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如此,小家夥仍就忍着疼,牽扯着帶着血絲與淤青的嘴角,沖言初薇咧嘴笑。
“醜八怪!”
言初薇揚手,又給了小家夥一巴掌。
小家夥終于有些撐不住,眼冒金星,眼前時不時的黑一下。
可言初薇已經被氣壞了,拎着小家夥的衣領,便又要打。
結果,胳膊就被人抓住了。
言初薇回頭,見言律坐着輪椅過來,正抓着她的胳膊。
“你放手,我今天就打死這個小雜種!”言初薇厲聲說道。
敢說她醜,她就要打死他!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不能威脅我爸爸媽媽了!”小家夥仰着不見本來面貌的腫.脹小臉,倔強的說道。
小家夥,是真心實意這麽說的!
要是說原來小家夥還害怕的話。
可現在,他小小的柔弱身體已經被言初薇折磨的麻木了。
痛到麻木,就是死,也比現在痛不了多少了吧!
他已經不怕了。
隻要能讓爸爸媽媽不受傷,他什麽都不怕!
他才不要認輸。
他才不要求饒。
他才不要讓這兩個壞人得逞!
隻要沒了他作爲要挾,爸爸媽媽也不會有顧忌了!
看着他倔強的小臉,言初薇的恨就不打一處來。
顧念的兒子,都這麽可恨!
“你以爲我不敢?”言初薇咬牙切齒的揚起手。
“行了!”言律厲聲道,“留着他還有用,你别沖動!現在被一個小孩子都能激成這樣,一會兒真見到了楚昭陽和顧念,你能冷靜?”
“我爲什麽要冷靜?我要他們都死!”言初薇獰笑一聲,“不過在他們死之前,我要讓顧念把我受過的痛苦,全都受一遍!”
言初薇低頭看着小家夥:“果然是小孩子,你以爲讓你痛苦的方法,就隻有殺死你?我可不會因爲你是個小孩子,就手下留情。我不讓你死,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我會折磨你!”
“我可以先把你手上的指甲,一片一片的先拔下來。”言初薇捏了捏小家夥的手。
小孩子的手,總是這麽嫩的,一點兒繭都沒有,就連指甲,都又粉又軟。
“然後,我再把你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切下來,當着你父母的面切。”言初薇輕聲說,想要看小家夥吓得臉色慘白,渾身哆嗦的模樣。
隻是現在小家夥的臉紅.腫的厲害,上面又血呼啦的,即使真的慘白,也看不出來。
“我看着他們哭求,跪在地上求我,可我依然把你的手指頭都切下來。切完了手指頭,再切你的腳趾頭。然後,再把你的耳朵削下來。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把你的鼻子割下來,把你的舌頭,嘴唇,都割掉。”
“之後,就輪到你的胳膊,還有腿了。一直到把你割成一根棍子。到時候,你就是疼,也叫不出聲,你就是哭,也流不出淚。讓你死?我才不,你這樣,比死還痛苦呢!那麽痛苦,偏偏卻又死不了。”
“而你的父母,在一旁眼睜睜的看着你受折磨,卻什麽都做不了。”言初薇瘋子似的咯咯笑,“一定也特别痛苦,恨不能自殺呢!”
小家夥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麽歹毒的主意。
他死都不怕了,可聽到這些,卻忍不住害怕的抖了起來。
“你這個壞人!壞人!”小家夥雙.腿在空氣中踢打。
言初薇不耐煩的把他丢到地上。
小家夥渾身的骨頭架子都要被摔散了似的,疼得厲害。
兩邊的臉腫的都沒什麽知覺了,嘴巴也腫的厲害,說話的時候,雙唇碰一碰都疼得要命,說話大舌頭,口齒不清,全是因爲被打的緣故。
言初薇還想上去打他,被言律攔下:“行了,剛也讓你撒了一通氣,停一停吧!等對付完楚昭陽和顧念,随便你怎麽打他。”
言初薇對着小家夥冷冷的“哼”了一聲,總算是不再打他了。
***
楚昭陽挂了電話沒多會兒,便收到了對方發來的地址。
黑子沖楚昭陽點點頭,“地址沒有錯,剛才對方打電話時,所在的地址,也在這裏。”
這樣危險的事情,楚昭陽更願意自己一個人去。
但是對方點名讓他跟顧念一起。
楚昭陽握着顧念的手,攤開她的掌心,發現,她掌心裏,已經全是血。
老太太已經無助的癱坐在了床.便,捂着臉,哭的不能自已。
“畜.生,那些畜.生,爲什麽要對小孩子動手!小米糕……小米糕……”老太太哭着叫道。
她那麽可愛的曾孫,快回來,快回來啊!
小米糕你一定不能有事!
“我們走!”顧念對楚昭陽說,“我們要盡快趕過去!”
哪怕明知那邊會有巨大的危險,明知道去了被抓起來,就是折磨。
可她沒有遲疑,能拿自己換來小米糕的安全,她便知足。
現在穆藍淑也六神無主的不知道怎麽辦好。
她擔心顧念的安危,對方到底是誰,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顧念一個女人,落進綁匪手裏,能有什麽好?
那些喪盡天良的混蛋,對女人會做的事情,是個人都能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