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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語前開車,兩人來了豫園。
一進門,就見家裏人面色嚴肅。
除了她跟明語前,其他人都來齊了,蔣路廉自然是不在的。
這是他們明家内部要處理問題,自然不會帶着蔣路廉一個外人。
昨天明家二老帶着明靖山和明靖水夫妻,一起大緻的問了蔣路廉事情的經過,而明思憐則一直哭。
蔣路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說他看明語桐不舒服,去聯系酒店給明語桐拿藥,結果回來找不到明語桐的人,聽服務生說明語桐衣服髒了回了客房,便跟着去。
結果在客房門口卻突然被人襲擊,失去了意識,之後便什麽都不知道了,直到被明思憐的尖叫聲叫醒。
但蔣路廉很肯定的說,他跟明思憐什麽都沒幹。
他一個男人,自己到底做沒做,清楚地很,絕不是那麽糊裏糊塗的人。
這意思,就是絕對不會沾上明思憐這事兒了。
這讓明家的長輩們很不喜。
覺得他蔣路廉在明家的姐妹之間跳來跳去,現在出了這事兒,竟然還嫌棄明思憐?
他憑什麽嫌棄明思憐啊!
而且,這事兒都是被許多人看見了,至少看到他們倆衣衫不整的在同一個房間了。
哪怕當時還有方千安等人,但大家一看就都知道是怎麽回事。
蔣路廉這時候要撇清關系,明思憐豈不是成了笑柄?
蔣路廉走後,明靖水和方千安也帶着明思憐回了家。
兩人私下裏問了明思憐事情的經過,結果明思憐的話語,竟是把罪魁禍首指向了明語桐。
兩人便新生不悅,是對明語桐的。
在他們看來,明思憐沒有理由冤枉明語桐。
而且,上次明語前還指責明思憐對蔣路廉有意。
而明語桐又不喜歡蔣路廉,想要借此将明思憐和蔣路廉湊到一起,自己脫身而出,并不難理解。
但,兩人仍然氣憤不已。
明語桐太過分了。
她不喜歡蔣路廉,但也不能陷害明思憐啊!
現在蔣路廉明顯不想負起責任來,她讓明思憐怎麽辦!
因此,明語桐和明語前來的時候,明靖水和方千安的表情很不好。
明語桐幫他們找回了明思憐,他們很感謝。
但明語桐這麽陷害明思憐,可就不行了。
明老太太見明語桐一臉蒼白虛弱的模樣,趕緊讓明語前扶着她過來坐着。
抓住明語桐的手,關切的問:“怎麽回事?臉怎麽蒼白?
老太太擡手,碰了碰明語桐的額頭,“哎呀,怎麽這麽燙?”
明語桐虛弱的笑,她今天特意沒化妝,素顔就過來了,嘴唇因爲發燒,沒有一點兒血色,與臉色一樣的蒼白。
“奶奶,您别擔心。我昨天不太舒服,頭有些痛,就先從酒會離開了,沒想到半夜發起燒來。”明語桐解釋道。
明語前在一旁說:“一定是工作太累了。”
“哎,我知道你上進,一心爲了家裏和公司,但是也得注意自己的身體,别太拼了。”老太太在一旁勸道,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明靖水和方千安。
他們先于明語桐和明語前過來,自然把昨晚明思憐說的那些話,都跟二老說了,要二老做主。
但明思憐到底是半道回來的,論感情,哪裏有明語桐跟二老來的深。
人心都是偏的。
老爺子沒說什麽,但老太太明顯就是更偏向明語桐的。
再說,這麽多年,明語桐的性格就擺在這裏。
這丫頭行事光明磊落,就算真不願意嫁給蔣路廉,也不會用這種手段,尤其是還連帶着陷害了自己妹妹。
老太太說什麽都是不信的。
現在聽明語桐這麽說,便是解釋了她昨晚的去向。
老太太滿意的點頭。
“我一直在語前的車裏休息,路廉和思憐的事情,我也是聽語前說的。”明語桐說道。
明語桐的臉色,似乎更加蒼白了,即使是坐在沙發上,也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明語前趕緊伸手扶住她,便聽明語桐說:“我沒想到,路廉跟思憐竟然會……”
明語桐歎了口氣,“其實,我是知道思憐喜歡蔣路廉的。隻是思憐,你喜歡他,跟我說就好,我這個當姐姐的,難道還要跟你搶嗎?你……你這又是何必。你這樣子,不止自己的聲譽受影響,就連明家也跟着不好看,你怎麽就這麽想不開呢?”
“你……”明思憐一臉快哭出來的樣子。
往常她這樣子,當真是楚楚可憐。
可是今天明語桐的樣子比她更可憐,可以說,不論是明思憐擺出什麽樣子,都超不過如今生了病的明語桐了。
且,明語桐平時表現的堅強,什麽事情都能忘肩上扛。
越是這樣,在脆弱的時候,反差越發的大,便讓人越發的憐惜。
“姐姐,你爲什麽要陷害我?昨天明明是我陪你去客房,結果就在客房門口,我被人敲暈了。”明思憐可憐巴巴的哭着說。
明語桐搖搖頭,說:“如你所說,我爲什麽要這麽做呢?隻爲了不嫁給蔣路廉?可是隻要我不想嫁,家裏人還真能逼着我嫁嗎?我們現在連訂婚都沒有,他隻是在追求我,而我并沒有答應,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我爲什麽要這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