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語桐沒見過,但莫名就知道是誰的人。
那人直接往明思憐的後頸劈了過去。
明思憐臉直接木了,翻着白眼就往後栽倒,被甲二接住。
然後,就見甲二帶着明思憐便往原先給明語桐準備的那個房間去。
明語桐睜大了眼,正要阻止,胳膊卻突然被人扯住,往後一拽。
明語桐差點兒被拽倒,人已經先一步撞進了一堵硬實的胸膛。
熟悉的松柏香味兒,讓明語桐震驚的擡頭,便見傅引修鐵青着臉,在這光線不強的走廊,顯得越發陰沉。
他下巴緊繃,直接打開了隔壁的那扇房門,便将明語桐拽了進去。
“傅引修!”明語桐叫道。
房門同時在她身後關上,也将她的這聲“傅引修”給壓了下去。
明語桐被傅引修緊緊地壓在門上,“你幹什麽!”
“這麽快就勾.搭上别人了?多久了?”傅引修将明語桐摁在門上,冷聲質問。
“誰?”明語桐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呆了一下。
“裝傻?”傅引修冷笑,滿是嘲諷。
明語桐皺眉,“你是說蔣路廉?”
見傅引修不答,便是默認了。
明語桐“嗤”了一聲:“跟你有什麽關系?”
想到傅引修身邊的那個女人,明語桐沖口而出:“你不也沒閑着?你都能找女朋友了,我爲什麽不能找男朋友?我們倆現在什麽關系都沒有,你有什麽權利來質問我!”
傅引修咬着牙,沉默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才說:“你有什麽資格跟她比。”
明語桐的臉色驟然煞白。
呵呵,跟他的新女友相比,她一下子就成了蚊子血了,是嗎?
他憑什麽這樣輕視她!
他就算是已經不愛她了,也用不着貶低她,來擡高另一個女人。
明語桐眼裏不争氣的蓄上了淚,“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跟我說這話!你放開我!”
傅引修非但不放,反而攥緊了她的手腕,将她雙手都舉高到了臉兩旁。
硬實的身體緊貼着她,鼻尖,幾乎快要觸碰到她的鼻尖。
“你跟他做過了?在跟我做之前,還是之後?”傅引修聲音緊繃的問。
灼.燙的呼吸灑在她的唇上,她卻覺得冷極了。
他是不是從來就沒有瞧得起鍋她?
把她的感情當垃圾,把她這個人當垃圾。
他怎麽能……怎麽能這麽侮辱她的感情!
他在她心裏霸占了這麽多年,她沒有辦法再去愛别人。
可他卻從來不相信,他覺得她的感情就是這麽廉價,是嗎?
沒有他時,她的心一直妥善的安放在自己的胸内。
可一遇到他,她就不自覺得把心捧出來。
她沒有特意讓他看,她在她的心外又蒙了一層薄紗。
可他每次都直直的拿刀刺過來。
薄紗很薄,起不到一點兒保護作用,大概隻能保護一下她可憐的驕傲。
可他仍然不屑一顧,肆意踐踏。
明語桐挑眉,一臉漫不經心的諷道:“跟你有什麽關系?”
這樣的反問,傅引修以爲,這就等于是承認。
握着她手腕的力道驟然加緊,傅引修目光如刀的割在明語桐的臉上,“因爲我嫌髒。如果你已經被他上過,我再碰你,我嫌惡心。”
明語桐瞳孔縮了縮,臉色蒼白,微微的顫抖起來。
難見的脆弱。
哪怕是七年前,她那麽青澀的時候,也沒有這麽脆弱過。
傅引修愣了愣,握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地,便有些放松。
他微微啓唇,心裏湧起一股不舍。
緊接着,便聽到明語桐“咯咯咯咯咯咯”的輕笑聲。
連串的輕笑聲那麽長,那麽嘲諷。
明明不大的笑聲,在安靜的房間内,在傅引修的耳朵裏,卻莫名的顯得刺耳。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明語桐微微仰着頭,笑的充滿諷刺。
她仰着頭,卻低垂着目光,牢牢地掩住裏面的痛苦與悲傷。
好一會兒,她才收起了笑,直視着他,那目光,竟是有些放.蕩。
“傅引修,七年了。這七年裏,你難道指望我對你守.身如.玉?我沒這麽指望過你,你又哪來的臉,這麽要求我呢?我跟誰在一起,跟多少人做過,跟你有關系嗎?是我求着你上我的?”
明語桐又笑了起來,“上完了,才嫌我髒?傅引修,我還嫌你髒呢!你碰過多少人,啊?就在這之前,都不知道你跟何若怡做過多少,現在就來挨着我,還來質問我,你哪來的臉呢?”
“我嫌你髒,你滾!”明語桐抑制不住,顫的愈發厲害。
分不清楚,她是因憤怒而顫抖,還是因痛苦而顫抖。
傅引修原本因她脆弱而有些發愣的臉,驟然收緊。
雙手要将她的手腕捏斷了似的,突然松開一隻手。
明語桐還沒來得及放松,他那隻手已經握住了她纖細的頸子。
明語桐覺得呼吸困難,眼前這個男人,她一直深愛的男人。
可能,是要掐死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