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麽看不起人,哪來的自信。
“我是光明正大,跟着楚昭陽走進來的。”顧念不客氣的說。
可笑,對方那一臉瞧不起她的模樣,她就沒必要再跟對方客氣了償。
鄭藝秋冷嗤一聲:“這位小姐,你是當我傻?一直以來以各種理由來接近我們總裁的人,多了去了,像你這樣的也不是沒有。”
鄭藝秋不屑的看着顧念:“我看你現在還是趕緊走吧,不然等總裁開完會回來,你謊言被揭穿,更加丢臉。”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顧念一圈,看她穿衣并不多麽精緻。
顧念在m國,也被那邊的環境影響了一些,穿衣向來以舒适爲主,并不追求名牌。
尤其是在偵探社工作,哪能每天打扮的像個千金小姐似的。
所以今天穿的也是一身休閑,襯衣牛仔褲,再加一件薄風衣,并不講究。
鄭藝秋也是一直在忙,且這些年一直努力的證明自己,希望能讓楚昭陽記住她。
所以,特别愛表現,跟同事相處的并不多麽好。
剛才悶頭工作,也沒有人跟她說,楚昭陽帶着愛人來公司的事情。
誰知道,就讓鄭藝秋這麽誤會上了。
顧念深深地吸了口氣,壓抑着自己的怒氣,說:“我是楚昭陽的未婚妻,我在這兒等他,有資格吧?”
要按照顧念的脾氣,不是一個愛炫耀的人,更不願意拿她跟楚昭陽的關系說事兒。
楚昭陽求過婚,可也是三年前了。
雖然她覺得,自己跟楚昭陽肯定是要結婚的,但到底雙方家長都還沒有見過面,沒有定下來。
所以,她确實不太好意思主動對外說。
這會兒,是真被鄭藝秋給氣急了。
誰知,顧念都這麽說了,鄭藝秋竟然還不信。
更加輕蔑的“嗤”了一聲,說:“之前也有位小姐,還是有頭有臉的呢,也自稱是總裁的未婚妻,結果呢?還不是被總裁給諷刺了一通,就給趕出去了?你們總用這種手段,也不知道換換新花樣。你們不膩,我看着還膩呢。”
“現在的女人,怎麽就連點兒羞.恥心都沒有?人家不要,還非厚着臉皮倒貼。我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還抵賴,還要不要臉呢?也是,都能找到男人工作的地方,死賴着不走,臉皮确實不是一般的厚了。”
“我警告你,還要臉的話,現在自己走出去。不然我叫保安上來把你拽出去,可就不好看了。”鄭藝秋說着,便去打開了門,要把顧念請出去。
顧念皺着眉頭不動,聽這女人的聲音,越聽越耳熟。
突然,她想起了一件事。
本是一件小事,但到底在她心裏膈應過。
之前沒再追究,可現在聽到鄭藝秋的聲音,反倒是又響了起來。
“是,但他正在忙,不方便接電話。這句話,你重複一遍。”顧念冷聲說道。
鄭藝秋皺起眉:“你什麽意思,别無理取鬧。”
“三年前,楚昭陽求婚當天,你是不是替他接過一通電話?”顧念冷聲問。
鄭藝秋目光一變。
當初楚昭陽正忙,可手機響了,她是大着膽子接起過。
要知道,楚昭陽從來不讓人碰他的手機,更别說替他接電話。
可當初她不知道怎麽,就膽子那麽大,就那麽幹了。
她暗戀楚昭陽,那隐秘的心思一直藏着,得不到發洩,不敢跟楚昭陽說。
便總忍不住在暗地裏做一些事情。
比如,在進來端走楚昭陽喝過的咖啡時,會偷偷地,趁無人時,将唇印在楚昭陽喝過的地方。
在楚昭陽不在辦公室的時候,手會撫過他所用過的辦公桌,所坐過的椅子,仿佛他的體溫還在。
想到他精緻優雅的長指也拂過辦公桌面,便忍不住悸動。
楚昭陽用過的手機,她自然也想要用。
想到手機每天都要被他拿在手中,貼在耳上,她便忍受不住誘.惑。
好不容易,那次有了機會,她便大着膽子把握住了。
又聽到手機裏響起的女聲,心裏就特别不高興。
說話的語氣,也就不客氣了起來。
甚至,還有種隐秘的心思,當時她說話,并未用到“總裁”二字。
說的話,聽顧念複述出來,或許并沒有太大的感覺。
可當時,她卻是在用一種仿佛與楚昭陽是很親密關系的語氣在說。
好像楚昭陽是她的男人,她在趕小三。
所以,顧念當時聽了,才會特别不舒服。
可是因爲楚昭陽求婚的感動,顧念的心思沒工夫放在那點兒不愉快上,便把事情略了過去。
不去提,不代表顧念沒有記住。
女人的直覺敏銳,尤其是在感情之事上。
往往對于觊觎自己男人的女人,是十分敏.感的。
一抓一個準。
見鄭藝秋的反應,顧念就知道是她。
這下子,也知道了鄭藝秋爲什麽會對她這麽不客氣。
恐怕不隻是她,但凡是對楚昭陽有好感的女人,她都很不客氣。
隻不過,之前那些,楚昭陽從來不喜歡,厭煩被糾纏,對那些女人隻會更加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