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影在旁邊看的好奇,問我道:“這就是安叔說的鬼畫符嗎?”
“什麽鬼畫符?”她這話差點給我氣樂了,我解釋道:“這叫驅鬼符,還記得上次吧,這東西畫出來之後,如果打到鬼的身上,就會起火。”
“哦,我記得,隻是上次我還以爲你扔的是熒光粉呢。”蘇影對着我可愛的笑着。
本來她這話真是夠氣人的,不過看到這張笑臉一下子就把生的氣給壓下去了。
我搖了搖頭,無奈道,“你們女人啊,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話音未落,隻感覺腰間一疼,随即蘇影笑道:“你再說一個?”
她這次倒沒用力,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内,不過我可不敢大意,還是道了歉。
一邊畫符,一邊和蘇影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其實按理說畫符的時候,是嚴禁分心的,不過我現在對這種驅鬼符已經熟悉的了如直掌了,就算閉着眼睛都能一筆到位,所以,分點心也就無關緊要了。
蘇影好像對安叔的印象并不好,她在一邊有些不滿道:“安叔這人脾氣真不好,而且還很自私的那種,你成天和他呆在一起可不能學他呀。”
“肯定沒有了,”我笑道,“你看我現在,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脾氣好的不能再好了。”
“誰打你了?”蘇影繃起臉來。
“沒,我又沒說你,就是打個比方。”我嬉皮笑臉。
和她閑扯的功夫,門外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傳來,擡頭一看,正是安叔,他居然背了一個老式的軍綠色背包。
我倒吸口冷氣,怎麽感覺這個包看着很熟悉?想了半天,好像跟那個在古墓裏消失的吳師傅背的一樣。
不過仔細一想,這也沒什麽奇怪的,這種背包現在雖然并不常見,但是有些上歲數的人,或者比較懷舊一些的,家裏也有留着的。
安叔沉着臉走進來,把包放到一邊,問我道:“畫了多少了?”
“哦,四五十張了。”我起身道。
說着話,安叔走過來,把我畫的驅鬼符拿在手裏看了看,誇贊道:“不錯,畫符功底很有長勁。”
我心裏暗罵,你個老家夥,這麽長時間了,隻教了我一種符咒,我天天畫這個,能沒長勁嗎。
然而現在的我,已經不奢望安叔再教我其它的了,估計他也不會。
在包裏摸了好一會兒,安叔翻出一個小玻璃瓶來,然後又叫我找來一個洗臉盆。
雖然不知道他要搞什麽鬼,但我還是照做了,把盆端到了他面前。
安叔蹲在地上,把那個玻璃瓶蓋子擰開,再往盆裏倒了一些,我驚訝的發現,裏面赫然是一種紅的液體,散發着一股極其濃重的醒味。
血?
沒錯,無論是外觀還是氣味都像是血。
出于人類的本能,看到血之後我便下意識的打了個寒戰,旁邊的蘇影也是吃驚不小,緊緊的靠着我。
鮮血蔓延開來巴掌大的範圍,随即,安叔找來一瓶礦泉水,往盆裏倒了一些。
頓時,血紅液體積滿了整個盆底,而且還在不斷的冒着泡。
這讓我又有些納悶了,如果是普通的血,與水融合,應該不會這樣冒泡吧。
過了片刻,安叔拿起我畫好的幾十張驅鬼符,然後一張一張的沾起了盆中的兌了水的鮮血來。
這一幕怎麽說呢,雖然是在光開化日之下,但看着還是有些詭異,安叔此時的表情也與以往大不相同,眉頭皺的緊緊的,面沉似水。
過了好一會兒,那一沓符咒全部被染上了紅色,而且十分的均勻,不過被染上的僅僅是符紙部分,朱砂畫的符還是清晰可見。
搞定了之後,安叔長出口氣,拉了把椅子,坐下來看了蘇影一眼道:“小姑娘,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這話問的莫名其妙,我和蘇影都愣住了。
安叔點燃一顆煙解釋道:“我是說你那個總會暈過去的症狀,現在怎麽樣,平時的時候會不會昏昏欲睡?”
“嗯,有點。”蘇影回答道。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她的确面色不太好看,而且眼睛總是會眨一下。
“這孩子确實中了毒。”安叔靠在椅子上,眯縫着眼睛道。
“安叔,那這是什麽毒?您有辦法給她治好嗎?”我急忙追問。
剛才給安叔講解事情的經過時,我也簡單的提了一句,但是我說完,他并沒有對此事表态,而我還沒來得及再問的時候,他便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現如今提起此事,想必他應該是有什麽主意了。
頓了片刻,安叔嘬了口煙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孩子中的是隐魂香的毒,不過不用太擔心,隻要找到解藥就能治好,至于解藥的所在,我估計在那個陰家村的可能性很大。”
“隐魂香?”我驚訝的問道,這個詞怎麽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回憶了片刻,我猛然想了起來,想當初把婉兒從黃大仙廟裏的地下室救出來後,她就是昏迷狀态,哥哥當時就說她中了隐魂香。
安叔瞥了我一眼,随即道:“你是不是想起……”
還沒等他說完,我急忙使勁的沖他眨着眼,我知道他要說什麽,肯定是要提起婉兒的事情,這事我暫時還不想讓蘇影知道呢。
安叔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咳嗽了兩聲道:“小子,你跟那家人溝通一下,雖然她是你朋友,但是親兄弟也得明算賬,我準備一會兒過去一趟,先問問她們,能出多少錢。”
本來安叔自始至終都沒有提錢的事兒,以爲這次大發善心,不要了呢,沒曾想還是無利不起早啊。
這真的讓我在蘇影面前很是尴尬,不過也沒辦法,我隻好對安叔笑了笑道:“那您的意思呢,打算收多少?”
“嗯,”安叔靠到椅子上想了想道:“如果是陌生人,這事最少得十萬八萬的,要知道,這不是普通的看風水,這可是玩命,不過看在是你朋友的面子上,給個兩萬得了。”
雖然有些心理準備,但是聽到兩萬,我還是差點吓的從椅子上掉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