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是怎麽回事,一進來就罵人。
“你是怎麽教的孩子,這麽沒有禮貌!”向予瀾不悅的說,“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麽嘴,沒有家教!償”
“你不會教孩子,把他給我,我給你教!”向予瀾伸手,便想要奪走小家夥的樣子撄。
“這是做什麽。”楚昭陽淡漠又冰冷的嗓音自門口響起。
向予瀾不顧秘書的阻攔就強闖進來,秘書就趕緊去通知何昊然了。
會還沒開完,楚昭陽就趕緊過來了。
何昊然跟在後面,便聽到楚昭陽說:“通知下去,以後不許楚夫人進入公司,再讓她進來,誰放進來的,誰就給我滾回家。”
“你……”向予瀾臉一陣青,一陣紅。
“你連自己都管不好,就不要再教别人了。”楚昭陽不客氣地說道。
“我是你母親,你現在對我,連一點兒最基本的尊重都沒有了嗎?”
“沒有,你做不出讓我尊重的事情,怪我?”楚昭陽不客氣地說道。
以前,對向予瀾還能容忍,可現在,忍不了了。
向予瀾猛的深吸一口氣:“好,好,好,你們好,商量訂婚的事情,都不會跟我們做父母的說一聲,是不是就當沒我跟你爸兩個人了?是不是恨不得我們死了算了!”
楚昭陽一句話不想跟她多說,就讓人叫保安上來,要把向予瀾請走。
“等等,我來這兒還有一件事。”向予瀾臉色難看的瞥了眼顧念,“先讓她出去。”
“想說就說,不想說就回去吧。”楚昭陽不耐煩地說。
向予瀾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卻也隻能說:“你爸投資了一家公司,但出了點兒問題。合夥人卷款跑了,而你爸是公司法人,現在外面都找你爸來追錢。可是——”
向予瀾深吸了一口氣:“但是我們的錢都投進公司裏了,現在根本沒有錢去還債。”
楚昭陽垂眸,動了動袖口。
顧念注意到,楚昭陽襯衣上的袖扣,還是她當年送給他的那對藍寶石袖口。
竟然一直在。
顧念的眼睛有些酸熱。
楚昭陽當然知道,他連楚嘉宏欠了多少錢,手頭還有多少能夠套現的資産都知道。
這事兒,根本是他一手策劃的。
“你們手裏不是還有些資産?”楚昭陽挑眉問。
“是,可是根本不夠用啊。”向予瀾難堪的抿住了唇。
“怎麽會。”楚昭陽直接從桌邊的一疊文件中,抽.出一份給向予瀾,“你們現在手頭的房産,股票,還有期貨,全部賣出去套現,還是夠錢的。”
向予瀾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昭陽:“你一早就知道了?”
楚昭陽指了指文件:“既然能自己解決,就不要來找我。”
“不行,這些我們不能賣!賣了之後,我們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向予瀾驚道。
“真到窮到揭不開鍋的時候,再說。”楚昭陽嘲諷的扯了扯唇,“然後再看看,你們可還有任何資格,瞧不起别人?當初瞧不起顧念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但凡是自食其力的人,都值得尊重。而像你們這樣不事生産,隻懂得伸手要錢的人,又有什麽資格自以爲是?”
向予瀾倏地瞪大了眼睛:“你爲了這個女人,竟然這麽對付我們?”
“怎麽叫對付?如果你們肯好好過日子,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楚昭陽說道。
“不可能!就沖你這态度,我們就不可能接受她!有她在,以後楚家是不是就沒有我們的地方了?”向予瀾咬牙切齒的說道。
“您還沒想清楚?我娶顧念這事兒,跟你們壓根兒沒有關系了,不需要你們的同意。”楚昭陽看了眼門口,說,“我還有事兒,您回吧。”
見向予瀾站着不動,楚昭陽說:“不然,就别想我幫你們。”
“那我走了,你就會幫?”向予瀾升起希望。
“是你不走,我一定不幫。”楚昭陽冷聲說。
楚昭陽這是不給她選擇的機會。
向予瀾遷怒的看了眼顧念,恨恨的離開。
“剛才那個人,是奶奶嗎?”小家夥好奇又有些害怕的問。
“吓着了?”楚昭陽摸摸小家夥的腦袋瓜。
小家夥下意識的點點頭,但又覺得這樣很不男子漢,馬上又搖頭。
“不用擔心。”楚昭陽柔聲安慰。
小家夥有些驚喜,難得爸爸這麽溫柔。
沒忍住,小腦袋就往楚昭陽的掌心又拱了幾下。
那毛茸茸的樣子,像小狗崽兒似的。
楚昭陽失笑:“走吧,帶你去稷下學府看看。”
“你開完會了?”顧念問道,他像是匆匆趕來的。
“剛才就差一點兒,收尾交給何昊然就好。”楚昭陽說道,“時間差不多了。”
小家夥這時候掙紮着要下去,顧念把他放下。
垂眼,就看到了楚昭陽的袖扣。
她伸手過去,輕輕地碰了碰。
楚昭陽看向她:“怎麽了?”
“這麽多年了,還戴着?”顧念胸口有些悶疼。
當時她買的這對袖扣,并不多麽貴,跟這男人一向戴的,是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