頭輕皺。
今晚喝得一點兒也不比張市長他們少,張市長他們都站不太穩了。
他在人前,也不過是克制而已。
現在不需要對着人,便微微放松下來,稍稍露出了些不舒服。
酒意上頭,上午明語桐說的那番話,無端端的又襲了上來。
包括她說話時的表情樣貌,也在腦中浮現。
她想要跟他徹底一刀兩斷。
傅引修随意的擱在腿上的手,驟然握成拳頭。
緊閉的雙眼微微撐起了一些,突然開口,“去和璧園。”
甲一微微一愣,馬上反應了過來,和璧園,是明語桐所住的地方。
傅引修說出和璧園,不就是要去找明語桐嗎?
甲一馬上回道:“是。”
緊接着,他便調轉了方向,往和璧園去。
***
明語桐躺在床.上睡得熟,解決了賀同名的事情,讓她的煩心事少了一件。
今天又跟傅引修說的那麽明白了,不需要傅引修再動手報複,她自己就幫他解決。
他想看到的結果,她都主動幫他實現。
想來傅引修也不會再爲難她了吧。
至少,短期内不會。
明語桐心中怅然,空了很大的一塊。
與傅引修徹底沒了牽絆,從彼此的生活中消失。
這種滋味兒,并不好受。
所以,今晚她爲自己開了一瓶紅酒,不知不覺的把一瓶都喝光,腦袋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
睡着了,什麽都不想,難得的放松一些。
可就是因爲睡的太死,沒有聽見外面大門開的聲音。
上次傅引修無聲無息的闖進來過,明語桐便立即去換了一把更高級的鎖。
可是,這又怎麽可能擋得住傅引修。
傅引修依舊輕巧的将門鎖打開,悄聲進入。
他的心思都放在了明語桐的身上,都忽略了自己這樣蹑手蹑腳的行爲,其實就跟小賊一樣。
屋内黑暗,明語桐早就睡下了,自然沒有一絲光亮。
傅引修輕車熟路的往明語桐的卧室走,因爲明語桐一個人在家,晚上睡覺便不會關卧室門。
傅引修走進去,夜晚對于他來說,就如白天一樣,絲毫不影響視覺。
還在明語桐的卧室門口時,他就看見明語桐的床.上,鼓起了一塊。
明語桐把被子裹得嚴嚴實實的,隻露出了一張白皙的臉,還沒有巴掌大。
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映着她的臉都透着瑩白的微光。
長長地柔軟發絲蓬松的灑在枕頭上,還有一些貼在她的臉頰上,将她的臉襯得更加的小巧。
她側身躺着,雙臂彎曲,兩隻手都擱在臉前面。
其中一隻手,還搭在一本米色皮質的筆記本上。
筆記本上面,還躺着一隻簽字筆。
傅引修站在床邊,低頭看着明語桐,一隻看了好久。
而後,他的目光才落在那本筆記本上。
這本筆記本,是她睡前不知是在看,還是在寫的。
傅引修目光過去,不知怎的,心中生起了些好奇。
好像冥冥中有個聲音在催促他,要他看一看。
傅引修伸手過去,眼看就要碰到筆記本的時候,明語桐卻突然動了一下。
傅引修皺眉,忙收回手,卻見明語桐隻是翻了個身,改爲仰躺。
原本蓋在臉頰上的一縷發絲,也因爲她的動作而落在了一旁的枕頭上,将她巴掌大的小臉全都露了出來。
因睡前喝過不少紅酒,現在的明語桐,雙頰泛着誘.人的紅潤,仿佛高朝過後的模樣。
睡的熟,雙唇也微微開啓着,露出了一小節潔白的牙齒。
傅引修腹中的火騰騰的燃燒着,不禁想到她在他懷裏綻放的模樣,比現在都還要好看一千倍。
他記得她在他懷裏綻放的每一絲表情,這輩子都忘不了。
從七年前她青澀的反應,到不久前那不由自主的絲絲媚.意,他都記憶深刻。
她的模樣,或嗔或怒,或喜或悲,都牢牢地印刻在他的心上,一直不曾忘記。
就在不久前,她還在他懷裏綻放過。
那雙眼迷離着,半睜半閉,散發着水光,臉頰上的酡紅比現在還要豔麗,由肌底透出的紅暈那麽好看。
雙唇微微開啓着,更是從裏面不斷地溢出動聽的輕吟,嬌嬌.媚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