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從沒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她爲什麽要這麽害顧念!”穆藍淑氣的,真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念念現在還好嗎?”顧立成立即問道,“我這就回去。”
“你回來幹什麽?”穆藍淑把對楊瑞雪的氣,都撒到了顧立成的身上。
要不是他照顧那母女倆,又哪會惹來一身***,還招來了楊瑞雪這麽個惡毒的女人。
“現在顧念有昭陽陪着呢,索性有朱自彰和昭陽在,昭陽也及時趕來了,顧念沒有出事。”穆藍淑說道,“現在顧念在房間裏休息,你回來也沒什麽用。”
顧立成在電話那頭沉默了。
便聽到穆藍淑說:“你要是真想爲顧念做什麽,就想想,你要拿楊瑞雪怎麽辦。我跟你說,這事兒,絕不能就這麽過去!我過不去心裏的檻兒。你不解決了,我心裏始終有根刺。”
“如果這次,就這麽高高拿起,輕輕放下,她楊瑞雪覺得,不論她做什麽,你都不會拿她怎麽樣,以後更加得寸進尺,我決不允許!”穆藍淑冷聲說道。
“放心吧。”顧立成嗓音繃緊,“誰也越不過我的親女兒去。這事兒,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她犯了罪,自有法律制裁她。”
“她現在被昭陽送回到家裏,着人看緊了,哪兒也去不了。”穆藍淑說道,“溫靜雅也是。”
“我知道了。”顧立成挂了電話,立即便派人去了溫家和楊瑞雪家裏。
***
楊瑞雪回到家裏,就一直處于忐忑不安中。
程桂秀見楊瑞雪魂不守舍的樣子,給楊瑞雪沖了一杯熱巧克力,過來她旁邊坐下。
楊瑞雪的彙報演出,程桂秀并沒有去。
反正,她又聽不懂,也不想過去給楊瑞雪丢人。
顧立成既然會和穆藍淑母女倆過去,她在那裏,格格不入的。
怕穆藍淑看到她會不高興,影響了顧立成給楊瑞雪幫忙的事兒。
楊瑞雪臉色慘白,無力的說:“我不想喝。”
“喝點兒能舒服點兒。”程桂秀不由分說,将熱巧克力塞進了楊瑞雪的手中。
掌心略燙的溫度,以及熱巧克力的濃香味兒,好似真的讓她放松了一些。
“你怎麽了?演出不順利?”程桂秀猜測,“是不是演出出錯了?出錯了也沒事,誰也不能保證每一次演出都完美。”
從小,楊瑞雪就沒少參加公開的演出。
有課外的音樂學校組織的彙報演出,還有市裏甚至全國的比賽,從兒童級到青少年級别,都有,早已經不怯場。
但既然已經這樣,程桂秀覺得,也不是什麽大事兒。
“不是有你顧叔叔在嗎?就算沒選上,讓他去說一聲,破例讓你進去就是。”程桂秀笑笑,拍了拍她的胳膊,“就這點兒小事兒,也值當你難受的。”
“他才不會幫我了呢。”楊瑞雪喃喃的失神道。
今天出了顧念的事情,顧立成怎麽可能還幫她。
而且,就算沒有,他也不會幫。
他今天連去都沒去,又怎麽可能幫她。
有了顧念這個親生女兒,顧立成早就把她給忘了。
如果不是今天顧立成沒有去,她又怎麽會在演奏中出錯!
有顧立成坐鎮,評審老師一定會對她重視幾分的。
楊瑞雪竟是将自己所有的過失,都怪到了顧立成的頭上。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覺得好受一些,不那麽難過。
“怎麽會呢。”程桂秀隻覺得楊瑞雪這是在演出中受到了打擊,所以對什麽都沒有信心,“你顧叔叔最疼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現在她親生女兒都回來了,他又怎麽會顧得上我!”楊瑞雪突然站了起來,暴躁的說。
她動作太大,杯子裏還滿着的熱巧克力,一下子就灑了出來。
潑灑到了她的手背上,鞋背上,還有地闆上。
程桂秀慌忙的站起來:“怎麽這麽不小心呢,燙傷了沒有?快把杯子放下。”
程桂秀忙從楊瑞雪手中拿過杯子,随手放到桌上。
“你這孩子,怎麽就愣住了呢。”程桂秀一邊說,一邊帶着楊瑞雪去洗手間,用涼水沖手,“你啊,别想那麽多。你顧叔叔不會不管你的。”
“顧念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多照顧些,也是理所當然的。但對你,他也不會不管啊,把你當半個女兒,一直以來,他都對你很好,你是知道的。”
“呵呵。”楊瑞雪冷笑,任由手在冷水裏沖洗,手背已經紅.腫了起來,“我不知道!他要是對我好,今天會連我的彙報演出都不去?”
“他沒去?”程桂秀松開了楊瑞雪的手,“可……可是之前不是都說好了嗎?”
“所以,他根本就沒拿我當回事兒。不,他是根本沒拿咱們當回事兒。現在他的妻子回來了,女兒回來了,他就不想管我們了。人家有真正的妻子,女兒,還有外孫呢,哪還顧得上咱們?”楊瑞雪滿臉嘲諷,将水龍頭關掉,狠狠地甩了幾下手。
手背上還火辣辣的疼,心口湧起煩躁的情緒。
“他連我的彙報演出都不肯去,你還指望他幫我進愛樂團?”楊瑞雪冷笑,大步走出洗手間,“是,要把我弄進愛樂團,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兒。可也得要他有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