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立成欠下的,她這輩子都還不了,卻不能不還。
她能爲楚昭陽做的不多了,便隻有親自參與到行動中,盡一切的力量,讓楚昭陽今後能夠不再受到r組織的威脅償。
顧立成害了他的前半生撄。
而她,則要保他的後半生。
否則就算楚昭陽出差回來,她會離開,也沒臉再去見楚昭陽最後一面。
“其他人,留守在這裏,解決其他案件。”莫景晟說道,“剩下的計劃,到津市之後,我們再詳細解說。”
莫景晟看了顧念一眼,見顧念并沒有提出異議,不禁松了一口氣。
不然,他真不知道要怎麽跟顧念交代,楚昭陽自己去做誘餌的事情了。
散了會,李少峰等人去商讨去津市的事情了。
莫景晟說今天下午就要出發,出發前,手機就要關機上交,不能與任何人聯系。
趁現在還沒交上手機,跟家人打聲招呼,要出差什麽的,還是可以的。
顧念見李少峰他們都去打電話了,顧念便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她往言律的辦公室走,跟莫景晟說,是一定沒有用的。
如果有用,莫景晟早就把她加進名單裏了。
就隻能從言律那兒想辦法了。
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她并不願意去找言律幫忙。
一邊走,一邊皺着眉,面色凝重。
結果,卻被擋住了路。
顧念光顧着想自己的事情了,也沒有注意前面。
再說,誰會沒事兒擋住别人的路呢?
顧念回神,就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言初薇。
顧念現在一腦門的煩心事,跟楚昭陽的事情,也讓她彷徨不知所措。
心中滿滿的苦澀與痛苦,昨晚躲在房間裏,無聲的哭了一宿。
小小的老房子隔音并不好,經曆了昨晚的事情,穆藍淑必定也睡不着。
所以,顧念都不敢哭出聲,讓穆藍淑跟着憂心。
痛苦一直憋在心裏,沒處發洩,想到以後跟楚昭陽再無可能,那顆心每一秒都在被錐子紮那樣的疼。
可在人前,卻要像沒事兒人一樣的掩飾。
她的痛苦,除了往自己肚子裏吞,一點兒都不敢表現出來。
偏偏現在言初薇又來找麻煩。
顧念一點兒都不想應付她,連表面的客氣都不給言初薇,轉身就挪了個位置繼續往前走。
可誰知,言初薇也跟着挪了方向,再次擋住顧念。
欺人太甚!
顧念看到言初薇這張臉,就想揪着她的頭發往牆上撞。
就像昨天向予瀾做的那樣。
“你到底想幹什麽!”顧念煩躁的問。
言初薇冷笑:“你不是一直口口聲聲的說,要打擊r組織,親手抓住綁架過楚昭陽的人嗎?怎麽,真等事到臨頭,又退縮了?自己留在警局,安安全全的。”
“自以爲是。”顧念厭煩的說,“你什麽都不知道,卻自以爲是,真讓人惡心!你這副嘴臉,我早就看夠了。走開,别擋我的路!”
顧念毫不客氣的把言初薇推開。
這次,她沒再選擇繞過去,而是直接推開她。
對言初薇這種人,不能退讓了。
你退讓,她就當你好欺負,當她自己多能耐。
隻會一次次的得寸進尺,根本不知道收斂,越發狂悖。
言初薇被顧念推得撞到了牆上,倒不多麽疼,卻覺得受辱。
她表情扭曲,直接拽住了顧念的胳膊:“你就是這麽虛僞,從來都是。說一套,做一套。你爸明明是個綁架犯,你卻對别人說他是犧牲掉的警察,還要學他當個好警察。可到頭來呢,遇到事兒你就躲到後面,貪生怕死。”
“你口口聲聲說要爲楚昭陽報仇,要打擊r組織,要親手抓住綁架他的人。可現在機會來了,你卻躲在這兒,當縮頭烏龜。顧念,你就隻會說好聽的。你才虛僞的叫我惡心呢,你還好意思指責我!”
顧念猛的回頭瞪向言初薇,死死地盯着她:“你說什麽?你知道我爸的事情?”
顧念變臉,言初薇就高興了。
在她看來,顧念這就是心虛,害怕被人揭穿。
自覺抓着顧念的把柄,言初薇得意的冷笑:“我當然知道,我不知知道你父親是個綁架犯,綁架過楚昭陽,折磨他。我還知道楚昭陽的父母昨晚去找過你。”
言初薇對着顧念額頭的紗布嗤笑一聲:“你這傷到底是怎麽來的,你心裏清楚。”
“是你跟他父母說的。”顧念肯定道,“你怎麽知道的?”
“因爲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的虛僞,所以我去調查了你父親。”言初薇暢快的笑出聲,“果然被我查出來了。也虧着被我查出來了,不然多少人得受你的欺騙?”
“明明是個罪犯的女兒,竟能厚着臉皮說是英烈之後。明明你父親做了傷害昭陽,傷害楚家的事情,你還能厚着臉皮,妄想嫁給他。顧念,你真不要臉!”
“我跟昭陽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有什麽資格來管?你以爲你是誰?我臉皮厚,也比不上你。明明被昭陽厭惡,仍能一次又一次的厚着臉皮貼上來。”顧念不客氣的說,一字一字,字字铿锵。
---題外話---五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