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後,聽楚昭陽說了楚嘉宏和向予瀾的所作所爲,差點兒氣的沒去将那兩人揍一頓。
甚至,就算找到了顧念,也不想讓顧念再與楚昭陽在一起。
他女兒拿命去救楚昭陽,卻被他父母那麽糟蹋,哪個當父親的能忍得了償!
“可是,等我醒來,已經找不到你們了。這一年來,我走不了路,不能親自去找你們,就動用我手頭所有的力量,又找了我能找到的靠譜的偵探,可是卻仍然一點兒消息都沒有。”
“我的傷,複健一年,其實根本是到不了現在這程度的。”顧立成緩緩的說,“隻是我一想到你們還不知道在哪,還不知道真相,還以爲我是個綁架犯,擡不起頭來。想到我欠了你們二十多年,不能好好的照顧你們,保護你們,醒來之後,好不容易恢複身份,卻連妻女都弄丢了。”
“就一直帶着這樣的心情,才能恢複到現在這樣。”
聽顧立成所說的傷勢,顧念很清楚,這樣三五年才能恢複的傷勢,他一年就恢複到現在這樣,中間是經曆了多大的痛苦。
“我是一周前,剛剛可以恢複行走。但是不能走太長時間,現在靠拄着拐,倒也能勉強應付。”顧立成小心翼翼的,沖對面的母女倆人笑笑。
“藍淑,念念,你們……你們能給我個機會補償嗎?讓我照顧你們,保護你們,再沒有人能夠說你們的閑話,讓我對二老盡孝。”
穆藍淑一直抿着唇沒說話,直到顧立成撐着拐起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
他屈膝蹲下,緩緩地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握住了穆藍淑的手。
穆藍淑垂着眼,看見他們兩人的手,都不年輕了。
她的手上,漸漸地有了起斑的痕迹,也不如年輕時候那麽細膩,有彈性。
而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滿是大大小小的疤痕,雖然仍舊骨骼分明,卻比她還要狼狽。
一滴淚從穆藍淑的眼中掉落,直直的砸上了顧立成的手背。
顧立成的手明顯的顫了一下,卻将她的手握的更緊。
“嗚……”一聲嗚咽,從穆藍淑的嘴中溢出來。
她擡起另一隻手,捂住了臉。
一個人撫養顧念長大,這麽多年的委屈,突然在這一刻,全都迸發了出來。
“對不起。”顧立成哽咽道,“離開你們這麽久,對不起。”
他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穆藍淑和顧念。
“藍淑,你怨我是對的。請你給我個機會補償,讓我以後,好好地照顧你們。”
穆藍淑拿下手,突然就狠狠地打到了顧立成的身上。
一下一下的,又是巴掌,又是拳頭。
要将這些年的委屈,全都發洩出來。
她打的重,顧立成也不躲。
打在身上,不可能不疼。
可這些疼,跟穆藍淑和顧念所受的委屈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隻挨這些打,都是便宜他了。
穆藍淑說不出話來,打着打着,突然嚎啕大哭了。
哭的破了音,怎麽哭,都哭不禁自己的難。
他爲了國家大義,就抛棄了自己的家。
她氣,她恨。
可她又能說什麽?
他做的是好事,縱使氣啊怨啊,可,也恨不起來了。
唯有這樣打他,解氣。
這畢竟是她愛的男人,當初以爲他犯了大錯,都沒舍得報警的男人,更是顧念的父親。
讓她從此與他再無來往,她做不到。
苦熬了二十多年,終于把他等回來了。
可心中的不甘,也想要發洩出來。
小家夥吓着了,蹬蹬蹬的跑到顧念這兒,小聲的叫:“媽媽。”
顧念含着淚,将小家夥抱到腿上。
她沒想到,三年前的那個男人,就是她的父親。
三年前,見面卻不相識。
現在看着這個滿身是傷的男人,她曾無數次幻想過,自己的父親是多麽高大偉岸的模樣。
現在看着他,與自己所幻想的模樣差距甚遠。
可卻無損于他高大的形象。
“媽媽。”小家夥擡手,給顧念擦眼淚,又擔心的看着穆藍淑。
顧念抱着他,低聲說:“讓外婆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小家夥不太懂,但聽話的不再說什麽,靜靜地看着這些表現奇怪的大人。
穆藍淑打累了,哭累了。
漸漸地,消了聲。
顧立成緊張不安的看着她,輕聲問:“藍淑,顧念,你們……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一定會照顧好你們,再不讓你們受委屈。”
“你以後……還會走嗎?”穆藍淑哭着問。
顧立成趕緊回答:“不走了,以後再也不走了。”
顧立成動了動拐杖:“你看我現在這樣,還能走到哪兒去?而且,我潛伏二十多年,也夠了。這次回來,就再也不走了。”
“其實在我醒來的時候,上面的任命就下來了。過幾天,我就正式上任,成爲b市總局的局長。隻是之前因爲身體狀況,一直在做複健,總不能坐着輪椅去當局長。”
“所以程局長才一直代着局長一職,等我好了,他才升職。”程局長也算夠意思,爲了幫他留住那個位置,硬拖着自己升職的機會。
---題外話---三更全~
春節特别篇之狼人殺(23)
楚恬:“沒事的,沒事的,咱們連孩子都有了呢。”
莫景晟點頭。
楚恬:“我的胸不至于那麽平的吧?”
莫景晟:“……挺好的,比男人大多了。”
楚恬:“……”
她一點兒都沒有得到安慰。
魏之謙:“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恬:“單身狗有什麽資格嘲笑别人?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沒吉吉的那種。”
魏之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