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商讨出顧立成的結果之前,他不允許與外界聯系。
但既然楚老爺子能夠被接來看顧立成,了解他的情況,回頭他跟上級請示一下,跟楚老爺子聯系,也不是什麽難事兒。
與楚昭陽和楚老爺子離開病房,又走了幾步,去了另一件房間償。
是臨時用病房改成的會議室。
進來後,莫景晟問:“你們剛才說,找不着顧念了,是怎麽回事?”
一提起這個,楚老爺子就覺得沒臉。
一張老臉讪讪的,哼了兩聲,也沒好意思解釋。
楚昭陽說:“顧念還不知道顧立成的真正身份,以爲顧立成當年綁架我。再加上……我父母對她做得太過分,把她給逼走了。”
“她走了,那工作呢?”莫景晟臉色一變。
楚昭陽搖頭:“她已經辭職了。”
“胡鬧!”莫景晟沉聲道,可着急也沒有辦法,他現在在這兒,什麽都做不了。
國。
遲以恒接到電話,聽到消息,嗤了一聲。
沒想到,楚昭陽運氣好,竟然醒了。
雖然他原本也不覺得,楚昭陽會就此昏迷一輩子。
但聽到楚昭陽醒來,還是不太高興。
“楚昭陽現在正在調查顧念的的去向。”對方說道,“他們查到津市,線索斷了,正在查火車站和機場的記錄。”
“你知道怎麽做。”遲以恒冷聲說。
“是。”對方立即說,“我馬上屏蔽顧念的任何記錄,保證他們什麽都查不着。”
在楚老爺子和楚昭陽去看過顧立成的一周後,顧立成仍舊沒有醒來。
上級都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醫院的兵力仍舊沒有絲毫減弱,但也不能讓莫景晟他們留在醫院,不管外頭的事情了。
掌握顧立成線索的這六個人,都是警局内的高層,他們不在時間長了,也會有許多麻煩。
因此,便讓莫景晟他們離開了。
隻是,離開容易,想要再進來卻難。
爲了保護顧立成,任何人,哪怕是莫景晟他們六人,想要過來,隻有兩種方法。
一,是有上級的指令。
二,就是自己申請,通過各項審查後,才能進來。
從遞交申請,到審查結束,至少半個月的時間。
不論有什麽事情,黃花菜也都涼了。
莫景晟回到警局,就要着手處理他不在的時候,被hold住的事情。
最重要的,也是要公布一下言律的事情。
中午的時候,言初薇與同事們在食堂吃飯。
她臉色蒼白,臉頰消瘦了不少,就連眼下也有濃濃的黑色。
可見,這段時間她一直沒有休息好。
她都已經顧不上顧念的事情了,顧念現在怎麽樣,去了哪裏,她根本不知道。
也沒有心思去讨好楚嘉宏和向予瀾。
言律的死,好像是将他們家所有的精氣神都帶走了。
之前言律“死”過一次,好不容易,家裏才稍稍恢複了些元氣。
沒想到,言律又回來了,這對他們家來說,着實是一個大驚喜。
雖然,她與言律經常争吵,總是在顧念的事情上不和。
可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姐弟,除了在顧念的事情上,其餘時候,言律對她還是很好的。
人能在切膚之痛中恢複一次,卻未必能恢複第二次。
言律之死,對他們家打擊太大了。
她母親鄭欣媛,在聽聞消息後,直接哭暈了過去,醒來後,便繼續哭,險些把眼睛哭瞎了。
總是抓着人問,這一次,言律是不是又是假死,是去做卧底去了?
即使做卧底危險,但鄭欣媛也甯願如此,至少,這樣,言律還活着,他們還有個盼頭。
比再經曆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要好得多。
可事實卻給了她重重的一擊,言律确實已經死了。
就連屍體,都讓他們看了。
燒的焦黑,一點兒都認不出來。
但警方說,已經經過了dna比對,确實是言律。
言初薇神情凄然,趙靜真和馮麗麗安慰她:“初薇,你别難過了。言律是我們大家的英雄,值得我們所有人敬重。”
“是啊,之前他就去做卧底,執行那麽危險的任務。現在在戰鬥中犧牲,是個真英雄。”趙靜真說。
“對,現在,警局上下都特别敬佩你,言律是警察,與惡人拼命。而你是法醫,爲死人沉冤。你們姐弟倆,才是讓人敬佩的人。”
言初薇也察覺了,近來在警局中走動,同事們都是用充滿敬意的目光看她。
就連一向與她關系不是多麽融洽的刑偵三隊,對她的态度也都好了許多,甚至小心翼翼的,生怕她傷心難過。
而她在警局中行走,也一路順暢,不論是需要做什麽,都有人幫忙,給她大開方便之門。
雖然言律死了,她很傷心。
但她在警局中享受到的待遇,又讓她格外得意。
此時,就聽馮麗麗說:“這就讓我想到那個顧念了,沒臉沒皮的說謊,說什麽事英烈之後,被人拆穿了吧!可惜她辭職了。不然的話,如果她在這裏,一定要狠狠的扇她的臉,讓她看看,初薇才是真正讓人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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