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老太太的死卻是可惜,雖然活的歲數也不小了,但怎麽也不應該是這種死法啊。
呆呆的站在一邊,忽然想起了之前那個吹哨人,我猛的哆嗦了一下,心說怎麽忘了這給茬兒了,真正的敵人還沒出現呢。
握緊手裏的銅錢匕首,我迅速四下望去,努力去聽着異動,但視野範圍内,并沒有什麽異常,也沒有那種古怪的哨聲。
可是沒過片刻,發現在離那個僵屍旁邊一米的範圍内,緩緩的呈現出一個人形的影子來,而且越來越清晰。
我大驚失色,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是鬼?
大概一分鍾過後,那個人的樣子已經非常清晰。他是一個胖子,比我要高,身材相對魁梧,臉很大,一身髒兮兮的休閑裝,沒戴帽子。
“顧生?”
我立馬認了出來,同時驚訝的喊出聲,随即擡起銅錢匕首,做好防衛。
旁邊正在痛哭的舅舅和李雪,還有發呆的夏旭明聽到我的喊聲同時轉過臉,夏旭明不明所以的問道:“周齊,你剛說什麽?”
我沒有回答他,心裏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對面可能是顧生的鬼魂,一般情況下,普通人是看不到的。
隻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自主意識,會不會攻擊我們。
等了片刻,顧生卻還是如同木雕泥塑一般,飄飄忽忽的立在那裏,一動不動,他的眼睛并不像那個僵屍的模樣,而是十分的正常,但沒有睜開,緊緊的閉着。
看來他現在完全是沒有意識的狀态,這就好辦了,嗎的,倒不如把他打的魂飛魄散,省得下輩子再去傷害别人。
這樣把他最後一絲價值奉獻出來,也算是積下功德了。
打好了主意,我便緩緩的上前,詐一看,顧生的鬼魂與正常人無異,像在站着睡覺一樣,不過他的腳下卻有不同,雙腳跟本沒有挨到地面。
到了銅錢匕首能夠刺到的範圍,我有些緊張的擡手猛的一下,匕首整個紮進了它的身體當中,耳朵裏仿佛聽到一聲慘叫,顧生的魂魄瞬間消散,我急忙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吸了幾下。
好似一股清流流進身體裏,那種舒服勁就甭提了,我不自覺的閉上眼睛,享受了片刻,但立馬想到旁邊還死了個老太太,我這樣似乎對她有些不敬,于是,我晃了晃腦袋,轉回身,來到幾人跟前。
他們應該沒有注意我剛才的舉動,舅舅已經把老太太的屍體背起,我們簡單收拾了一下東西,便離開了。
回頭望了一眼僵屍的殘骸,此刻他已經化的沒剩多少,應該問題不大,也不知道老太太的血爲什麽那麽厲害,腐蝕性簡直比硫酸還要強烈。
背着老太太,舅舅哭聲仍舊沒有停止,李雪在旁邊也同樣如此,夏旭明扶着她,三人一屍就這樣緩緩的在前面走着。
這種場景還真有些恐怖,在漆黑的夜裏,一個高大的壯漢,背着個老太太,伴随着一男一女的哭聲,如果被别人遇到,肯定能吓個好歹。
回想起剛才吸取鬼氣的過程,實在沒想到會是那樣的順利,還以爲顧生雖然談不上什麽厲鬼,但怎麽也得費些力氣呢。
如果所有的鬼都這麽容易對付那就好辦了,我就可以很快去往陰間,見到我那時隔已久的老婆了。
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身後似乎有什麽動靜,雖然很是輕微,但應該不可能聽錯。
我急忙轉回身,在遠處的黑暗中,好像有個白影一晃即逝。
心裏立馬咯噔一下,莫非是那個吹哨人?這件事自始至終,他可一直都沒有露面。
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但那個白影卻沒再出現,不過這下我可有些緊張了,快速追上他們幾個,從夏旭明手裏拿過手電,往遠處照了照。
夏旭明有些納悶,奇怪的問我:“怎麽了?”
我搖搖頭,小聲告訴他:“好像有東西跟着我們。”
一聽這話,他立馬臉色大變,緊緊的望着對面漆黑的樹林。
在手電光掃過之處,一個個低矮的土墳赫然在目,裏裏歪斜的墓碑更是讓人背後發涼,不過,仍舊不見剛才那個影子。
“是不是看錯了?你看到的是墓碑吧?”夏旭明慘白的臉問道。
“不可能,”我咽了口口水,“那東西明明是會動的,就那麽閃了一下就不見了。”
“算了,先回去再說,”他拉了拉我的胳膊。
我點點頭,心說這荒山野嶺的,還有好多墳墓,沒準是個孤魂野鬼也說不定。
于是,我們回身繼續趕路,舅舅和李雪已經走出一段距離,可就快追上他們的時候,隻聽前面的李雪驚叫一聲:“老舅,你看!”
“什麽東西?”舅舅顫着聲音大喊。
見有異常,我和夏旭明慌忙跑到跟前,這才發現對面不遠處的路中間,孤零零的站着一隻通體白色的動物。
尖尖的嘴,三角形的耳朵,滿身潔白的長毛,大大的尾巴,一雙銳利的眼睛反射着手電的光芒。
“是狐狸?”李雪驚訝道。
“管它什麽呢,把它攆走。”舅舅絲毫沒有在乎,背着老太太的屍體大踏步向前走去。
山上有狐狸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它不應該擋在路上,這一點很不對勁。
我緊握着銅錢匕首跟在舅舅旁邊,眼睛盯着不遠處的狐狸,不知道它到底是何居心。
李雪有些害怕,抓着夏旭明的胳膊,走在後面。
不多時,我們便到了近前,可是,白狐仍然沒有要躲開的意思。
“嘿!”舅舅在前面大喝一聲,打算把它吓跑,但它依舊靜靜的伫立在那裏。
這下就連舅舅也愣住了,扯着嗓子道:“嗎的,這狐狸不怕人?快,扔個石頭把它打跑。”
“等下,”我急忙喊了一聲,見那狐狸十分的古怪,肯定是有問題的,如果貿然對它下手,可能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小心的走到跟前,我緊緊的望着它,它甩了甩尾巴,嘴裏鳴鳴的發着聲音,眼睛似乎并沒有看我,而是盯着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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