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衣服遮着,也不知道傷成了什麽樣。
但露在外面的,真是慘不忍睹償。
一臉的血也就算了,臉還腫的圓乎乎的像顆發面大饅頭撄。
因爲被鮮血擋着,也就看不見臉上的青青紫紫了。
隻是從額頭到鼻梁劃過的一股粘稠,紅色中帶着黃色,十分可疑,不知道是什麽,反正看着就很惡心。
長發亂糟糟的像雞窩一樣,還粘着血。
這也就算了,身上的衣服,帶着鞋印子,還有這兒糊一塊兒,那兒糊一塊兒的嘔吐物。
警察都不想上前去扶言初薇。
他們接到報警的時候,就知道言初薇的身份了。
因爲言律的事情,他們就不怎麽待見她。
因爲職責所在,不得不來。
但人既然已經跑了,這會兒他們也是不想再碰言初薇。
幸好,鄭欣媛帶着家裏的大嫂匆匆的從家裏沖了出來。
剛才她們在家裏,就看見言初薇被打了,但是不敢出來。
因爲别墅被人圍着,鄭欣媛怕有記者從窗戶拍到家裏的照片,便讓人把窗簾都拉上了。
她悄悄地透過窗簾的縫隙,目睹了言初薇被打的過程。
她趕緊報了警,就想出去救她。
不過家裏的大嫂攔住了她,說:“夫人,外面人多,就憑咱們兩個人,出去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們知道您的身份,把您也給打……打一頓,那……”
大嫂可沒那麽真心爲鄭欣媛着想,隻是覺得,鄭欣媛要是出去了,她肯定也要出去,到時候爲了不相幹的言家,自己被打一頓,冤不冤?
鄭欣媛一想,就瑟縮了一下,看看外面那一群人。
不禁想到,确實,自己出去也沒什麽用。
于是,隻能心焦的在屋裏等着,不忍心看外面,言初薇被打的慘狀。
好不容易,警察來了,那些人聞風而逃。
鄭欣媛這才敢沖出來。
她不想出來被打,但言初薇怎麽說也是她的女兒。
言律已經死了,她現在就剩下言初薇一個。
當媽.的,可不能嫌棄女兒髒,趕緊把言初薇扶了起來。
言初薇被打的都已經神志不清,躺在地上抽.搐着也爬不起來。
鄭欣媛一碰她,言初薇就瘋了似的尖叫。
“啊!”她雙手揮舞,雙腳踢打,瘋了似的,“别碰我,别碰我!”
“初薇,是我,是我啊初薇,你冷靜點兒,是媽,我扶你起來。”鄭欣媛含淚說。
她來來回回說了好幾遍,言初薇才聽進去,慢慢的停下了動作,雙眼迷茫。
“别怕,媽來了,他們都跑了,警察也來了,媽扶你起來。”鄭欣媛哭着說,“你放心,傷害你的人,我們都讓他們付出代價!”
一幫刁民!
鄭欣媛氣死了!
言初薇動了動嘴巴,無助的顫抖,叫道:“媽?”
剛才一通喊叫,将她的喉嚨都沙啞了,現在又幹又疼。
鄭欣媛也顧不上她身上的髒污,握住言初薇的胳膊。
卻沒想到,剛剛一碰,言初薇就疼的抖了一下:“疼!”
鄭欣媛一聽,小心翼翼的挽起言初薇的衣袖,發現她的胳膊上全是淤青不說,甚至還有許多細小的針孔。
那些人,分明是有備而來!
“現在我身後的,就是錦華地産的千金,言初薇小姐,以及言夫人鄭欣媛女士。剛才,被錦華地産坑害過的百姓,在此與言小姐發生了沖突,言小姐受到重傷。沖突原因,則是——”
“夠了!别再說了!”記者還沒說完,鄭欣媛就尖叫着沖了過來。
“你們還有沒有同情心,你們的心都是石頭做的嗎?”鄭欣媛把女記者推到一邊,“别拍了!”
她尖聲叫喊着,伸手去遮擋攝像鏡頭。
“剛才初薇被打的時候,你們沒有一個人幫忙,現在還在一旁說風涼話!”
記者拿着話筒,倒是不好說什麽,攝像師不屑的說:“你還是她媽呢,在家裏看着她被打,也沒見你出來啊。”
“你——”鄭欣媛正好被說中了心虛的那處,漲紅了臉,說不出話了。
“别吵吵了。”警察走過來,指指言初薇,“她傷的這麽重,還是先趕緊送醫院去,吵什麽!”
還是當媽.的呢,光顧着跟人吵架,嘴上說着心疼女兒,也沒見她有點兒什麽實際行動。
鄭欣媛反應了過來,趕緊又回去找言初薇。
大嫂已經打了120,等着救護車過來。
記者各自都開着車過來,一個個幹脆都開着車跟着救護車一起走了,這是準備一直追訪了。
***
楚昭陽接起張營斌的電話:“楚少,都辦妥了。”
“好。”
楚昭陽挂了電話,拇指摩挲着手機屏幕。
顧念到現在還沒有音信,張營斌查了津市的長途汽車站,火車站以及機場的記錄,都沒有顧念的任何消息。
他還查過b市的,也沒有。
或許,顧念還留在津市。
現在能做的,就是在津市慢慢排查。
但這段時間,已經将津市排查了大半,卻仍舊沒有顧念的任何消息。
---題外話---三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