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吸了口氣,讓自己的大腦清醒一些,說:“我來說吧。”
顧念将當初,她在醫院中醒來後的遭遇,沒有一絲遺漏的說給顧立成聽撄。
顧立成越聽,臉色越沉:“這個遲以恒,有問題。償”
明擺着,謊稱楚昭陽已經去世,連墓碑都準備好了,都是遲以恒做的。
仗着顧念根本無法接近楚昭陽,楚家把楚昭陽的消息都封鎖了,她想盡辦法也探聽不出來,就這麽把顧念騙了。
原本他醒來,就對楚嘉宏和向予瀾的做法很氣憤,并不怎麽待見楚昭陽了。
可現在,顧念連孩子都給他生了,他也不好硬生生的阻止兩人在一起。
而遲以恒的做法,就太卑鄙了!
他不滿意楚昭陽,不代表就能容許遲以恒欺騙顧念!
就是因爲遲以恒的欺騙,讓他跟穆藍淑和顧念錯失了這麽久。
讓小米糕一出生就沒有父親和外公的疼愛。
“你說,你們遭過追殺。”顧立成沉聲說。
顧念點頭,心中突生一個想法,讓她的心沉了下去:“會不會跟——”
“遲以恒有關。”顧立成接着說道。
顧立成對一件事的分析,狠準之極。
他能這麽說,心中已經确定了大半。
“他先是利用楚家封鎖消息,讓你打聽不着,便趁機騙你楚昭陽已經死了,爲了能讓你跟他一起去國,就僞造了兩場追殺,讓你們以爲,在國内呆不下去了,隻能避走。到時候,就算是楚昭陽醒了,你們也不會知道。”顧立成臉色越來越沉。
他倒是真想彙彙這個遲以恒了。
竟然敢這麽騙他的妻女!
穆藍淑驚得臉一陣一陣的白,怒道:“他……他怎麽這麽壞?可……可他就是個警校的老師,有這麽大的能力嗎?”
“表面的身份,不代表他的真實身份。”顧立成搖搖頭,心中有股直覺,遲以恒不簡單。
顧念自嘲的扯了下唇:“不管他到底騙了我多少,我這麽容易就被他騙出了國,是我蠢。”
“你别這麽想。”顧立成伸手,揉了揉顧念的頭頂。
她不是個小孩子了,但,顧立成很想這麽做。
在他眼裏,他的女兒,永遠都應該是個被他疼着寵着的小丫頭。
“是他利用了你的信任。楚家封鎖了消息,你根本找不着任何的方法去調查。再加上你受了傷,又懷了孕,被人追殺是你親身經曆過的。爲了你母親和米糕的安全,你也不能堵。在那樣的情況下,你隻能出國,那是對你最好的選擇。”
“是啊。”穆藍淑點頭,“我當時吓壞了,也是我勸顧念去國的。我們不能拿小米糕的安危來賭。”
顧立成很理解,當時就隻有穆藍淑和顧念母女倆,遭逢大變,給她們的選擇其實并不多。
穆藍淑歎了口氣:“在國,一切都要靠顧念。她要養着我跟米糕兩個人,着實不容易。”
顧立成點頭贊道:“而且,還将米糕教養的那麽好。”
道理是如此,隻是顧念自己,終究是意難平。
“對了。”顧立成想起來,問道,“這些年,你在國是怎麽過的?你跟遲以恒……”
顧念搖頭:“起先我是跟着他的團隊,在國的國立大學教書。後來認識了我現在的上司,邊道人。”
顧立成驚訝的挑眉:“邊道人?”
想到顧立成曾經在r組織中的地位,顧念便笑道:“看來你們認識。”
“認識談不上。”顧立成輕笑,“但我确實知道他,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機遇。”
“你們在說什麽?我怎麽糊塗了。”穆藍淑一腦門子問号。
顧念便慢慢解釋:“他邀請我加入他的偵探社,他說我在情報分析方面,很有天分。不過當時我就快要生米糕了,所以就沒有立刻答應。但是我也知道,不能一直留在國立大學,我想要跟遲以恒拉開距離。”
“當時我沒有懷疑過他,我隻是覺得,一直與他太近了不好。所以在生下米糕後,我就去了紐城,加入了偵探社。就在最近回國之前,邊道人才邀請我正式加入‘棘刺’。”
“那又是什麽?是不是很危險?”穆藍淑擔心道。
“如果危險,我是不會加入的。”顧念沖穆藍淑笑笑,“爲了你跟小米糕,我不會再做危險的事情。即使加入‘棘刺’,我做的,也隻是在辦公室内分析情報,又或者去犯罪現場查看細節,不會去拼什麽槍林彈雨。”
穆藍淑松了口氣:“這就好。”
“這就難怪了,遲以恒會不再糾纏你,恐怕是因爲邊道人的關系,他根本就找不到你的下落。”顧立成語氣輕松的說,“邊道人的能力,我還是很佩服的。隻要是在他手下做事的,沒有人能夠查得到,十分安全。”
同樣,也是因爲邊道人的關系,他跟楚昭陽這麽多年,也都沒能找到顧念。
聽顧立成都這麽說,穆藍淑徹底放下心來。
這樣的話,顧念繼續跟着邊道人工作,反倒比做别的工作還要來的安全。
重要的是,可以遠離遲以恒。
顧念有心讓顧立成和穆藍淑單獨相處,便說:“爸,媽,我先回去看米糕,他一個人在房間裏,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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