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變成鬼的外公,得知今天顧生的事情後,擔心起了家人的安危,于是找到我給外婆轉交書信,上面的内容或許就是對付僵屍的方法。
當然,這隻是我的猜測,至于真相到底是什麽,暫時還不得而知。
外婆回來後,坐到椅子上還是十分生氣的樣子,面沉似水,一句話也不說。
而舅舅早已喝的找不着北,眼睛都睜不開了,所以對于發生的事情,根本沒有察覺。
很快,飯菜都已做好,我們團團圍坐,外婆一開始呆在那裏不動彈,後來被李雪一頓勸這才上炕吃飯。
舅舅見大家聚齊了很是高興,端起酒瓶就給我和夏旭明倒灑,嘴裏口齒不清的說着:“來來,兄弟,大老爺們就得喝酒,在我這兒别客氣,當自己家一樣。”
我和夏旭明隻好無奈的笑笑,心說這論的是什麽輩兒啊?
旁邊的外婆一臉的不滿,瞪眼道:“你自己喝你的,别教孩子學壞。”
“好好好,那我自己喝。”舅舅繃起臉來,别看他酒後有點神志不清,但對老太太還是比較敬畏的。
這頓飯吃的并不是很愉快,除了舅舅沒完沒了的和我們唠着家常,其它人基本都不怎麽說話。
飯後,收拾完桌子,老太太給我們安排住處,我和舅舅還有夏旭明住這邊的大屋,外婆和李雪在另一邊的小屋。
等她們走了,舅舅把被褥一鋪,也不管我們便睡上了,沒到一分鍾,打雷一樣的呼噜聲就響了起來,我和夏旭明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苦瓜臉。
這動靜,估計僵屍要是過來,也能被他吓跑了。
夏旭明到現在還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所以也沒什麽顧及,雖然呼噜聲大的很,但沒過多久,還是睡了過去。
而我卻睡不着了,躺在熱呼的炕上,翻來覆去的想着事情,同時警惕着窗外,恐怕會有什麽意外發生。
不過幸好,一夜平安無事,第二天大早,舅舅起床後發現那個被僵屍撞出的豁口,扯起大嗓門就喊:“媽,這牆怎麽倒了?”
老太太讓李雪把舅舅叫到屋裏,簡單的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舅舅一聽,立馬就炸了:“什麽?僵屍?”他扯着嗓子豁然站起,“媽,您是不是糊塗了,大早上的說什麽胡話呀?”
“老舅,”李雪在旁邊瞅了他一眼,“外婆說的是真的,那道牆就是被僵屍撞倒的。”
“卧操,真的假的?”舅舅不可思議的望着老太太,“媽,真有僵屍?”
老太太沉着臉,沒搭理他,旁邊的夏旭明早就瞪大了眼睛,如同燈泡一樣,他扭過頭來,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但沒有說話。
“行了,”老太太瞪眼道,“别大驚小怪的,該幹什麽都去幹什麽,晚上我會想辦法除掉他的。”
“媽,您就别逞能了,”舅舅在原地摩拳擦掌,“您這麽大歲數了,這種事叫我去就行了,您告訴我,怎麽找到那個僵屍,嗎的,我一搞把把他拍死。”
我在旁邊看的奇怪,這個舅舅一開始聽到僵屍是有些意外,不過現在看來,他的接受能力可不止比我們強一點半點啊。
不過轉念一想,老太太可是個神婆,雖然這個行當騙人的多,但也不乏真正的高人,比如她,所以她的兒子對于鬼怪僵屍之類,有所耳聞,甚至遇到過應該也是有可能的。
老太太見舅舅如此的大言不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即閉起眼睛不說話了。
這時,隻感覺有人在扯我的衣服,扭頭一看,原來是夏旭明,立馬明白他的意思了,肯定是在問我究竟是怎麽回事。
我當然不敢和他直說,隻是小聲告訴他,讓他去問李雪。
李雪拉着夏旭明走到另一個房間,講起了昨天的經過。
具體怎麽說的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估計也就是輕描淡寫的了解釋了一遍,把自己中了僵屍蠱的事情隐瞞掉。
舅舅這人,雖然好吃懶做,成天喝酒打牌,但聽到老太太說這裏來過僵屍,也不知道他是好奇,還是真的擔心家人的安危,這一整天,居然都沒有出去。
想到今天又不能回市裏了,早上就給安叔打了個電話,請了兩天假,說回老家一趟看看爸媽,安叔十分痛快的答應,還讓我給家裏人帶個好。
在傍晚的時候,老太太把衆人招呼到一起,告訴大家等會兒帶上家夥事兒上山。
除了舅舅顯得一臉興奮外,其它人都是十分的緊張,這時,夏旭明把我拉到一邊道:“那個僵屍真的是顧生?”
“對,”我點點頭,看看李雪不在旁邊,我小聲問:“李雪都告訴你了吧?”
“說了,”夏旭明深吸口氣,“她告訴我那個顧生死後變成了僵屍,也不知怎的就找到了這裏,後來被外婆用引屍鈴和雞血把他打跑了。”
我心中暗笑,果然如我所料,李雪說的輕描淡寫,好像很輕松一樣。
“那個顧生變的僵屍什麽樣?是不是和電視裏一樣,穿着官服?伸着手一蹦一跳的?”夏旭明瞪大眼睛,似是好奇,同時也帶着恐懼。
他這話問的我差點樂出來,我解釋道:“怎麽可能穿官服呢?又不是從墓裏爬出來的,顧生的裝扮和普通人差不多,但樣子的确和電影裏很像,手腳僵硬,不過偶爾才會蹦一下。”
說着話,我把夏旭明領到了院子裏,指着地上的一灘黑色道:“看到沒有,那兒就是僵屍腦袋的一小部分被雞血澆化後留下的東西。”
夏旭明緩緩走過去,眼睛瞪得老大,那灘黑色的液體已經融進了土裏,就像是灑在地上的墨水一樣,但不同的是,似乎散發着微微的腥臭味。
看着夏旭明那麽緊張的樣子,我拍着他肩膀問道:“怎麽,你怕了?”
“沒有,”他忽然轉過身來,繃緊了臉,“我怎麽會怕,顧生生前那樣對待李雪,如今死後變成僵屍還是陰魂不散,要是不把他徹底除掉,我們哪有安生日子過?”
“嗯,”我點點頭,心說這才是大老爺們該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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