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成也覺得莫元帥相當難得了,爲了楚昭陽,大半夜的就跑了出來,在這兒坐鎮。
就是因爲又他的存在,今天的一切才能進展的這麽順利。
那些人才能招的這麽快。
他們或許得罪不起蘇将軍,但他們更加得罪不起莫元帥。
因爲有莫元帥在,有些想給蘇将軍賣好,将這件事大事化小的人,也将想法給掐滅了。
讓蘇将軍根本沒辦法把手伸進來。
顧立成對此,相當滿意。
作爲在場除莫元帥之外,年紀最大的人,顧立成便以顧念的父親,楚昭陽的長輩的身份,真誠的跟莫元帥道了謝。
原本莫元帥隻需要一通電話,就不敢有人偷殲耍滑。
但莫元帥卻親自來了,頓時讓那些人什麽别的想法都不敢有。
“哪裏的話,大家都是一家人,不用客氣。”莫元帥笑道,一點兒不端着架子。
隻不過他身上帶着長年身居高位的氣勢,并非故意拿捏出來的,而是通過時間,閱曆,不斷地淬煉而成。
這事兒解決了,楚恬才問楚昭陽:“哥,這事兒現在能告訴二老了嗎?”
遲以恒被帶了過來,他的事情,二老早晚會知道。
既然已經沒事了,告訴二老也沒什麽。
楚昭陽點頭,說:“我跟顧念親自跟二老說。”
出事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二老,二老也會不太高興,盡管顧念和楚恬都是一番好意,而換做楚昭陽,也會這麽選擇。
所以,楚昭陽把這活兒攬下了,免得二老跟楚恬生氣。
至于顧念,有楚昭陽在那兒護着,不會讓她出頭的。
楚恬松了一口氣,高高興興地跟楚昭陽他們道了别。
顧立成留在了警局,楚昭陽和顧念要先把穆藍淑送回家。
但事情沒個落定,穆藍淑心裏總不踏實,跟顧念說,如果再有什麽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她。
看穆藍淑實在是不踏實,顧念幹脆把穆藍淑帶回了蘭園,讓她陪小米糕。
小米糕現在已經在後座睡着了。
從知道楚昭陽沒事以後,小米糕一直緊繃的神經一下子放松了下來,便開始一個哈欠接着一個哈欠的打,最終眼皮“啪嗒”一閉,睡了過去。
雖然楚昭陽最後沒事,但小米糕到底是受了驚,所以,有穆藍淑陪着他,也能好一些。
回到蘭園,餘嫂從去給楚昭陽,顧念和小米糕送了衣服,又回來,就再也睡不着了。
她也是在半夜三更被拉起來的,但擔心楚昭陽的事情,也沒了睡意。
現在看他們都回來了,餘嫂忙問:“先生沒事了?”
“沒事了。”顧念笑着說,她也松了一口氣。
在車上的時候,腳下都虛飄飄的,好像做夢一樣。
一直到回到家裏,家裏的暖意,與熟悉的味道撲面二來,顧念這才整個踏實了下來。
登時,眼睛和鼻子就都有些發酸。
“餘嫂你也幾乎一宿沒睡,今天就别忙了,先去補補眠吧。”顧念笑着說道。
餘嫂接到電話後,二話不說就從家裏出發,還能一直在這兒堅持着,顧念也很感動餘嫂的心意。
楚昭陽把小米糕抱回了卧室。小米糕剛沾到床,床鋪上的涼意便将他弄醒了。
不再是迷糊糊的睜眼,小米糕就像是受驚了一樣,猛的就睜開了眼睛,瞬間清醒,目光中一點兒迷糊都沒有。
見到楚昭陽也在,這才發現,自己是在自己的卧室中。
小米糕用力的抱住了楚昭陽的胳膊:“爸爸,你也回來啦!”
“嗯,我回來了。”楚昭陽原本想說完這一句就行了,但碰觸到小米糕那濕漉漉的大眼,他心底蓦地一軟,又補充了句,“是我一路抱你回來的。”
小米糕聽了,心裏又踏實又高興,更是抱着楚昭陽的胳膊不肯撒手了。
小家夥聲音軟乎乎的,像糯米團似的,問:“那爸爸你還會走嗎?”
“爸爸還要去上班,也要去老宅,跟你太爺爺和太奶奶說明情況。”楚昭陽耐心的解釋,不再像之前那樣,對小米糕總是一副嚴厲的樣子。
他胳膊被小米糕抱着,也沒有抽走。
隻是擡起另一手,溫柔的揉着小家夥頭頂略帶點兒栗棕色的柔軟短發:“不過,不會再被抓走了。”
小家夥雙眼迸發出驚喜的光芒。
楚昭陽想了想,難免以後還要去警局作證什麽的。
怕小米糕到時候會誤會,便又提前給他打好預防針,說:“可能以後還是會去警局。”
果然,就見小米糕糯米團子似的小白臉上,立即出現了緊張。
楚昭陽便解釋道:“不是被抓去的,這次,是有人陷害爸爸。陷害爸爸的那人,已經被抓住了。那我作爲受害者,肯定要去警局作證什麽的。”
“但是,不會再被抓走了,是嗎?”小米糕确認一遍。
“嗯,不會的,你放心。”楚昭陽點頭。
小米糕是很相信他的,隻要楚昭陽承諾過的,就一定不會食言。
小米糕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這才萬分不舍的放開了楚昭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