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看着她握着他手腕的手,白皙細膩,手指纖細柔軟。看着那麽脆弱的手,卻要握着他一輩子不放。
如果,能被她握一輩子,也是很好撄。
楚昭陽手腕翻轉,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用力将她扯進了懷裏。
在她撲進他胸膛的同時,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了床上償。
顧念緊張的輕呼,他已經壓了過來,緊貼着她,擠壓着她的胸腔,讓她呼吸都困難了。
楚昭陽一手沿着她纖薄的肩膀下移,掌心貼合着她纖細的手臂,略微有些粗糙的指尖在她的手腕上輕輕地劃出一簇簇的細小電流,一直沿着她動脈找尋到掌心。
修長如玉的指慢慢的分開她的五指,穿入,收緊,便将她的左手固定在了腦側。
左手捧着她的臉便吻了下去,左手往下越來越不規矩,顧念感覺到腰間涼了一下。
她小腹猛縮,緊張的屏住了呼吸。
他……他是想……
可……可也太快了吧!
而且,他也沒說過喜歡她,怎麽就到了這一步?
難道是覺得,她是主動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他是……誤會了她的意思?
顧念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他吻得又急又重,卻又比之前在洗手間内溫柔許多,明顯能夠感覺得出他的情緒不一樣。
似乎,多了珍重。
好不容易,被他松開,卻立馬感覺到脖子一痛。
顧念終于徹底回神,沒被他握住的右手趕緊推着他的肩膀:“楚昭陽,不行,我不是來做……做這個的。”
然後,立即想到他左肩上還有傷,不知道好了沒有,趕緊收了手。
楚昭陽額頭上冒着密密匝匝的汗水,也不知道是隐忍着情動,還是因被她碰到了傷口,這讓顧念有些擔憂。
他沉燙的呼吸自鼻尖與雙唇一起熨燙在她的肌膚上,看着她睡衣衣領被他拉下了一邊的肩頭,露出白皙纖薄的肩膀,一邊的鎖骨在她黑色發絲下精緻又優雅,被燈光與他的陰影罩下,頸窩被籠着淺淺的陰影,纖細誘人。
楚昭陽呼吸一沉,更加灼燙,沉着雅緻的聲音像是低音炮,隐忍出聲:“做哪個?”
顧念:“……”
她脹着臉,哪好意思直白的說出來。
可她面染紅暈,就連露出的肩頭都染着粉的顔色,卻讓楚昭陽心頭發熱,熱氣一直蹿到鼻子,忍都忍不住。
他沉沉的低頭便又碾壓下去。
顧念費力的偏頭,努力将自己的唇拔出來,楚昭陽便埋進了她的發中。
“楚昭陽,你别。”顧念有點兒着急,氣喘的粗,“我來是擔心你,不是……不是要來爬你的床的,你别把我當成那麽随便的!”
見他遲遲不起來,顧念急了,怕他誤會了她。
怕他認爲她不知自重,是那種玩玩就丢的女人。
怕他覺得她是可以那種可以一夜歡樂,不需要認真對待的女人。
怕他看輕了她。
着急之下,她掙紮的就有些厲害,聲音帶上了些哽咽。
楚昭陽動作一頓,手牢牢地扣着她的後腰,将她往自己身上密實的貼住。
“别動。”他隐忍道,低沉的聲音帶着沙啞緊繃,幾乎是咬着牙将這兩個字勉強的擠出來的。
他倒是希望她能來爬他的床,可感覺到她的緊張害怕,他就下不去手了。
偏偏,她還緊張的一個勁兒的在他懷裏蹭。
楚昭陽隻能箍住她,顧念感覺到他的反應,緊張的瞪着眼,僵着身子,倒真是一動都不敢動了。
楚昭陽歎了口氣,就這樣抱着她,也不做别的。
就是沉沉的把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兩人之間密實的一點兒縫隙都不留。
顧念緊張的一動不動,睜眼看着天花闆,頸間都是他燙人的呼吸,小腹被他硌的難受,特别不自在。
她尴尬的也不好意思說話,好半晌,楚昭陽才爬了起來,一言不發的就去了洗手間。
顧念隐隐的猜到他去幹什麽了,因爲剛才他的反應一直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嚴重……
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坐起來,雙手捂住了燙紅的臉頰。
偏偏她掌心也燙的厲害,捂上去,整個人更熱了。
顧念拍拍臉頰,雙手在兩旁不停地扇風,深呼吸,然後又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
楚昭陽還沒出來,顧念遲疑要不要回去。
她小心翼翼的縮在角落,打量楚昭陽的卧室。他的卧室真的很簡單,隻是一些平常會用得到的家具,其餘一點兒多餘的裝飾都沒有。
看起來就如同他那人一樣的清冷,孤傲。
這裏簡單的都不像是一個人長期居住的卧室,看起來太過孤單。好像,楚昭陽并沒有什麽愛好,孤零零的。
顧念看着,心裏不是滋味兒。
不知不覺的,想了許久,等楚昭陽出來,她也沒走成。
見到縮在床上一角的她,臉還紅着,楚昭陽很是驚喜。
原本以爲等他出來,顧念就會跑了。
沒想到,一出來見到的是她還安靜的坐在他的床上。
楚昭陽的心中說不出的柔軟,高興地耳根也有點兒紅了。
楚昭陽挺了挺背,走過來,仰着下巴的模樣說不出的驕傲。
果然,她就是嘴硬,嘴上不說,但身體最誠實了,現在還在床上等着他呢。
“怎麽沒走?”楚昭陽問,心裏早得瑟開了,我就知道是舍不得走。
顧念窘然的避開他的眼睛,所以也沒看到他那得瑟的樣子,紅着臉,找到了一個理由:“你的傷怎麽樣了?”
問了之後,卻遲遲聽不到楚昭陽的回答。
正要擡頭,床墊突然下陷了一下,楚昭陽邁着長腿就跨了上來,直接坐到她的對面,一條腿正好壓住了她的腳趾,另一條曲着膝蓋立着,手臂放松的搭在膝蓋上。
顧念這一刻特别後悔自己擡頭了,敢情他剛才一直沒有出聲,是忙着脫衣服?
現在隻着一條睡褲,顧念垂眼便觸到了他窄窄的腰線,腰兩側的線條肌理分明,隐隐的還能看到兩條人魚線的頂端。腹肌一塊一塊的爆發着男性張力,一點兒贅肉都沒有,再往上的胸膛……
顧念不敢看了,鼻尖發熱。
“已經結痂,沒有大礙。”楚昭陽低醇磁啞的嗓音就在她耳邊,幾乎是緊貼着耳根滑進了耳朵。
顧念猛的一個激靈,他什麽時候離自己這麽近了!
近的,能看清楚他肌膚上的毛孔,唇瓣上的紋路。鼻尖兒幾乎要擦上他的臉頰,他不知道在輕輕地嗅着什麽。
淺淡的呼吸一下一下的灑在她的臉頰上,燙的不行。
顧念忙縮着脖子往後躲,瞥見他肩膀上果然已經沒了紗布,隻留下槍傷的痕迹,帶着深紫色的結痂。
“之前有人闖進來,你有沒有受傷?”顧念又問。
這問題在她心裏存了好久,竟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出來。
楚昭陽也不說話,直接開始脫褲子。
“你……你幹嘛啊!”顧念慌忙的拽住了他的褲腰,不讓他往下扯。
“你自己來檢查。”楚昭陽繼續往下扯。
這麽流氓的事兒偏偏配上他那張面無表情的端肅面龐,說起來一本正經,好似并沒别的歪心思,就是認真的想讓她檢查一樣。
顧念緊拽着不許他往下扯,急忙道:“……不用!不用了!”
楚昭陽停了下來,垂眼看她緊抓着自己褲腰的白皙雙手,耳根紅紅的想:真是口是心非的人,嘴上雖然說不要,可一雙手卻緊拽着他的褲腰不放,明明就是很想看。
楚昭陽别有深意的看了顧念一眼,沒想到,這丫頭這麽色。
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