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糕還是不願意離開家人的嘛!
她輕輕捏了捏小米糕的臉頰,說:“你跟着叔叔阿姨進去,在幼兒園裏可不能調皮,要聽老師的話,知道嗎?”
小米糕重重點頭:“我聽話,友愛小朋友,不吵架,不打架。”
但是,如果有人欺負他,他也不會不反抗的。
小米糕在心裏悄悄補充了句。
這是爸爸告訴他的。
别人不惹他,他也不能仗着齊家這個大靠山,就欺負人。
但是如果有人欺負他,他也不是好欺負的,不能任人欺負。
不過,稷下學府是齊家的地盤兒,想在這兒欺負小米糕,也是不大可能的。
因此,楚昭陽和顧念都不擔心。
小米糕握着小佑謹的手,“我們倆會互相幫助,互相照顧的。”
“真乖。”顧念誇道。
眼看着小米糕就要走了,有點兒舍不得的蹲下,又抱了抱他,親了他一口,說:“晚上媽媽過來接你。”
于是,小米糕乖乖的跟小佑謹一起,跟着齊承之和宋羽走了。
顧念和楚昭陽上了車,小米糕沒哭,顧念的眼圈反倒是紅了。
“怎麽這麽舍不得?”楚昭陽失笑問。
顧念吸了吸鼻子,“哎,這是他第一次離開家,身邊也沒有家人陪着。雖然說在稷下學府裏,讓人放心,但我這心裏還是放心不下。”
“他放學早,分開沒多長時間就再見了。”楚昭陽說道,一點兒沒有顧念那種傷心的情緒。
顧念腹诽着,男人在這方面就是不怎麽感性。
顧念也知道這是必經的一步,隻能壓下心中的情緒,隻不過工作的時候,總忍不住會想小米糕也不知道跟小朋友們處的怎麽樣,中午吃了些什麽。
楚昭陽和顧念離開,兩個小家夥被齊承之和宋羽領着進幼兒園。
身後包括校長在内的一衆人跟着。
先前在車裏叫嚣的田海,逮住隊伍最後邊的人問:“剛走的那人,到底什麽來頭?”
對方奇怪的看着他,說:“那位是楚天的總裁,楚昭陽,楚先生。也是咱們齊先生的好朋友。”
廢話!
他當然知道楚昭陽跟齊承之是好朋友。
等等,齊承之?
田海傻眼兒了。
剛才那位……那位竟然是楚家當家的!
别人攀都攀不上的人,剛才被他罵了。
田海心髒有些受到沖擊,心情特别複雜。
不知道是該害怕,剛才自己罵了楚昭陽,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記仇好。
想來,也不會跟他這一個小人物一般見識吧。
還是該自得,自己竟然是罵過楚昭陽的人。
能做到這一點的人,恐怕不多吧。
田海的心情複雜極了,忐忑卻又有點兒小驕傲。
***
至于楚昭陽,壓根兒就沒在意田海這麽個人,早就把他忘了,更不知道田海心裏的複雜曆程。
楚昭陽到了公司,就見到何昊然急急忙忙的迎了過來。
“總裁!”何昊然叫道,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點兒大,馬上閉上了嘴。
何昊然這樣不淡定的時候也少見,楚昭陽看了他一眼,示意他進辦公室說。
兩人快步進了辦公室,何昊然将門關上,立即大步走到楚昭陽的辦公桌前。
“總裁,我們實驗室送往楚天醫院的一批藥物,在路上遇到人劫持。”何昊然皺眉說,“雖然沒有被劫走,但中間紛亂,我怕其中會有意外。”
“具體?”楚昭陽是問,何昊然爲什麽會這麽想。
他不是無緣無故會憑空猜測的人。
“我們已經報警,警察做過筆錄。負責運送藥物的保镖描述,那些人歲看似是沖着劫持藥物來的。可是在關鍵時刻,明明快要得手了,他們突然就撤了。”
“他們手中都有槍,我們這邊負責押運的保镖也有。”何昊然說道,頓了頓,說,“我讓一個當事的保镖在會議室等着了,您要不要親口聽他說一下。”
楚昭陽點點頭:“讓他進來。”
“是。”
何昊然出去沒多久,便領着一名保镖進來了。
保镖此時沒有配槍,身上還穿着押運的制服,防彈衣也還沒有褪下。
進來後,恭恭敬敬的叫道:“楚少。”
“具體怎麽回事,說說。”楚昭陽淡淡的說道。
保镖便将事情的經過,詳細的說出來,一點兒細節都沒有放過,“當時我們的押運車就快要到楚天醫院了,那時候是早晨四點十分,路上沒有車輛與行人。”
“一輛車突然從旁邊的T字路口沖了出來,撞上我們的車。好在開車的同時反應快,及時轉了方向盤,雖然沒有完全躲過,卻将傷害減到了最低,但又橫出一輛車來,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當時車剛剛轉了方向,司機并不敢踩刹車放緩速度,因此一直油門踩到底。
因慣性,當第二輛車再寵出來的時候,想要躲,轉動方向盤也是沒用了。
兩輛車生生的撞到了一起,那司機不得不急踩刹車,才沒有撞出人命。
對方擺明了是來找事兒的,倒不怕把對方撞出人命,怕的是自己這邊兒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