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還是别計較這些了,按照安叔的脾氣,這已經是最低的标準了,何況他說的沒錯,這事在救命的同時,我們也在玩命呢。
于是,我便給莊帥打了個電話,把安叔的要求說了一遍,沒曾想莊帥連奔兒都沒打,立馬同意了,這讓我心裏踏實了不少。
見事情辦妥,安叔把處理過的驅鬼符遞給我一部分道:“這些你揣着,關鍵時刻用。”
把符咒接過來,我問安叔:“上面沾的是血嗎?”
“沒錯,”安叔點頭,“這叫血符,比普通的驅鬼符要厲害許多,不過你暫時不需要懂這個。”
“爲什麽?”我奇怪的問。
“哪兒那麽多爲什麽?”他眼睛一瞪,随即道:“哦,對了,你讓顧主先交五千塊定金打我卡上,事成之後再交餘款。”
我無奈,隻好又給莊帥打了個電話,把安叔的卡号和他說了一遍。
蘇影在旁邊繃着臉,顯得有些不高興的樣子,我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小雅是她的朋友,而安叔是我的老闆,也算是師父,他幫忙辦事居然還要收這麽多錢。
不過這事我可一點辦法都沒有,再說安叔做的也沒錯,親兄弟還得明算賬呢,何況這種八竿子打不着的關系,而且如他所說,這不同于看風水,這是玩命。
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揣上帶血的驅鬼符,又把銅錢匕首藏好,我們便出發了。
這兩天都沒怎麽睡覺了,于是,在出租車上我便不自覺的睡了過去。
然而還沒等睡實就到了地方,晃着昏昏沉沉的腦袋,跟着安叔下車。
拐過幾個胡同,我們來到了小雅家,莊帥她們倆迎到了門口。
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把我們讓進屋裏,小雅沏茶倒水,安叔連坐都沒錯,着急的問道:“人呢,我先看看。”
“在卧室,”我帶他走了過去。
安叔站在卧室門口,凝着眉毛看了半天,小雅媽依舊是老樣子,在昏暗的房間裏,坐在地上,一手抓着窗簾,一手撓着地闆。
轉回身,安叔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他瞥了一眼外面的帳篷道:“你們晚上住在外面?”
“是啊,”我回答道,“我讓他們這麽做的,不然在屋裏太危險了。”
“嗯,”安叔點頭,“可以,”說着話,他又看向小雅道,“小姑娘叫什麽來着?”
“小雅,”小雅應了一聲。
“哦,你媽的情況非常複雜,不過暫時不會有危險,你們隻要保證晚上的時候不進屋,就沒問題。
然後呢,我一會兒要帶着小齊外出,因爲要解決這件事,必須得從根源入手。
其實附在你媽身上的并不是真正的鬼,而是某個東西所産生的意念,所以,要解決問題,就得找到這個意念的主人,才能徹底的把人治好。”
他說完,小雅站在旁邊似懂非懂的望着他,問道:“定金我已經付了,您能确定真的能治好嗎?”
安叔一聽,立馬把臉沉了下來:“這個我也不能确定,但是就算治不好,定金也是不能退的,因爲我們可是冒了很大的危險來辦事,如果你信不過我的話,現在可以把錢退給你,我轉身就走。”
“您别生氣,您别生氣,”旁邊的莊帥急忙賠着笑道,“安叔,小雅她不是那個意思,她就是由于媽媽變成這樣,實在是太着急的,你别見怪,我們當然相信您,我也知道這事兒相當的危險,這樣,先坐兒,我去定一桌飯,叫他們給送過來。”
說罷,莊帥便打起了電話來。
安叔這才面色和緩了許多,我急忙湊過去問他接下來怎麽辦,他沉着臉,低聲道:“去陰家村。”
“陰家村?”我疑惑的問,“您知道在哪?”
“嗯,”安叔點了點頭,“其實你也去過。”
“啊?”我話可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我瞪眼道,“我什麽時候去過了?”
“就是你們在幻境中進的那個村子,”安叔重重的靠到椅子上,解釋道,“陰家村離市裏五十裏地,想當初我也去過一趟,是一個主顧找我看陰宅,那個村兒啊,由于交通不便,幾十年前就已經整村搬走了,搬到了山外面,不過村裏的人死後還是會葬到那裏。”
“哦,您是說,我和蘇影在幻境裏去的地方就是陰家村?”我驚訝的問道。
“對,”安叔點頭。
“那所謂的吳元祖宅是不是就是那個老太太消失的地方?”我接着問道。
“這個不好說,而且那個幻境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現在也有可能發生了許多的變化,這都說不定。行了,别問那麽多了,到時一切都能明白。”安叔擺了擺手,抽起了煙來。
我靠到沙發上,仔細縷了縷思路,如果安叔所言屬實,那麽就是說,那副畫裏的幻境就是陰家村,而我們看到的很有可能都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包括老太太,包括那個廢墟裏面的墓碑,還有那個瞬間化爲骷髅的張生!
卧曹,這簡直比幻境裏的世界還要恐怖啊,看來此去真是兇險萬分。
這時,蘇影慌張的來到旁邊,拉了拉我的衣服,我扭頭一看,立馬明白了她的意思,這丫頭臉色十分難看,好像又犯病了。
但這次她并沒有直接說明,可能是由于安叔在場。
我急忙把她拉出了門外,靠着旁邊的牆壁,一把抱住,往她的紅唇吻了上去。
片刻後,她終于恢複如初,不過還是靠在我懷裏,忽閃着大眼睛誘惑着我。
我咽了口口水,把她扶起道:“好了,起來了。”
蘇影繃着臉,甜甜的一笑,抓緊了我的胳膊。
雖然她似乎并沒有對自己中毒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我還是無比的擔心,安叔說的明白,要找到解藥才能治好蘇影,盡管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我心裏清楚,這件事情,絕對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