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半個多小時了,蕭易三人此刻還在那窄窄的洞内往上攀爬,期間也并不是毫無威脅,洞内竟然時不時的會冒出一些蟒蛇毒蟲之内的東西。
這些東西對蕭易三人毫無威脅,雖然普度氣息當初無法感應到這隧洞,但在隧洞内倒是可以凝聚出護體罡氣,并且那黑蓮花也在蕭易的催動下不停旋轉着,蛇蟲根本粘不到他們身便化爲了一灘血水。
一路上都沒人說話,傅立這時忍不住埋怨道:“哎,到底還要爬多久?我怎麽感覺這洞沒盡頭一樣。”
蕭易是不想說話,而傅桑則懶得理會,傅立再一次以冷場告終。
又過了一會兒,傅桑忽然開口說道:“這藏經閣還真是奇妙,我們攀爬了近四十分鍾,距離最開始進來的地方也足足十餘公裏了,可見這迷宮範圍面積之廣,實在是匪夷所思。”
蕭易笑了笑,回道:“傅桑,你有沒有想過這些東西都是幻境?”
“幻境?”
傅桑搖了搖頭,邊爬邊說道:“環境又怎麽能将我們身體也吸進去?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起一個傳言來,據說修真界有不少儲物器具,内部空間廣闊,可容納百川,也不知道是不是以訛傳訛之說。”
“有機會弄一個瞧瞧不就知道了。”
蕭易總不能說自己也有一個,那星帝戒與他一同誕生于世,這種私人的秘密還是自己保密一些要好,倒不是怕傅桑傅立講出去,隻是多一個人知道,那便多一分危險,無論是對自己還是對他們都是一樣。
這時,蕭易忽然發現頭頂傳來一絲光亮,雖然微如針芒,可總算知道這條隧洞有出口了,當即加快了速度,同時說道:“你們倆快一些,估計很快便會到頭了。”
傅桑與傅立兩人立即加快的速度,三人“刷刷刷”的如壁虎般朝着洞頂快速攀去。
當蕭易三人即将接近光源煥發處時,竟然又費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而他們當初怎麽也沒有想到,這道垂直往上的隧道,居然長達足足二十多公裏!
爲了保險起見,蕭易踩在岩壁上,閉上眼睛将普度氣息再一次盡力擴散,待确保上面沒有什麽有生命物體偷襲之後,這才睜開了眼睛,并對下面的傅桑傅立兩人說道:“按照普度氣息的感應,上面應該是一個寬四十來米的大廳,我先上去瞧瞧,如果沒危險我再叫你們。”
傅立自然是聽蕭易的,而傅桑也點頭囑咐道:“蕭兄切記小心。”
“嗯。”
蕭易穩住身形,然後放出護體罡氣,并将那法寶黑蓮花操控來圍繞着他身體旋轉,這才雙腿用力一踩,朝着頭頂處的金色光團躍去。
又是一陣裂痛傳來,蕭易很是憎惡這種感覺,待他身體沖破光團,在半空一個空翻落下,“砰”的穩穩踩到地面後,他這才站起了身,并用雙眼快速掃視着四周的一切。
看清楚之後,蕭易雙眼閃過一道驚異,眉頭破天荒的深鎖起來。
就在這直徑約百米的環形大廳地面,四處可見散落的屍骨,宛如古戰場遺址般,不下百具,而這些骨骸年代久遠,起碼也有數百年的曆史。
橫七豎八的屍骨殘骸間,散落着不少形形色色的兵器,其中古劍居多,而銅錘大斧長槍也有不少,更是有少數兵器不知道是何名稱,甚至還可以看見一些焦黑的三角旗之類的東西。
四周一片寂靜,身處于這人骨堆中,蕭易禁不住也感覺到有些後背發涼,可轉念便恢複了鎮定。
活的還怕死的了?蕭易直接踹開腳旁那腦門上有個破洞的骷髅頭,轉身走到金光煥發出,朝着下面喊道:“喂,你們上來吧。”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便撲飛了上來,傅立落地之後直接踩到了一個骷髅頭,正要踩滑仰倒落地時,身形如陀螺般一個翻身旋轉,一下蹦到兩米外去了。
“我操!他媽的什麽東西……”
傅立還沒罵完,當即便被大廳内的情景給震了一下,随後竟然一臉驚異的跑到一具骨骸旁邊,拿起那把人多高的巨斧一邊舞,一邊“啧啧”的贊歎道:“嘿,好東西啊,居然還能看見這種玩意。”
傅桑上來之後,眉頭微微皺了皺,轉頭便說道:“蕭兄,此地不宜久留。”
“恩,我們分頭找找出口。”
蕭易說罷便轉身朝大廳邊緣走去,這高約二十來米的大廳内,每隔十來米便有一根粗大的漢白玉立柱,除此之外,便再無任何明顯物,一眼看去也找不到出口。
一邊走,蕭易也一邊觀察着地面的屍骨,走着走着,他發現了一個共同點,那便是——這些屍骨的頭顱眉心處,盡然都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洞,其後腦相應的正對處也有,仿佛是被什麽東西直接穿破了腦袋。
蕭易蹲下身,随手拾起一柄布滿灰塵的古劍,然而,正當握住劍柄時,一股詭異至極的怨氣盡然沿着劍柄往他體内竄,耳邊更是傳來陣陣哀怨與悲憫之聲!
蕭易頓時吃了一驚,當即丢掉手中的古劍,“當當”一聲輕響,他雙眼驚愕的盯着地面那古劍,心中翻江倒海。
傅桑聞聲望了過來,瞧見蕭易竟表情變色,當即走過來問道:“蕭兄,怎麽了?”
“沒、沒什麽。”
蕭易笑了笑,可這始終瞞不過熟知他性格的傅桑,而傅桑立即蹲下身拾起那把古劍,狐疑的仔細看了看,卻沒發現什麽特别的。
“蕭兄,雖然我知道你有時候爲我們着想,可有些事情,也不是你一個人悶着就能解決的。”
傅桑淡淡的說道,他也沒追問蕭易,轉過身又尋找出口去了。
蕭易很無奈的回道:“你叫我怎麽說?難道告訴你,我摸着剛才這把劍,就感覺到一股滔天怨氣?說了也要你信啊。”
傅桑停下腳步,轉身點頭回道:“恩,我确實不太信,我個人也理解爲這是你騙我的,好了,我們還是繼續找出口吧。”
然而,轉過頭之後,傅桑的眉頭卻緊鎖了起來。
“頭骨被洞穿,死者兵器充斥怨氣,爲何我隻能感受到少許,而蕭兄反應卻如此之大?傅立那小子又什麽也沒發現,藏經閣隐藏煉寶之法,難道上位修真界就無動于衷?每次僅僅派遣一個金丹初期的使者進來,便再也沒有任何高手進入,怪了,真是怪了!”
傅桑腦中的疑團越來越多,而這個大廳帶給他的威脅感也越來越盛,走着走着,他忽然停下腳步,雙眼一睜,張口大喝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