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楚昭陽能帶着人找到這裏來,莫景晟也功不可沒。
“你早就知道了吧?”顧念問道。
莫景晟笑着指指楚昭陽:“我也沒辦法。償”
有了莫景晟打頭,李少峰他們也不遲疑了,都走了過來:“顧念,生日快樂!”
“謝謝。”顧念笑道。
沈曉曼瞥了馬主任一眼,說:“怪不得你說你今天有事呢!”
馬主任臉漲紅,不說話了。
程局長哈哈笑着走了過來:“楚少,不介意我也來參加吧。”
楚昭陽淡淡點頭:“當然。”
言明伯一愣,有點兒急了。
警局這些小警察他不在乎,但程局長在這兒,就是面子,也是對言初薇的重視。
結果主動跟着顧念走了,算怎麽回事?
“程局,您——”言明伯剛開口,就被程局長笑着打斷。
“這兒我也慶祝過了,再分一半的時間,去給顧念慶祝慶祝,都是我們警局的小年輕,我可不能厚此薄彼啊!”程局長笑着說道。
言明伯除了幹笑,也說不出别的。
于是他們一走,整個宴會廳似乎就空出了大半的人,立即冷清了不少。
也沒人顧得上恭喜言初薇了,全都在讨論楚昭陽和顧念的事情,沉浸在見識了八大家族中人的震撼中,久久無法回神。
言初薇深覺難堪,雙眼直盯着宴會廳的大門,渾身僵硬,即使楚昭陽他們早已經不在了。
顧念以爲楚昭陽會帶她離開盛悅,沒想到卻直接乘電梯,到了盛悅樓頂的空中花園。
楚昭陽在電梯裏時,就穿上了大衣,這會兒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給顧念纏上。
由深淺不同的灰色組成的羊毛格子,纏的厚厚的,擋住了顧念的下巴和下唇,露出她被風吹紅了的巴掌臉。
在素色的圍巾映襯下,更白了。
鼻梁挺直,鼻頭小巧還微微上翹,被圍巾遮住了小半邊臉,露出的一雙眼睛更顯大而分明。
圍巾上還帶着楚昭陽的體溫,顧念把臉往圍巾裏縮了縮,還聞到了圍巾上的薄荷香味兒。
顧念又暖和又幸福,脖子上的暖意讓她眯起了眼,低頭,鼻尖兒湊近圍巾,又特意嗅了嗅上面的薄荷香。
楚昭陽垂眼,見她捏着圍巾的兩隻手都被冷風吹紅了,手背,手指都白皙,可指節卻紅彤彤的,趕緊把她的雙手包在掌心。
責怪道:“怎麽連手套都不戴?”
“你不是也沒戴?”顧念看見,他的手也有點兒紅,可掌心厚實又暖和,讓人安心。
顧念抓着楚昭陽的手,便和自己的手一起放進了他的外套口袋裏:“這樣就好了。”
楚昭陽低頭看着顧念紅彤彤的小臉,雖然現在已是寒冬,可顧念的笑容,卻給他一種春風似的感覺。
好柔,好暖。
楚昭陽着了魔似的,緩緩地低頭,慢慢的靠近。
鼻尖快要碰到她小巧挺翹的鼻尖,燙人的呼吸變換成淡白色的霧氣灑在她的臉上。
顧念紅着臉,沒忘記周圍還有那麽多人在看,趕緊往後躲了躲,窘然問:“我們……來這裏做什麽啊?”
楚昭陽一頓,嘴角微微的勾起:“開始了。”
然後,就見楚昭陽直起了身子,轉頭看向天空:“開始了。”
聞言,顧念也看了過去。
突然,一隻銀白的煙花像流星似的,徐徐向上,劃破夜幕,在無星的天空中“砰”的一聲炸開來,散出大大的百合花模樣。
緩緩地,隻剩下花瓣,直到花瓣消失。
這一聲,就像是開啓的序幕,在花瓣消失的同時,“砰砰砰”的連響,一串又一串的煙花緊跟着射向了天空,忽高忽低的炸裂開如蒲公英一般的形狀。
“好漂亮啊!”
幾個小家夥高興地拍手,明亮的雙眸被煙花的顔色照耀閃爍,一個個都看呆了。
齊承之懷裏的齊佑謹,拍着白胖的小手,咧着嘴不住的笑。
就連顧念,都看呆了。
此起彼伏,一直不停歇的煙火不住的在夜幕中炸裂開來,閃爍着不同的顔色。
紅的,黃的,綠的,白的,紫的,各樣的色彩如幻影一般投射在煙花下方的玻璃花房。
光芒從透明的玻璃中照耀進去,将裏面各色的花都照的變換了顔色。
簡直像個童話。
顧念看呆了,眼裏盈着蒙蒙的霧氣。
難以置信,楚昭陽竟爲她的生日費了這麽大的心思。
原本在她看來,隻要記得她的生日,吃一餐飯,道一聲“生日快樂”,她就很滿足了。
可這個男人,卻給了她這麽大的感動。
他那麽忙,有那麽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卻仍舊擠出時間來爲她準備了這麽多。
人力,财力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要想這些東西,要想給她的驚喜。
這些,要花去他很多時間吧。
他一聲不吭的,明明看着就是個刻闆謹慎,沒有浪漫細胞的人,卻不聲不吭的竟然做了這麽多。
顧念鼻子酸酸的,突然,又覺得不該讓他費那麽多心思的。
太難爲他了。
楚昭陽卻完全沒有在看煙火,顧念仰頭看煙火,眼裏有煙火,可楚昭陽卻在低頭看正在看煙火的她,眼裏隻有她。
看着夢幻似的光芒映在她的臉上,讓她的臉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
感覺,就像是這煙花。
美麗,卻短暫。
稍有不小心,就要抓不住。
楚昭陽心裏一緊,握着她的手也緊了緊。
突然,把她的手從外套口袋中拿了出來,人便繞到她的身後,握住她的手,連同自己的一起放入她的外套口袋,就這麽自然而然的,從身後環住了她。
雙臂收緊,便将她納入自己的懷中,緊緊地抱住。
好像這樣,就不怕她會突然消失不見。
感覺到她暖暖軟軟的在自己懷中,是看得見,摸得着的,抱得緊,心裏也踏實了一些。
隻是雙眼仍舊追逐着她,片刻都不肯放。
顧念也終于沒辦法将注意力都放在煙花上了。
感覺眼花再好看,也就是那些形式,遠不如身後的男人那麽耐看。
隻是這兒人多,她可不好意思像楚昭陽那樣表現的那麽露骨。
結果,身後的男人卻一點兒都不滿足于隻是這樣靜靜地看着她。
顧念的左耳被燙人的呼吸吹拂着,讓她忍不住緊張的動了動,感覺耳朵燙的要燒起來了。
燙人的呼吸還在逼近,越來越熱,終于,感覺到兩片溫軟落了上去,沿着她耳廓的形狀磨移着。
楚昭陽垂着眼,完全看不見煙花,眼裏隻有她瑩白似玉,沁涼似月的耳垂,一點一點的,一直啄到耳根,又慢慢的往臉頰去。
顧念的半邊臉都因此燒灼着,感覺他唇瓣的燙軟。
明明看着是那麽冷的一個男人,雙唇卻熨燙似火。
顧念睫毛不停地顫動,隻能裝作專注于煙花的樣子。
可楚昭陽卻松開了她口袋内的雙手,燙人的手掌與指尖沿着她細緻的手背往上移。
指尖帶着電流,緩慢的劃過她手腕的内側。
砰!砰!砰!
伴随着煙花,顧念感覺自己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當他的雙手滑到她的腰上,突然收緊,緊緊地貼着她的小腹,将她全部密實的壓入自己的懷中。
雙唇也在同時,精準的攫住了她的唇瓣,全部都收進自己的口中,恣意的吻着,氣勢洶湧的品嘗。
那麽急促,激進,恨不能将她的所有都卷入他的口中。
顧念被他吻得發麻,發脹,腦袋都跟着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