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到,非但沒讓顧念出醜,反倒讓顧念出了那麽大一個風頭。
朱自彰覺得,這事兒,八成就出在這學生身上。
就算不是楊瑞雪做的,但也是今天表演的學生有關。
朱自彰不禁想,除了楊瑞雪,顧念還得罪了誰?
這時候,便有記者大着膽子問:“朱先生,請問顧小姐呢?她與你在一起嗎?”
朱自彰挑了挑眉,笑的依舊溫和:“這裏就隻有我一個人,你看見顧念了嗎?”
“沒有,所以問您呢。”記者笑呵呵的說道。
“既然沒看見,她又怎麽會跟我在一起?問我?問我也不知道啊。”朱自彰呵呵了兩聲,說道。
記者們看朱自彰西裝依舊平整,不像是剛剛辦過事兒的樣子。
不然,就是匆匆穿衣,也不會這樣齊整。
溫靜雅和楊瑞雪姗姗來遲,似乎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狀況的樣子。
站在衆記者身後,溫靜雅見朱自彰衣着整齊的樣子,暗暗皺起了眉,難道沒成事?
這是,衣袖被楊瑞雪拽了拽,溫靜雅正覺的沒成事,心中煩躁,便不耐煩的看過去。
便見楊瑞雪目光往朱自彰身上瞥了瞥,又指了指自己的衣領。
溫靜雅狐疑的看向朱自彰,驚喜的發現,朱自彰的衣領皺了一些,并不如其他地方那樣整齊,而且白色的襯衣領還沾上了一些紅色的唇膏痕迹。
溫靜雅眼睛一亮,立即裝作剛剛過來的樣子,問:“諸位都在這裏堵着做什麽?”
“我們來找朱先生和顧小姐。”有記者回道。
“剛服務生說,顧小姐去休息室了啊。”溫靜雅一臉不解的說道,“就在前面。”
記者們聞言,立即便往休息室去。
“站住!”朱自彰不再跟他們客氣,直接冷聲制止。
朱自彰一向以溫文爾雅的形象示人,突然如此嚴厲的冷喝,确實讓人大吃一驚。
竟都忘了要繼續往前,驚訝的立在了原地不動。
朱自彰沉着臉走到他們面前:“顧念身體不舒服,在休息室休息,希望各位不要去打擾。”
“剛才您不是說,不知道顧小姐在哪兒?”有記者立即反問。
“不說,隻是不想你們去打擾。”朱自彰沉着臉,不露一點兒笑,“各位一定要咄咄逼人?”
記者們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決心。
這可是大新聞,誰也不肯錯過。
許多人,也都注意到了朱自彰衣領上的唇膏印,更加堅信,剛才收到的那條匿名信息,是真的。
有一個記者,突然不管不顧的沖了出去,朱自彰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畢竟,記者有一群,而他隻有一個人。
就在那記者準備要打開休息室的門的時候,門自己從裏面開了。
卻沒想到,從裏面出來的,不是顧念,而是一個男人。
楚昭陽!
别人可能見到楚昭陽,不能第一時間認出來。
可他們身爲記者,卻不能不認識!
“你們在外喧嘩什麽?我未婚妻身體不舒服,你們不能安靜些?”楚昭陽不悅的沉聲說。
楚昭陽并未刻意遮擋裏面,所以記者也能看到顧念正躺在裏面不大的床.上,面色潮.紅,像是發燒了,可那模樣,卻那樣瑰麗。
不喜歡他們看顧念太久,楚昭陽移了移身體,徹底擋住衆人的目光。
這時候的顧念,就像雨後含水嬌.豔的花兒,漂亮的不尋常,特别勾.人。
他才不要她現在這樣子,被别的男人看到。
溫靜雅和楊瑞雪臉色同時變了。
楚昭陽怎麽會在這裏!
不應該是朱自彰和顧念在一起的嗎?
“楚少!”
施弘澤匆匆趕來,不耐煩的把那些記者撥拉開。
記者們有些不太高興,施弘澤毫不客氣的說:“顧小姐生病,你們擋着不讓我給她看病,出事兒你們負責?
記者當然不能負責。
萬一出了事兒,楚昭陽饒不了他們。
當即,也不敢有什麽意見。
施弘澤便立即進去,楚昭陽把門關上,把記者們都擋在了外面。
施弘澤給顧念聽了診,又把了脈。
他在西醫上成就更大,但對中醫,也很了解。
施家最講究的,便是中西融會貫通。
許多西醫不能解決的事情,中醫能夠解決。
而許多中醫不能解決的事情,西醫卻能解決。
融會貫通,往往能夠達到更好的效果。
施弘澤放下顧念的手腕,對楚昭陽說:“放心,她體内的藥都已經被排出去了。”
“不用擔心啊。”顧念對楚昭陽說。
剛才,隻不過是裝睡給記者看而已。
“還是保險一點兒好。”楚昭陽又問施弘澤,“那藥會不會對她有不好的影響?”
“是藥三分毒,肯定對身體會有一些影響的,但影響不大,就像人平時也會感冒發燒一樣,并不是什麽大事兒。”施弘澤說道,“不過對方下的藥效有些猛,這麽一早,難免會有些虧損。還是要給顧念補補。”
顧念臉都紅的不像話了,仿佛快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