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個男人疼得幹嚎,也不知道聽沒聽到楚昭陽的話。
保镖揪起咖啡毛衣男人的頭發,就說:“說!有什麽證據?如果有,就不用再挨揍了。償”
“你們……你們答應不送我們去警局,我就說。”咖啡毛衣說道撄。
“帶來了?”楚昭陽問施弘澤。
施弘澤點點頭,顧念這才發現,施弘澤随身拎着一個薄薄的密碼箱。
他将箱子放在桌上,打開來,箱子内四周都是黑色軟絨布護着。
施弘澤取出箱子中的一副白手套,戴上,這才從中拿出三支口服液大小的透明玻璃瓶,裏面分别放着半滿的透明液體。
施弘澤看看他們幾個,朝楚昭陽走近,用所有人都能聽得到的聲音說:“這是清醒劑,能夠刺激大腦,不論處于多麽疲憊的狀态,隻要服用了清醒劑,就能保持長達六個小時的清醒。大腦始終處于高度清醒狀态,飛速運轉。同時,将身上所有的感官都無限放大。刺激腦細胞,達到人體前所未有的高度。”
施弘澤頓了頓,又解釋道:“同時,身體上的痛覺也将會被放大十倍。”
何昊然笑眯眯的蹲在那三個男人的面前:“喝了這個,再挨揍,你們說,你們能不能挺得住?能扛過去,我敬你們是條漢子。”
“放了我們……我們……我說!我說!”灰夾克說道。
他現在真的甯願去警局,也不要在這兒受折磨。就算坐牢,都沒有現在這麽痛苦。
“說。”楚昭陽冷聲道。
“我們也錄了音。她肯定是第一次幹這事兒,沒變過聲,聯系我們,談條件的時候,聲音都是她自己的。”灰夾克說道。
咖啡毛衣一見,也趕緊說:“剛才她還發了短信過來,也是可以查的!”
保镖立即把他們的手機都收了過來:“錄音在手機裏?”
咖啡毛衣趕緊點頭:“對,我們都存在手機裏了!”
“帶上東西,把他們送去警局。”楚昭陽說道。
江向雪面如死灰,她真的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還能留着這些。
這些人竟然有這個腦子!
江向雪害怕極了:“楚昭陽,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嗚嗚!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嗚……”
江向雪想朝楚昭陽撲過去,雙臂卻被抓着,根本不能往前移動。
“顧念,顧念你說句話啊!顧念,你讓楚昭陽放過我吧!求求你了!我爸……我爸他是罪有應得,我不救他了!你們放過我,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們放我走吧!”江向雪哭着說道。
“我們走。”楚昭陽抱着顧念,一手護着她的後腦,讓她的臉藏在自己的頸窩中,不讓她去看江向雪。
如果可以,他還想給顧念捂住耳朵,可惜騰不出手。
經過江向雪身邊的時候,江向雪激動地就要撲上去,保镖抓住江向雪,讓她動彈不得。
楚昭陽不再理江向雪他們,由保镖送他們去警局。
“去醫院。”楚昭陽抱着顧念上了車,吩咐道。
何昊然立即開車離開,後面保镖也開着一輛輛車跟上。
“要不要躺下,會舒服些。”楚昭陽低聲問。
顧念想想,啞聲說:“好。”
楚昭陽才輕輕地挪動她,動作輕柔,像是對待脆弱又夢幻的泡泡一樣。
緩緩地,将顧念放到旁邊,又讓她枕在自己的腿上。
“我看到他撞你的頭。”楚昭陽說,“除了頭,還有哪兒受傷了?”
“沒有了。”顧念說道,先前爲了保持清醒而咬破了舌頭。
之前還好,隻是覺得痛,時間一久,舌頭就漸漸地腫了起來,說話有點兒費力,也不是很清晰。
楚昭陽聽出來了,皺眉伸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唇:“張嘴,我看看。”
顧念乖乖的張嘴,讓他看。就是覺得這樣很奇怪。
可看楚昭陽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受傷這件事上,根本沒有一點兒别的想法,顧念又特别尴尬。
“怎麽傷的這麽重?”楚昭陽沉聲問。
“我被迷暈了,他們過來的時候,我感覺自己有神智,但是就是動不了。我不想被他們碰,所以,就咬舌頭,逼自己痛,刺激神經。還好,有用。”
顧念握住楚昭陽的胳膊:“我沒讓他們碰到。”
“我知道。”楚昭陽習慣性的,就想要揉揉她的頭,但想到她頭上的傷,又停住了動作。
“除了頭,沒再有别處受傷?”楚昭陽低聲問。
顧念不敢搖頭,現在腦袋隻要稍稍一移動,就會痛。
但是說話,舌頭又會痛。
顧念疼得皺了皺眉,說道:“沒有了,别的地方,都不疼。”
因爲頭疼得厲害,時不時的就有了暈眩的感覺。
感覺到暈,她就閉上眼睛,皺着眉緩解一下,然後再睜開。
“不舒服?”楚昭陽問道,雙手懸在她太陽穴兩側,卻不敢落手,就怕她會不舒服。
“有點兒暈。”顧念說道。
“閉眼睡會兒吧。”楚昭陽低聲說。
“不要。”顧念抱緊了楚昭陽,拼命地嗅着他身上的薄荷香。
不想閉眼,怕閉眼,就是噩夢。
“你怎麽知道我被抓的?”顧念問。
她大概猜得到,從江向雪的話中,就知道江向雪大概是想拿她來要挾楚昭陽。
但她就是想聽楚昭陽說話,不想睡覺。
“你遲遲沒來家裏,我很擔心。”楚昭陽緩緩地說,語氣悠長又平穩,就像是在講睡前故事,“我想到了之前給你的腳鏈,發現你正在被人往郊外帶,所以立即來找你。”
“路上,我接到了江向雪的電話,她拿你來威脅我。我帶着人,往你這邊趕,另外又讓一撥人去了江家,把她抓來。”楚昭陽低聲說道。
“還好,有腳鏈在。”楚昭陽慶幸,“還好,你沒摘下來。以後都不要摘下來,知道嗎?這能讓我找到你。”
“好。”顧念說道,精神有些支撐不住,眼皮漸漸地合上了。
楚昭陽緊張的屏住了呼吸,生怕顧念會突然沒了呼吸。
剛才在沖進那間房的時候,親眼看着她被那男人抓着頭發狠命的往地上砸,一個不好就要被砸死。
那時候,楚昭陽的心跳都停止了。
楚昭陽手指冰涼,顫顫的擡起來,放到顧念的鼻子底下,感覺到她均勻又綿長的呼吸,這才松了一口氣。
一路上,顧念就再也沒有醒來,也不知是睡着了,還是重傷昏迷。
楚昭陽不忍心去叫她,隻是時不時的試探她的呼吸,确定她還好。
不知道顧念能不能聽見,楚昭陽仍記得上次把她從深山中救出來後,她抓着他,讓他不停地跟她說話。
楚昭陽擔心她睡着會做噩夢,想着自己做惡夢的情形,便不管她能不能聽得見,就一直在她耳邊低聲的說着話。
從他小時候的事情開始講起,他七歲以前的事情,不太記得,七歲以後的事情,又太過乏善可陳。
搜腸刮肚的,實在是想不出了,便一直低低的叫着她的名字。
就這樣一直到了楚天醫院,楚昭陽把顧念抱到病床上,讓護士推着她去做檢查。
等顧念做檢查時,何昊然來到楚昭陽面前:“莫處那兒傳來消息,他們按照那三個男人提供的證據,找到了江向雪和他們的通話記錄,還有彙款記錄。”
“因爲江萬裏被抓,江向雪沒有門路,用的是自己的信用卡,很容易就查到了。現在警方已經将江向雪收押,無法保釋。莫處說,綁架,勒索,還有教唆他人性侵,夠她判無期的了。”何浩然說道。
“另外,田馨月知道後,當場昏迷,送到醫院,中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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