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也将墓園修建的有山有水,宛如世外桃源。
可現在,顧念和穆藍淑,誰也沒有心情欣賞這有名的墓園。
遲以恒将車停下,兩人下了車,随着遲以恒走入墓園償。
墓園越往上,個人的墓地占地越大,也越豪華。
甚至,在最頂層的幾處,都各自帶着宅院,宅院内修着園林,像是微縮的深宅大院,很是豪華。
楚昭陽的墓地便在這其中。
這樣的墓地,價值不菲,一點兒也不比b市的一套豪宅便宜,再加上每年的養護費。
穆藍淑覺得,誰也不止于拿這事兒騙人,惡作劇,這投入也太大了。
當顧念看到墓碑上,楚昭陽的照片和名字,整個人都僵冷下來。
像是雨水中的冰雕,一動不動,麻木的站在那裏。
他的墓修的很精心,墓前擺放着鮮花,像是今天剛剛擺上的,很新鮮。
四周綠草茵茵,青草中也夾雜着小小的花朵。
雨水打在花瓣上,似乎讓花瓣有些不能承受。
顧念隻覺得無法呼吸,張開嘴動了動,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她手壓在胸口上,艱難的呼吸。
呼吸聲又粗又短促,一顫一顫的,就像是臨死之人。
周圍安靜的厲害,除了雨水打在地上的聲音,就隻剩下顧念短促的呼吸聲了。
淚水模糊了視線,早已分不清出,挂在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視線模糊的雙眼盯着墓碑上,楚昭陽的照片。
那張半身照,仍舊西裝筆挺,一張清俊的臉那麽嚴厲。
顧念多想跟他說:“楚昭陽,你笑一笑,不要總這麽嚴厲的模樣。”
如果此時,楚昭陽在她面前,她一定會這麽告訴他。
她多想他能站在他面前啊,活生生的,充滿力量的站在她的面前。
可現在,就隻剩下這麽塊冰冷的墓碑。
他就這麽,長埋于地下了。
“噗通!”
顧念突然失去了支撐一般的,跪到了地上。
“楚昭陽!楚昭陽你出來,你出來啊!”顧念對着墓碑,哭着說道,“你快出來,我想你了,我好想你的。楚昭陽,你别離開啊……”
“你總說,不讓我離開你。總說,不論遇到什麽事,我都要陪在你身旁。可你呢?現在你在哪裏?楚昭陽你回來,你回來啊!”顧念凄厲的叫道。
那麽委屈,那麽不甘。
他是真的不在了。
如果楚昭陽還在,哪裏舍得她這麽難過呢!
哪裏能看的了她哭呢!
他一定早早的就出現,把她擁在懷裏,輕聲細語的哄着她,吻着她。
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将她哄笑了的。
她就跪在堅硬又冰冷的漢白玉地面上,雨水将地面沖刷的幹淨白皙,可也冰涼異常。
顧念卻絲毫感覺不到似的,她的身體早已經僵冷的不像話,地面的這點兒冷,又算得了什麽?
她也感覺不到疼,皮肉上的疼痛,跟她宛如被人剜去了心髒的痛相比,根本不算什麽。
顧念一手撐着漢白玉的地面,一手用力的壓着自己的胸口。
那股痛,像是要将她撕裂。
她哭的腦袋都充了血。
即使看到楚昭陽的墓,她也無法接受,那個人就這麽死了。
顧念哭着,手腳并用的爬到了楚昭陽的墓前。
淚眼模糊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她顫顫巍巍的,緩緩擡手,指腹輕觸照片。
好像上面有火有電,讓她不敢碰觸。
終于,指尖落在他的臉上。
照片裏,他表情冷厲,雙眸如刀鋒一般淩厲。
她仿佛能從他淩厲的雙眸裏,看到絲絲的溫柔。
就好像他正透過照片,看着她,就如同一直以來,他看着她的目光一樣。
顧念額頭貼在他的照片上,就想一直在這兒陪着他好了。
“昭陽,昭陽……”顧念喃喃的念着。
好想……好想讓楚昭陽抱抱她。
那麽懷念他懷抱的溫度,他身上的薄荷香。
如果在津市的莊園裏,沒有顧忌有外人在就好了。
她好後悔,那天沒有抱他,吻他,甚至沒有與他多說幾句話。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最後那眼,他當時是什麽樣子,又是什麽表情,她都不記得了。
那一眼匆匆,她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他。
穆藍淑捂住唇,聲音嗚咽的落淚。
淚水與雨水混合。
她還記得楚昭陽在虞城的那天早晨,與她說的那些話。
那麽好的年輕人,一心隻爲了顧念。
哪怕知道了那麽傷人的真相,他仍不改心意,甚至還要瞞着顧念,就怕顧念知道了會痛苦。
他是真的了解顧念的。
也沒有人能夠比他更愛顧念了。
換成别的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楚昭陽這樣。
可這麽好的一個人,竟就這麽去了。
是他們顧家欠了他的。
顧立成傷了他,如今他卻爲了救顧念,又去世了。
---題外話---五更二~
春節特别篇之狼殺人(3)
于是,衛子戚,魏之謙,楚昭陽,莫景晟,韓卓厲,齊承之,齊承霖,燕北城,燕淮安,南景衡,他們十個,先來玩一局。
“還缺個法官。”魏之謙對顧念說,“顧念你來幫個忙。”
于是,顧念按照手冊上說:“先抽牌。”
每個人都抽到了自己的身份牌。
衛子戚淡淡的将牌合上。
“嘿嘿!”魏之謙不懷好意的掃了眼其他人。
楚昭陽嗤了一聲,面無表情。
顧念:“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楚昭陽,莫景晟和南景衡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