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還要抗議,可一絲聲音都沒能再發出來,就被他堵住了唇。
等過後,顧念哪還有力氣再繼續炒菜。
人被楚昭陽抱着,沒好氣的說:“我看你是與大餐無緣了。償”
“誰說的。”楚昭陽滿足的抱着她,也不知哪來的這麽多力氣,一點兒都不嫌累,“我才剛吃過。”
顧念:“……”
幸虧之前顧念已經炒好了一些,楚昭陽把顧念抱到餐桌旁坐着,把先前鍋裏的菜盛出來。
餐桌上還有先前顧念已經盛出的三盤菜,雖然已經有些涼了。
但已然心滿意足的楚昭陽一點兒都不介意,胃口好得不得了,還直誇顧念手藝好,讓顧念都沒法兒說什麽了。
周一,顧念在警局,快要下班的時候,三隊的人馬卻被莫景晟緊急召集起來。
在會議室中,莫景晟匆匆的進來,身旁還站着言律。
言律的目光落在顧念的臉上,顧念冷冷的别開。
便聽莫景晟說:“我們剛接到情報,今晚r組織在西郊有一場軍火交易,負責這場交易的是r組織的一個核心成員,代号瑪爾斯。今晚的任務,除了阻止他們的交易之外,就是要盡量活捉瑪爾斯。”
莫景晟用筆記本調出一張照片,放大在前面的白幕上。
“這是瑪爾斯的照片。”莫景晟說道,“據我們目前所知的r組織的情況,r組織内核心成員幹部的代号,都以古羅馬諸神的名字命名。”
而瑪爾斯,正是代表着戰争與破壞。
不是正面照,偷拍的,但看得出拍的人已經盡量将瑪爾斯的臉拍的清晰。
雖不是正面,但也能讓人能夠識别的出他的面部。
典型的東方人的面孔,卻異常的冷漠。
單單隻憑照片,都能感覺得到這人的冷酷。
言律不禁對照片多看了兩眼,這張照片是他都不知道的。
直到莫景晟拿出來,他才知道,他們手裏竟還有瑪爾斯的照片。
沒想到,警方已經掌握了不少東西。
隻是不知道,這情報到底是誰提供的。
“瑪爾斯,真名不知,29歲,本國人。”莫景晟說道。
“當然,一切以自身安全爲前提的情況下,活捉瑪爾斯。”莫景晟又說。
“大家都準備一下,10點出發。”言律說道,“另外,這是機密人物,爲防止消息洩露,不得向任何人提起。”
“是。”
散會之後,顧念便給楚昭陽去了電話。
說今晚要加班,她信任楚昭陽,r組織的事情,向來不瞞他。
隻是,警局人多口雜,如果在這兒就告訴了楚昭陽,讓人聽見了不好。
而且,也怕楚昭陽會擔心她。
晚上十點,衆人都穿好了防彈衣,準備出發。
莫景晟給個人的職責做了部署,讓顧念和沈曉曼在車中作爲後援進行接應,盯緊監視設備,給同事指明路線。
顧念知道,這是莫景晟在照顧她跟沈曉曼兩名女同事。
衆人散去之後,顧念找到了莫景晟,提出想要參與行動。
莫景晟靜靜地看她一會兒,說:“我答應過老楚,照顧好你。别讓老楚擔心。”
顧念皺皺眉:“可我不想有特殊待遇。”
“但你本來就有。”莫景晟說,“就如我因爲自己的家世背景,在工作上本就要受到特殊待遇一樣,這不是能夠憑我們本人的意志能夠改變。老楚把你交給我,是對我的信任。之前我讓你陷入過危險一次,不會再有第二次。”
“可是,當年就是r組織害的他,我想報仇。”顧念說,恨透了那些傷害楚昭陽的人。
而r組織,就是罪魁禍首!
“同時你也是警察,要服從上級命令,各司其職。”莫景晟說,“做後援也是一項職責,你不做也需要别人來做。而且,你想讓老楚爲你擔心嗎?”
提起楚昭陽,顧念就無法反駁了。
“我答應你,如果能活捉瑪爾斯,審問的時候,讓你參與一切細節。”莫景晟保證道。
去捉r組織是一方面,但同時,最不能做的就是讓楚昭陽擔心。
因此,顧念也隻能答應。
衆人坐車出發,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西郊,将車停在不起眼的地方躲藏。
根據情報,交易是在2點進行。
莫景晟與隊員對了時間,現在是23:30。
所有人按照事先部署好的線路,到達自己指定地點進行躲藏,等待r組織的人到達。
夜裏很靜,很冷。
高高的雜草上帶着厚重的霜氣,呼嘯的風吹動着雜草,發出“沙沙”的聲音。
雜草與狂風一起割在他們的臉上,如刀子一般。
有的,還被劃破了皮膚。
但沒有人動一下,也沒有人吭一聲,仿佛這裏沒有藏着一個人。
就連風吹動雜草發出的“沙沙”聲,都顯得那麽肅殺。
終于,1:45時,五輛黑色的轎車在一處破舊的廠房前停下。
車牌與标志都被蒙上,漆黑的車窗内,什麽都看不清楚。
夜幕上殘缺的冷月,照下淡薄的光,并沒什麽用處。
荒涼的西郊沒有人煙,沒有光亮,隻有雜草與樹木交織落下的陰影幢幢,讓這肅殺的夜顯得格外的冷肅。
那五輛車熄火,從車内下來幾名穿着黑色西裝的外國人,人高馬大,發色各異。
爲首的那名稍矮,有些胖,一臉獰色。
他們在廠房外斑駁的鐵門前停下,沒一會兒,就有人出現在鐵門内。
随着“哐啷”的聲音,門内的人給他們開鎖,讓他們進去。
而後,警覺的看向四周。
言律眯着眼睛,低聲對着對講機說:“行動!”
所有人應聲而起,紛紛朝廠房沖去。
開門的那人立即便要關門,提醒廠房中人。
言律舉起經過消音處理的手槍,便朝那人開了一槍。
子彈正中心髒,那人無聲倒地。
手一招,所有人都沖進了廠房。
言律指指自己,又指指另外兩名同事,指向左側通道。示意他們三人往那處走。
莫景晟點頭,指指自己,又示意李少峰和傅永言,随自己往右側走。
一隊的隊長張江科,和二隊的隊長胡文濤,則帶着各自手下一名隊員,從正門突擊。
言律與那兩名隊員從左側警惕突進,翻牆進入廠房。
很奇怪,明明是今晚交易,可廠房内卻安靜的不似有人。
要不是剛才親眼看見有那麽多外國人進入廠房,他們還真以爲今晚是被假消息給忽悠了。
廠房破敗多年,牆壁斑駁,牆皮褪去大半,露出裏面的牆磚。未褪去的牆皮也已經黑的看不出本來的顔色。
室内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照明。
言律他們也不敢打手電,生怕一絲絲的光亮就引起對方的注意。
廠房原本能拆,能賣的東西,全都被拆走賣掉了,隻剩下光秃秃的牆,連門都沒有。
黑暗之中,強于牆之間間隔的房間讓人淩亂,很難辨識方位。
言律一擡手,讓身後兩名隊員也随之停下。
言律想了想,這麽下去不是辦法,便示意三人分開找尋。
另兩人點點頭,三人便分開,各自隐于黑暗之中。
鍾其正小心翼翼的往前探着路,突然覺得身後好似有什麽不對,猛的回轉,黑暗之中,一個人都沒有。
他皺皺眉,覺得許是自己多疑。又看了幾眼,這才繼續往前走。
但,身爲專業刑警訓練出的警覺性仍舊不一般,仍感覺出身後是有人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