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啊?”
“不知道,看起來跟總裁很熟的樣子。償”
“我聽說總裁有女朋友了,是不是就是她啊?撄”
“真的假的?不會吧。”
“但看着兩人的氣勢,是不是都有點兒太強了?總裁的氣場都這麽強了,找個溫柔點兒的彌補一下是不是好一些?”
“總裁那個段位的,肯定不能找普通女人。不普通的,大概也都是她這樣吧。”
“但兩人看着,也是挺相配的。”
楚昭陽都聽得見,皺了皺眉,轉頭,朝着聲音來源冷冷的看過去。
被看的女同事立即吓得住了嘴,不敢再說,紛紛散開來,各忙各的。
而明語桐,就像沒聽見一樣,仍舊昂首闊步的走着。
顧念下班,收拾了東西,剛剛出辦公室,就見言律迎面走了過來。
顧念沉沉的呼出一口氣,淡淡的朝言律點點頭,便要錯身而過。
“顧念。”言律将她叫住。
顧念不得不停下來,轉頭看他。
“方便單獨談談嗎?”言律低聲問。
同事們都已經下班出來,從旁經過。
顧念冷淡地說:“不是很方便。”
言律頓了頓,沉沉的吐出一口氣,問:“你跟楚昭陽最近還好嗎?”
顧念奇怪的看着他。
說實話,不是很好,她一直沒有鼓起勇氣再跟楚昭陽聯系,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
而楚昭陽,不知是工作忙的原因,還是有别的什麽原因,也沒有跟她聯系過。
“我覺得,不太好。”言律代她回答。
“我們很好,不勞你費心。”顧念冷淡的說。
“是嗎?據我所知,你已經好幾天沒有跟他聯系過了。楚昭陽有說什麽原因嗎?”言律問道。
顧念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監視我?”
這想法,讓顧念覺得惡心。
面對言律,不自覺地便往後退了一步。
“還需要監視嗎?楚昭陽回來許久了,卻都沒有來找過你,你下班都是直接回家的。我們都是警察,這點兒分析能力還能沒有?”言律嗤笑了一聲。
“我們怎麽樣,見多少次面,都與你無關。”顧念不耐道,“你很無聊。”
顧念說完,轉身就走。
言律立即追了上去,說道:“楚昭陽是怎麽跟你說的?工作忙?可是他今天卻在跟以前的學妹一起吃飯。”
顧念猛的頓住,臉色極沉:“你我在一起工作,整天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我的動向你清楚,你要說這歸功于你身爲警察的分析能力。行。但楚昭陽呢?你們并無交集,你卻對他的動向這麽清楚,你說你沒監視他?”
言律抿着唇,好一會兒不說話。
随後,才聳聳肩,說:“他是我的情敵,我手頭有點兒人脈,順便幫我注意着他的動向,很正常。别的不好說,隻是看到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跟我說說,也沒什麽。”
顧念嘲諷的看着言律:“你知道嗎?之前我們都以爲你死了,我心裏一直記着你,不是因爲多喜歡你,而是我把你當朋友,多麽希望我的好朋友沒有死。現在我依舊希望你能好好的,但,現在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了。”
顧念不管楚昭陽那邊怎麽樣,但她不想從言律這裏聽到楚昭陽的情況。
她轉身走,言律便在一旁跟着。
“你不信我說的,可以,我理解。你覺得我居心叵測,我也承認,我确實如此。我就是希望你跟楚昭陽分手,能夠與我在一起。我這份心思從來沒有隐瞞過。但我也沒必要說謊騙你。我不會傻得挑撥離間,說些一戳就破的謊言。”言律緊跟着顧念,飛快的說道。
顧念加快腳步,隻想盡快擺脫言律。
“遇見意餐廳,不信你自己去看。是談公事還是私事,你總看得出來的。”言律說道。
說完,他停住了腳步,沒有再繼續跟上顧念。
“顧小姐。”劉成業在車邊等着顧念。
顧念沖他笑笑,坐進了車裏。
這些天,楚昭陽似乎是很忙,也沒有跟她聯系,但卻仍舊讓劉成業每天來接她。
這段時間,劉成業竟成了她跟楚昭陽之間唯一的聯系。
也告訴她,她跟楚昭陽的事情,并不是一場夢。
顧念坐在後座,心中知道言律沒安好心。
但,也忍不住總閃過那家餐廳的名字。
最近跟楚昭陽一點兒聯系都沒有,她不可能真的若無其事,跟自己說她跟楚昭陽的感情沒變。
隻是,怎麽會突然成了這樣,她真的不明白。
明明,楚昭陽出差在外時,都還好好的。
“劉哥。”顧念叫道,“楚昭陽他今晚有應酬嗎?”
劉成業并不知道顧念跟楚昭陽之間的變化,說道:“也不算是應酬,好像是總裁的一個老朋友回國了,總裁跟她去吃飯了。”
顧念沒再說什麽,轉頭看向了窗外。
劉成業把她送回家。
等劉成業走後,顧念還是偷偷的又離開小區,打了輛車。
她一面瞧不起自己這種行爲,可……卻又忍不住。
她這樣疑神疑鬼,對楚昭陽不信任,甚至都有點兒喪失自我的行爲,一向是她極瞧不起的。
可如今,她自己卻變成了這樣。
這種行爲,如果讓楚昭陽知道了,會覺得厭惡吧。
出租車快要到達遇見意餐廳的馬路對面時候,司機問她:“要掉頭到對面嗎?”
“不用了,就在前面停吧。”顧念說道。
付了車錢,顧念下車,并沒有去餐廳,而是在餐廳對面的馬路邊站着。
這個距離,看不清餐廳裏面的情況。
但,她看見楚昭陽的那輛黑色添越就停在路邊。
他真的在裏面。
顧念四下看看,周圍有些餐廳,但并沒有适合暫坐的咖啡店一類。
她裹了裹大衣,雙手放在大衣口袋中,便立在寒風中,一直看着馬路對面的餐廳。
餐廳中,提琴悠揚。
楚昭陽對面,明語桐拿叉子轉動着盤中的意面,說:“我這次回來,其實是爲了找一個人。”
“嗯?”楚昭陽擡眼,其實,對于這種私事,他沒什麽興趣。
“是我堂妹。”明語桐拿出一張泛黃的老照片。
照片中的小女孩兒看着隻有三四歲的模樣。
“二十年前,我堂妹三歲。我叔叔和嬸嬸從嶽城坐火車回b市,結果,我堂妹就走失了。爲此,我嬸嬸險些都瘋了,好不容易才慢慢地經過治療穩定下來。這些年,他們一直沒有停止尋找,前些時候查到了些線索,所以我們舉家都回來了。”明語桐解釋道。
“但到底我們已經離開b市許久,回來對國内的情況也不熟悉。過去的朋友,我都拜托過了。學長,我想求你也幫我們查查看。”明語桐說道。
這事兒,雖然不好查,一時半會兒恐怕也查不出什麽結果,但楚昭陽也不介意幫忙。
“什麽線索?”他問。
“我們查到,她後來疑似被帶回到嶽城定居了。後來搬了家,以前的鄰居說,他們好像是搬來了b市。”明語桐說道,帶了很大的希望,在楚昭陽身上。
楚昭陽略微沉吟:“這範圍也太大了些。”
明語桐也失落的搖頭:“這麽多年,也就隻有這點兒線索了。啊,對了,她腳踝上有顆菱形的磚紅色胎記。”
楚昭陽點點頭:“知道了,我幫你找找看。”
“學長,太謝謝你了。”明語桐歎了口氣,“這些年,我叔叔嬸嬸過的有多苦,我是看在眼裏的。因爲我那個走失堂妹的事情,兩人到現在都還沒有再要第二個孩子。說是如果堂妹找不回來,他們也不再要孩子了。把孩子弄丢,說他們不配爲人父母。所以,我們家都很希望能夠找回堂妹,讓叔叔嬸嬸重新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