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回到機構中會有考評,他的個人報告中會被記下這一筆,直接影響到他的評級,以及任務量。
“現在,從這裏滾出去!”顧念命令道撄。
保镖看向了江向雪償。
“不準走!誰都不準走!這是我未婚夫的家,要滾也是你滾!”江向雪尖聲叫道。
“啪!”
顧念揚手,又是一巴掌。
偏偏,顧念還不是兩邊打,不讓江向雪的臉左右對稱。
隻照着一邊下手,那一邊腫的像個饅頭,慘不忍睹。
“江向雪,我忍你很久了!這一巴掌,是你竟然拿着楚昭陽的事情來威脅我,企圖傷害他!”顧念說着,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這一巴掌,是在我們被綁架的時候,你竟然要害死我!”顧念又是一巴掌過去!
“别打了!你放開我啊!”江向雪被打的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滾,甚至是連鼻涕都出來了。
這甚至都不受她的控制,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眼淚是疼出來的,可鼻涕卻是被顧念給打出來的。
“現在,滾出去!我要和江小姐好好談談。”顧念冷眼看着保镖,還不忘又更加用力的往後扯江向雪的頭發。
江向雪疼得尖叫,感覺自己的頭發真的要被她扯下好多。
保镖很懷疑,顧念是打算怎麽跟江向雪“好好”談談。
在來的時候,江向雪可沒說過,顧念的戰鬥力這麽強。
因爲顧念突然表現出的強勢而傻呆在了一旁的言初薇,不知怎的,突然出聲:“顧念,你先放開向雪吧。你别再傷害她了。我們隻是過來看看,沒打你沒罵你,你爲什麽要對向雪動手?”
言初薇這态度來的沒頭沒尾的,讓衆人很奇怪。
也就隻有江向雪,都已經疼傻了,根本沒力氣思考。
她的半邊臉被打腫,就連那半邊臉上的眼睛都腫了。
眼角帶着明顯的傷痕,眼皮高高的腫起來,眼睛隻能露出一條縫。
正面看過去,一邊臉正常,一邊臉腫。一邊眼大,一邊眼小。
臉上的妝全部糊掉,黑色的眼影跟眼線,和玫瑰色的唇膏顔色,在臉上被淚水和鼻涕糊開,蔓延。而後又被淚水和鼻涕交彙到一起,模糊成了黑紅的一團。
而江向雪卻不自知,看到門口的一個人,還以爲是自己眼花。
結果忍着疼擠擠眼睛,沒想到他還在那兒。
江向雪立即一臉柔弱的說:“楚大哥,你快救救我吧。顧念她瘋了,她知道了我們訂婚的事情,就瘋的拼命的打我。楚大哥,我好怕啊!嗚嗚嗚嗚嗚……”
隻是,江向雪現在臉都成了這個樣子,又被一堆顔色給糊住,做出再柔弱的表情,别人也看不出來。
此時不論是什麽表情,都顯得可笑極了。
就算平時,不論做什麽表情給楚昭陽,都等于是給瞎子看,更不用說是現在了。
顧念聞言,驚訝的看了過去。
竟然真的是楚昭陽回來了!
他不是應該在g市嗎?
怎麽……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家門口?
這麽說,剛才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實際上他已經是在回來的路上了?
顧念張了張嘴,又驚又喜。
而後才發現,他身後還跟着四個穿着一身黑西裝,帶着白色耳麥的男人。
以顧念的眼光來看,他們絕對是等級十分高的保镖,跟江向雪帶來的那四個,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楚昭陽在路上聽見顧念電話裏傳來的聲音,便立即讓保镖趕過來。
隻是沒想到,最終還是跟他同一時間到達了。
不需楚昭陽多說,何昊然就已經吩咐四名保镖:“把他們看起來,一個也别放走。”
衆人進了門,四名保镖關上門,便守在了門口。
顧念見楚昭陽直直的走過來,下意識的便松開了江向雪。
她有些緊張,不知道楚昭陽會怎麽看她。
會不會覺得她太暴力,下手太狠,跟他心目中的形象不符?
江向雪帶着五顔六色的臉,便可憐巴巴的朝楚昭陽撲了過去:“楚大哥,嗚嗚嗚嗚!你終于來了,我好怕啊!”
楚昭陽面不改色的避開,餘嫂眼尖的發現楚昭陽避開之後,默默地伸出了一隻腳,在江向雪的腳尖一擋,江向雪便被絆倒,直接面朝下直撲大理石的地面。
“噗通”一聲,跌了下去。
餘嫂“嘶”的倒抽一口氣,感同身受的替江向雪感到疼。
同時,又很是無語的看了眼楚昭陽。
先生真是個記仇的人,呵呵呵!
一聲不吭的坑人呢。
楚昭陽面不改色,好像自己什麽都沒幹過,站在顧念的面前,沉聲問:“傷到沒有?”
顧念搖搖頭,完全不知道說什麽了。
他……真的不介意自己剛才那副樣子?
楚昭陽低頭看看她的手,上面沾上了江向雪臉上的淚水和化妝品的顔色。
他皺眉拿出了手帕,握着顧念的手,将她手上的這些污漬細細的擦幹淨。
想了想,又帶着她往洗手間走,經過餘嫂的時候,說:“報警。”
言初薇看楚昭陽不像是要幫着她們的樣子,便着急了,忙說:“昭陽,不用這樣吧。不過就是誤會……”
楚昭陽頓足,冷冷的看她一眼,淡漠開口:“你哪位?”
言初薇:“……”
都認識這麽長時間了,她不信他還記不住自己!
楚昭陽冷漠的收回目光,帶着顧念去了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就要擠洗手液,顧念說:“我自己來吧。”
被楚昭陽看見自己那麽兇悍的一面,她還是很心虛。
大抵不論多麽強悍潑辣的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都會變得溫柔起來,說話輕聲細語,恨不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時刻展現給對方看。
顧念就是有這種感覺,不至于表現的柔弱,但也想讓他覺得自己是溫柔的,可愛的。
不是兇悍的,心狠手辣的。
楚昭陽握住她的手不松開,擠了些洗手液,一言不發的給她細細的搓在手上,每一根手指,從指根到指尖,就連指甲縫都沒有放過,全都細細的清理。
剛才她碰過江向雪,要消毒。
“她們來做什麽?”楚昭陽關掉水龍頭,從架子上摘下毛巾,輕輕地将她手上的水用毛巾吸去。
“江向雪說她是你的未婚妻,所以過來趕我走。”顧念低頭,看着他輕柔的動作,心頭一酸。
他對她這麽溫柔,看着明明是那樣一個端方嚴肅的男人,明明沒有談過戀愛,這方面的經驗爲零。
可每每面對她的時候,做的事情卻總是那麽細緻體貼,想的那麽周到。
雖然沒那麽多話,可該做的,卻一樣不少。
顧念特别想說,楚昭陽,你别對我這麽好了。這麽溫柔,這麽體貼,如果以後沒有你,你讓我怎麽辦?
她喉嚨酸澀難受,開口剛要說,就聽見楚昭陽突然問:“你怎麽回答的?”
顧念咽下剛要出口的話,低頭有些窘,不好意思看他。
目光朝旁邊飄去,紅着臉,小聲說:“就是按照你以前跟我說的那樣啊。我說,你們還沒訂婚呢,現在我是你女朋友。”
“說得對。”楚昭陽露出笑意,也把自己的手擦幹,揉了揉她的發,“但前面不對,我們不訂婚。”
顧念忍不住露出驚喜的笑,又馬上收了起來:“你不介意啊?”
楚昭陽不解的看她。
顧念咬了下唇,才說:“就我剛才……把江向雪打成了那樣,你會不會覺得我狠了點兒?”
“做的很對。”楚昭陽說着,突然将顧念抱了起來,放到洗手台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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