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傅立是個十足的法寶文盲,可傅桑卻對法寶早就有所研究,起先他還不敢肯定蕭易奪了林杳然的困獸繩,此刻一看,倒是與他猜測的無二,并且,蕭易的确是将困獸繩據爲了己用。
傅桑很是疑惑的看着那根捆着傅立的土黃色繩子,少少允了一口紅酒,好奇的問道:“蕭兄,據說修真界的法寶需要獨門的操縱法決,難道蕭兄從那林杳然嘴裏套出法決來了?”
蕭易莫名笑了笑,語氣随意的說道:“那家夥怎麽可能告訴我法決?我也不瞞你,這困獸繩,是我自己滴血奪的。”
“果然如此。”
傅桑難得臉色動容,他放下手裏的酒杯,眼神有些嚴肅的說道:“蕭兄,你也真糊塗,這些事情,其實還是你自己保密一些要好,雖然我和傅立不會說出去,可你又曾想過隔牆有耳?下位修真界神通廣大的人多的是,其中就那魯省丁家的十裏眼和穿牆耳。”
蕭易卻是毫不在意,望向傅桑,胸有成竹的回道:“這個,傅桑你多慮了,我問你,如果你是林水澗,你會想到有誰能奪去困獸繩?再者,就算看見了聽見了又如何?他有本事就來殺我奪去,我之所以沒有堂而皇之的在大庭廣衆之下使用,其實也不過是不想讓蕭家明裏受到林家報複,有上位修真界的規矩在哪裏,林家又能如何?”
“說的也是,如果不是我親眼看見,我也很難相信那玩意真被你給收了,這件事我們暫且不談。”
傅桑從懷裏摸出一張地圖,将其鋪在客廳中間的茶幾上。
這張地圖與普通的地圖有一些不同,上面除了标注各省各市的轄區範圍外,還劃分爲了不少顔色不一的區域,這些區域,便是如今各修真世家的界定範圍。
按照上位修真界定下的規矩,各修真世家之間如果發生矛盾沖突,雙方絕對不能擅自越過界限,進行大範圍的打擊報複,尤其是凝氣層後期以上的修真者,如果發現其越境參與争鬥,那上位修真界便會派代表進行懲罰。
所以,就算林水澗知道林杳然的死與蕭家有關,可他卻不能跑到蕭家來報仇,甚至,也不能出動大量的林家子弟來懷南,除非,是蕭易自己跑去四省林家的範圍送死。
“照大姑說的,藏經閣每次開啓的時間間隔爲五十年,而每一次出現的地點也不一樣,而各個修真世家之所以得知地點,也是由上位修真界通知,并且,每一次都會派人下來指引。”
微微停頓了一下,傅桑手指指向地圖上的一點,說道:“而此次藏經閣開啓的地點,便是在晉省陵川王莽嶺。”
蕭易看了看地圖,随即疑惑的問道:“每一次地點都不一樣?有這麽神奇?”
傅桑卻是莫名歎道:“修真界的事情,有太多神奇之處,我們覺得神奇,也隻是我們實力未到那一步罷了。”
這時,那在一旁晾了很久的傅立忍不住大叫道:“喂!你們别光想着談事情,能不能先把我給放了?藏經閣的事怎麽也有我的一份,我怎麽覺得我跟不存在似的。”
蕭易愣了愣,他還真差點把這格鬥狂給忘了,當即收回了困獸繩,笑道:“我一直以爲你能自己掙脫呢。”
“得了吧!别說我沒辦法,估計我家那老頭子也隻有躺在地上的份。”
傅立很不爽的說道,他也不再找蕭易切磋了,自個跑到吧台後面找啤酒去了。
蕭易倒是轉過頭望向傅立,好奇的問道:“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小子現在是什麽境界了?”
“我?”傅立拉開啤酒罐,咕噜咕噜的一飲而盡,擦了擦嘴巴,漫不經心的回道:“也就煉體後期。”
“啥?”蕭易睜大眼睛,當即問道:“你小子怎麽還在煉體後期?我怎麽記得五年前你就這境界了啊。”
傅立“嘿嘿”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回道:“沒辦法,蕭哥你也知道,我這人不喜歡修真,就喜歡格鬥,所以對于那些個什麽修煉,我可一點也不感興趣。”
說到這裏,傅立揚了揚眉,語氣很不屑的說道:“蕭哥,不是我傅立吹牛,和我交手的煉心後期修真者也有幾十個,除了你之外,那一個能夠赢得了我?你說他們境界比我高這麽多,怎麽到頭來還是被打的求饒?”
然而,一旁的傅桑這時卻語氣怪異的插話道:“又看見某人自大了,煉心層與煉體層本來就沒什麽差異,煉心層隻是爲了進入凝氣層而存在罷了,能勝煉心層,可不代表能勝凝氣層,那凝氣層的護體罡氣堅固程度,可不是煉心層的一倍兩倍那麽簡單。”
聽見傅桑的話,傅立依然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反駁道:“凝氣層的護體罡氣的确是硬,不過,可不代表我破不了,配合傅家的《迷蹤神影》,我也有信心給它破了,沒了護體罡氣,我倒看他們拿什麽和我打。”
“哦。”傅桑點了點頭,随後又若有所思的自問道:“啊,我忘了剛才誰被蕭兄捆在地上像個蠶繭一樣。”
聽到這話,傅立幹脆悶頭喝起了啤酒,裝傻去了。
每一次看見傅桑損傅立,蕭易倒是很樂意在旁看戲,不過,現在傅立學聰明多了,很多時候也不去和傅桑争論,這實在讓蕭易有些遺憾,他記得以前每次去傅家,最喜歡看的一幕就是傅立被傅桑弄的臉紅脖子粗。
蕭易搖頭笑了笑,他忽然想到了在黃龍首山得到的黑色令牌,在他結識的幾個夥伴中,傅桑便是其中最博學的,指不定傅桑認得後面那幾個字的意思。
蕭易立馬走去衣架旁,摸出内兜裏的黑色令牌之後,直接丢給傅桑,同時說道:“傅桑,你幫我瞧瞧,後面那幾個字我不認識。”
傅桑伸手接過令牌,臉色淡然的看去,待他瞧見那火炎标記時,微微揚了揚眉,他當然知道蕭易身上有一個這樣的胎記,頓時有了一點興趣。
當傅桑翻過令牌,看見背面那幾個字時,眉頭竟然破天荒的緊鎖起來,當即擡頭問道:“蕭兄,這令牌你是從哪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