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總算是打開了。
他松了一口氣,擁着明語桐進去。
明語桐一個勁兒的掙紮:“我不要走,我不要走了!償”
她招呼不打一聲,直接蹲下,開始耍賴。
傅引修歎了口氣,怎麽,比七年前還厲害了?
他彎腰要将她拉起來,結果反倒被明語桐拽的朝她靠近了些。
明語桐目光渙散的盯了他好一會兒:“你說……你怎麽就那麽像那個男人呢?怎麽就那麽像呢?”
明語桐突然松開他,甩了甩頭,揚手就給了自己一巴掌。
“啪”的一聲,就在她白皙精緻的臉頰上,留下了一個巴掌印。
饒是傅引修,都驚呆了。
他來b市,想方設法的與她見了面。
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報複她,還是别的什麽心思。
可就算再恨,都沒有對她動手。
這會兒,她竟然對自己這麽狠。
見明語桐還要扇自己另一邊的臉頰,傅引修立即抓住,不讓她再自殘。
“你幹什麽!”傅引修沉聲質問。
明語桐晃一晃不甚清晰的頭:“我一定是做夢,才會夢見傅引修。對的,是做夢的。”
爲了讓自己清醒,所以就自己打自己巴掌?
這女人,現在對自己到真是狠得下手。
以前她年紀小,容易心軟,容易受人欺負。
他教她要學會狠心,要學會果斷。
沒想到時隔多年,她對自己也狠得下心。
“不是做夢。”傅引修帶着她的手摸自己的臉頰。
指腹和掌心都那麽柔軟,細膩如脂。
傅引修愣了愣,升起一股不合時宜的灼燙。
好在,明語桐沒像打自己一樣,打傅引修巴掌。
目光迷茫的雙手都用上,在他的臉上摸來摸去。
摸摸他的額頭,眉毛,眼角,挺直的鼻梁,還有嚴厲的唇角。
明語桐困惑的歪頭,一臉懵懂。
“你長得真的跟傅引修好像,不對,是一模一樣。”明語桐眨眨眼,“不過,你好像沒有他那麽讨厭。”
傅引修:“……”
明語桐澀然的笑:“你也沒有他那麽壞。他看我的樣子,全是厭惡,可是你沒有。”
明語桐笑容擴大,可傅引修卻覺得,她的笑容越來越苦澀。
明語桐伸手擋住了他的眼睛,突然咧嘴笑開:“不然……不然你當我男人吧,我養你啊!”
傅引修:“……”
呵呵,這女人真是長本事了,還學會養小白臉兒了!
不對,他才不是小白臉。
“如果你不介意當個替身的話。”明語桐醉勁兒上來,口齒不清,“你留在我身邊,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要不要當我男人啊?”
傅引修頓了頓,拿下她的手,直勾勾的看她。
這女人,心裏還有他的吧!
可是,她竟然想找替身!
如果真有人長的跟他很像,她是不是真就把人家養起來了?
一想到這個,傅引修就湧起騰騰的怒氣。
“你别這麽看我,别這麽看我,我難受。”明語桐又擡手擋住他的眼睛,“傅引修他就總這麽看我。可他憑什麽啊,憑什麽這麽看我?”
“當初不要我的是他,反倒像是我做了多麽罪大惡極的事情似的。”明語桐說着說着,就哭了,“我兒子也不能見,還要被他恨着,憑什麽啊!”
傅引修皺起濃濃的眉,抓住她的雙肩質問:“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不要你的是我?”
可明語桐借着酒勁兒,哭了出來,索性就哭個痛快。
大哭一場。
她“哇”的一聲,放聲大哭,都沒注意這是在他們公寓的一樓大廳裏。
大廳空曠,她這一聲,都在大廳中蕩起了回音。
明語桐抓着傅引修的襯衫,不停地搖晃着他。
傅引修無奈,總不能讓她一直在這兒哭,索性将她打橫抱起,走進了電梯。
明語桐借着醉,撒酒瘋似的,要把平時不敢放聲大哭的,全都在現在宣洩出來。
臉埋在傅引修的胸膛,眼淚鼻涕,全都蹭到了傅引修的襯衫上。
傅引修:“……”
先前被她毀了一件西裝,現在連襯衣也被毀了。
“他怎麽那麽壞,他怎麽那麽壞!他不要我了,連兒子都不讓我見!”明語桐哭的精疲力盡。
突然,口齒不清的咕哝:“我找了他那麽久……”
明語桐說完,就閉上了眼,安靜下來。
她最後那句話,傅引修沒太聽清,聽得一知半解的。
不很肯定,是不是自己聽到的那樣。
低頭,便問:“你剛才說什麽?”
明語桐已經睡死過去,任他怎麽問,都沒有回應,睡的沉沉的。
傅引修着急的催促,晃了晃她:“明語桐,你給我醒來,剛才說了什麽,再說一遍!”
可不論他怎麽晃,明語桐的腦袋也跟着沒有骨頭似的搖搖晃晃,可就是不醒。
傅引修恨恨的抱着她出了電梯,熟練地輸入門上密碼,把她抱進了屋。
---題外話---三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