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那字兒就跟抽象畫似的,就是正常的字,一筆一劃的,他都看不懂,那一堆,他就更看不懂了。
盯着那些字好一會兒,照葫蘆畫瓢的在紙上當畫畫一樣的畫了出來。
雖然力道不行,字軟軟的還有點兒歪扭,可已經有了些形似償。
老爺子吃驚地問:“小米糕,告訴爺爺,你怎麽想寫這個了?”
“就是覺得好玩兒。”小家夥如實道。
“不覺得難嗎?”老爺子問。
小家夥撓撓頭:“我看不懂,就覺得跟畫畫似的。我看一遍,就記住了,照着記憶畫出來。”
“那你學寫你的名字,用了多久?”老爺子問。
“好久呢,小米糕覺得自己好笨的。”小家夥想到學寫名字的黑曆史,就不高興。
“怎麽會,你隻看一眼這字,就能照着寫下來,你一點兒都不笨。”老爺子說道。
“是畫呢。”小家夥說。
“好,好,是畫。”老爺子自己也拿起一支筆,在紙上寫了一個端正的楷體。
皓。
老爺子指着那個“皓”字,說:“你能記住然後寫下來嗎?讓你看一眼。”
老爺子給小家夥相同的時間看那個皓字,讓小家夥寫,小家夥寫出了一個形,卻缺少比劃。
而後,老爺子又指了一個草書讓小家夥寫,小家夥卻毫無差錯的寫了出來。
“你覺得有什麽不同呢?”老爺子問。
“這個,像畫畫。”小家夥指着草書說,“這種是方塊,我寫不出。”
“來,跟太爺爺來。”老爺子的語氣,鄭重了許多。
把小家夥帶去了客廳,老太太還奇怪,這老頭子怎麽會這麽快就放人了?
但見老爺子一臉鄭重嚴肅的模樣,顧念心裏咯噔一下,該不會是小家夥任性,惹老爺子生氣了吧?
可是,小家夥不是任性的孩子啊。
“你們别緊張。”老爺子說道,抱着小家夥坐到了沙發上:“我覺得,小米糕可能是開始覺醒了。”
什麽?
顧念驚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read;。
“你們等一下。”老爺子說道,便起身走了。
回來時,拿了兩張紙。
其中一張紙上,畫着毫無規則的圖案,哪怕是看好一會兒,都記不住。
老爺子給小家夥看了一眼:“來,你看看,記住了的話,就在這張紙上劃出來。”
小家夥小手捏着在他這兒顯得有些大的紙,看了沒多會兒,便放下來,拿着簽字筆在紙上将那些不規則的線條畫了出來。
線條其實并不複雜,也沒有太多,隻是因爲形狀不規則,并不好記。
顧念要是想,仔細看幾次,也能記得住。
卻不能像小家夥這樣,隻看一會兒,就能正确的畫出來。
線條或許不夠直,可形狀卻是一樣的。
“你是隻要看到畫,就能一眼記住,是嗎?”老爺子問。
小家夥點頭,手指着紙:“隻要是這種亂亂的,我就能記住,字不行。”
“懂了。”老爺子對楚昭陽和顧念說,“小米糕這應該是一種畫面記憶能力。這種能力,楚家前輩們,也曾有人出現過。”
誰知,楚昭陽的表情卻沉了下來:“我沒想到,他會這麽早就出現。”
“嗯,是。”老爺子也沉聲道。
“是有什麽問題嗎?”顧念不解的問。
“雖然家族中的家主,是由覺醒家主能力的人來當。但這不代表沒有競争。”老太太出言解釋,“如果家主能力過早地覺醒與暴露,讓家族中其他有野心的人知道,恐怕就會對孩子動手。對付大人不容易,可對付小孩子太簡單了。即使這一代的預備家主死亡,也不會再覺醒其他人。那麽,除了等到下一代預備家主覺醒,在此之前,就隻能選其他并沒有覺醒能力的人來做代家主,行使家主權力。”
就比如當初的楚嘉宏。
如果不是楚嘉宏實在是太不争氣,他可能已經是楚家的代家主了。
“一般人到十幾歲覺醒家主能力,這樣是最好的,至少到了年紀,就有了自保能力。但如果覺醒的過早,就隻能盡力隐瞞,保護孩子的安全。所以,各家族才會早早的就選有潛力的小孩子,送進岚山大院去學習,就是希望他們能夠盡早擁有自保能力。”老爺子解釋道。
“哎!”老太太歎氣,“當初昭陽就是覺醒的太早,我們盡力瞞着,可不知怎麽,瞞到7歲,就洩露了出去。當初他被r組織綁架,表面來看,是因爲我們生産的藥物阻礙了r組織發展的關系。可更深一層,便可能是我們楚家内部有人得知了消息,故意洩露給r組織,與他們合作,想要趁昭陽還小的時候,就除掉他。”
老太太心疼的把小家夥拉進懷裏,摸着他的腦袋瓜:“現在小米糕覺醒的這麽早,是福,也是禍。”
顧念臉一下子就白了下來。
她不敢想象,如果小家夥也經曆一遭楚昭陽當初的事情。
或許不是綁架,或許是别的,總之,都是要人命的事情,她一顆心便絞痛了起來。
怪不得,小家夥早早的就表現出過人的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