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進電梯。趙陽的手機再一次響了起來。末了楚婉的聲音傳來。帶着一股子溫婉之意。當然。她心裏究竟是怎麽想的。沒有人會知道。
“趙陽。我是小芳的母親楚婉。也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了？最近你還好吧？我聽小芳說。易和食品最近進行了相當大的調整。新任命了一名副總。不知道你有沒有再遇到工神作書吧上的麻煩？”楚婉的說話帶着一種既不十分親熱。又不十分生硬的感覺。恰恰隐合了目前她和趙陽的關系。還沒有成爲事實的丈母娘和女婿。
“楚姨。你好。你是小芳的母親。我怎麽可能會忘了你呢？咱們也算是一家人了。所以你也别說這麽見外的話了。”趙陽頗有些親熱的說道。言語間帶着一股子說不出來的真誠。當然了。在他心底裏。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堵住楚婉的嘴。讓她不再問接下來的那個敏感話題。
說完之後。他的話鋒再那麽一轉：“楚姨。你和滕叔和我們鄧總都是老朋友了。所以我們這兒的動靜一定瞞不過你。我們是新來了一個副總。不過對我還算好。我們相處的也挺融洽。所以你不用替我擔心了。”
楚婉極其滿足的笑聲通過手機傳入趙陽的耳内。她顯然對趙陽的态度算是認可了。這是良好溝通的第一步。随後她說越滿足。趙陽的回答無懈可擊。總是在替滕芳着想。對她也是非常尊重。
本來到了這種時候。她也想着放棄追問了。畢竟他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恩愛。地确是很讓人羨慕。能這樣對待滕芳。她無論如何都不會有意見的。相反卻産生出一種真正放心的感觸。
隻是有些事。她就那麽猶豫了一下。這才覺得還是得随口問一問。反正也不打緊。這一琢磨地當下。她便輕飄飄。渾若不在意地問道：“小芳能和你在一起。我倒真是挺滿意的。不過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呢？”
趙陽心頭一跳。該來的總是要來啊。不過這檔子事。他卻不得不回答。念想的當下。他的嘴角微微一揚。頗有些疑惑。頗有些摸不着頭腦的回答道：“咦。楚姨。小芳沒和你說過嗎？這件事要不你還是問她吧。我也不方便回答。”
“嗯？問她？”楚婉低低問了聲。心頭尋思着。若是我能從她那兒得到答案。那又何必再轉過頭來問你呢？不過這樣地話。她也不可能問出口。隻是再笑了笑。話鋒一轉：“這種事。女孩子臉皮薄。而是她是我地女兒。有些事也不好意思回答。我也不方便問她。所以我還是得問你。”
楚婉的說話泛起一抹淡淡得的嗔意。這種味道。顯然是自認爲趙陽的回答必然是她想要的答案。
“楚姨。你是長輩。這種事既然你問了。那麽我就不能不回答了。其實吧。嘿嘿。我和小芳已經結婚了。隻不過我們覺得。這些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所以就沒有到處宣揚。也沒有告訴雙方的家長。小芳她臉皮薄。沒好意思說。那我就厚着臉皮說出來吧。你就不用再挂懷我們之間的那點事其實心下卻泛起一股子輕松。這檔子事。就讓滕芳去解釋吧。他至少把眼門前地事給應付過去了。想來她以後都不會再問這個問題了。這樣一舉兩得的事。真是再好不過了。
“什麽！你和小芳已經結婚了？”楚婉的聲音陡然高了起來。頗有些難以緻信的味道。随後才漸漸放緩。隻是手機裏的聲音中帶着一股子粗重的喘息音。顯示了她内心地不平靜。
“趙陽。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失态了。這個消息真是出乎我地意料之外。不過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是的。結婚這種大事。也不是什麽丢人地事。幹嘛還偷偷摸摸的？我理解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主意大。可能有着自己獨特的想法。可是不管怎麽說。結婚就是得熱熱鬧鬧的。回頭我給你們補個婚禮吧。這樣也算是完美了。楚婉在震驚之後。慢慢回複了平靜。接着又表現出極具母性特征的一面。非得堅持着給趙陽和滕芳補個婚禮。這種火熱熱的方式讓趙陽心中再一緊。不過她的這種念想。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當娘的。沒有不關心女兒的。
“楚姨。我和小芳都不是喜歡熱鬧的人。我們兩個采用這樣的方式。誰都沒有告知。就是不希望搞得太過隆重。畢竟結婚就是兩個人的事。如果你覺得非得熱鬧一點。那我覺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吃頓飯就好。再說了。我父母都在越南。暫時也回不來。所以有些事還是再等等吧。你看
楚婉應了聲。總算是認可了趙陽的說話：“這件事我再和小芳商量一下吧。回頭你也給你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早點回來。這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和他們有着密切的關系。我想他們心裏一定會很高興的。說起來。還好今天給你打了個電話。否則這麽大的事。我竟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也太有種挫敗感了。那好吧。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先忙吧。”
趙陽應了聲。這才挂上了電話。随後聳了聳肩。心頭一陣的釋然。接下來。想來就是滕芳的苦日子了。楚婉想辦個婚禮。必然要和滕芳商量。這種勸說一定是長期的。而且還估摸着滕芳也想不到他會出這樣一着。隻是面對這樣的狀況。他不這麽回答。那也就是沒完沒了了。想來楚婉心裏一定不會開心。畢竟她問過這件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甚至滕芳都搬出來滕天雄懼内的一面。這種事要是沒個結果。還真是沒得商量。
念想的當下。趙陽邁進易和食品的門。恰恰迎上朱大同拎着包從裏面出來。看到趙陽。他的臉上泛起一抹喜意。随後便迅速收了表情。四處端詳了一番。這才一本正經拉住趙陽。把他扯到角落裏。壓低了聲音道：“趙陽。張專員那兒的事。我都辦妥了。這次的業務挺大。葉總非常開心。嘿嘿。當然了。我也非常開心。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楊帆那兒。我聯系上了。不過呢。他對我依然是挺不待見的。後來我軟磨硬磨的。他總算是放出話來。隻要我把易和食品最近的動向每周都向他彙報一次。那麽他就不會虧待我。算是讓我成爲風盛國際的編外員工大同的臉上。心頭尋思着。這個消息很有意思。顯然在楊帆看來。朱大同這樣的人。就算在易和食品也不會得到重用。所以就隻能當當他的探子。
“噢。想來楊帆的報酬一定很豐厚了。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不會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兩邊得益？老朱。有些事。我也不想整明白。反正你心裏有數就成了。”趙陽嘴角一揚。心下卻沒有一點的波動。對于這樣的事。想來朱大同還真是沒膽子做出來。
朱大同的臉色一變。很有點委屈的味道：“哪能啊？要真是有這種想法。我也不會特意告訴你的。其實自從楊帆放棄我的那一刻。我心裏就不想再和他打交道了。但趙陽你上次和我說過這件事之後。我想來想去。覺得應當幫助易和食品來對付風盛國際。這也是一個證明我自己的機會。而且你和葉總。對我真得挺不錯。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也沒有把我踢出去。不計前嫌的幫助我。我怎麽再能當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呢？”
這番話說得很是有點苦大仇深。倒是把心底裏對楊帆的苦水全都倒了出來。末了他再一頓。很有點立志般的說來：“不管怎麽樣。我都想看着楊帆失敗。或許我是個小人。但有時候也會有點大志氣。趙陽。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把他那邊所有的情況都摸清楚的。”
“老朱。謝謝你了。不過你也不用那麽咬牙切齒。到時候别在楊帆面前露了底就成。那你就去吧。相信你一定會辦好這些事的。”
趙陽拍了拍朱大同的肩頭。适當的表達了他的感激。不過他的心頭卻有那麽點無也算是大志氣。這人呐。還真是有點眼光不長遠。就這麽點出息了。
朱大同點了點頭。随後頗有些凝重。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複還的味道。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電梯中。趙陽這才啞然失笑。随後搖了搖頭。大步向策劃部走去。他的心下同時想道。朱大同的這種表态。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從楊帆那裏得到有用的信息。隻是當初董妮妮離開時。曾經許諾他。一有消息就會通知他。但現在楊帆投靠了風盛國際。以利甯的強勢。董妮妮又是有那麽點牆頭草的特質。要變節相當的容易。所以要從她那裏得到消息。基本上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