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安叔沒有騙我,果然屬實,那麽下一步,我就要想辦法找幾個該死的鬼,并把它們打的魂飛魄散,然後吸走鬼氣。
隻是我心裏清楚,這事說的容易,做起來可是有性命之憂的,鬼可沒有那麽好對付,而且,就算我真的有那般本事,到時候也很難下手。
比如董小秋,她害了人是不假,但她真的壞嗎?至少目前看來,她是好鬼,即便是殺了強子,那也是爲了報仇,如果換成我也會這麽幹的。
所以,對付鬼也要分清好壞,擰可放過一千,也不能殺錯一個,不然肯定會良心難安的。
躺在床上反反複複的想着事情,大概半夜才睡的覺。
第二天沒什麽事情,安叔又十分認真的檢查了一遍我畫的驅鬼符,稱贊了幾句,而後摸了摸腦袋,問我昨晚是不是教過我符咒的使用方法了,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老家夥又犯病了,喝酒後的事情忘了個幹淨。
他說過幾天再教我其它符咒的畫法後,就亘古不變的哼着小曲兒揚長而去。
無聊的呆在店裏,我有些郁悶了,到底去哪找鬼呢?雖說我有一雙能夠看見鬼的眼睛,但似乎并不像安叔所說的,平時基本很難遇到啊!
想了想,也不一定,鬼肯定不會去人多的地方,或者陽氣盛的地方,估計墓地之類的所在可能會有。
唉,但即便如此,我總不能見一個就殺一個吧,總得搞清楚該不該殺再動手啊,當然,前提也得是我有那個能力的情況下。
越想越煩躁,越想越覺得很難吸到鬼氣,一整天,我就這樣郁悶的度過了。
晚上的時候,我居然揣上幾張驅鬼符出去溜達了幾圈,其實我很想親手試試自己畫的符到底管不管用,這種感覺就像是第一次掌握了某種特異功能,有那麽一點小小的期待和興奮。
當然,出去溜達肯定是一無所獲了,我郁悶的回到家裏睡覺。
這樣着急又無聊的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哥哥偶爾會來安叔這裏坐一會兒,一來是看看我,二來和安叔聊會天兒。
他們說話的時候,我總會有種錯覺,覺得哥哥并不是與我同輩,而是比我大一輩似的,我在一邊基本上插不上什麽話,就像看着父母和他們的朋友聊天一樣。
而且正如當初發現的那一點,安叔似乎對哥哥多少有那麽一點的忌憚,無論是說話還是其它,有種畢恭畢敬的感覺,這一點我始終是搞不懂。
平淡的日子大概過了半個多月,這一天周日,我正在店裏無聊的上網,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擡頭一看,一個穿着黑色夾克衫,藍色牛仔褲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此人臉色白皙,文質彬彬,隻是好像沒洗臉的樣子,頭發也很亂。
“你好,有什麽需要的,随便看看,”我起身微微笑道。
年輕人左右觀瞧,有些膽怯的走到櫃台前,低聲道,“我問一下,你們這裏有沒有特殊服務?”
“啊?”這話差點給我氣樂了,“兄弟,要特殊服務你去對面的發廊啊,我們這是風水店。”
“不是,”他十分着急的樣子,咽了口口水,“是這樣的,我最近租了個房子,好像有點邪門兒,這事你們有辦法嗎?”
我一聽,心裏立馬一動,還真是特殊服務,看來這個年輕人是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啊!
像我們這樣的風水店,雖然明面上并沒有捉鬼驅邪這樣的業務,但是一般人都懂得,包括風水,殡葬,甚至起名都可能會涉及這些的。
我讓年輕人坐在椅子上,他顯得有些緊張,眉頭皺的緊緊的,我這才發現,在他的兩眉之間,怎麽感覺淡淡的黑了一塊?
印堂發黑?這個詞突然在腦中閃現,難道他遇到鬼了?
别說他了,這麽一想我都有些緊張了,給他倒了一杯水後,我問道:“兄弟,你具體說說遇到什麽事了,我們雖然是風水店,但這方面的業務也有涉及。”
“哦,”年輕人點了點頭,“我剛畢業工作不久,最近租了個房子,但是住進去的第一天開始,睡到半夜的時候,總是聽到有類似小孩哭的聲音,或者和那種野貓發春時的叫聲也很像。
每次都會把我吵醒,起初以爲是鄰居家的孩子,但是前兩天,我實在受不了了,就敲他們家的門,結果半天也沒人開,最後一打聽,那家跟本沒人住。
這下可把我吓壞了,現在晚上都不敢睡覺,工作都受影響了。”
聽他說完,我隻覺得渾身發冷,不禁哆嗦了一下,但是又一想,我一定要裝出有些本事的樣子,不然怎麽取得人家的信任?
“咳,”我幹咳了一聲道,“那你爲什麽不換個房子。”
“唉!”年輕人歎了口氣,“我也想換啊,但是已經交了半年的房租了,和房東說過一次,他說退不了,我剛出來工作,也沒那麽多錢再租别的房子了。”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說道:“這樣吧,晚上我去你那走一趟,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問題應該不大。”
“是嗎?”他很是激動,随即又沉下臉來,問道:“那你們是怎麽收費的?”
“嗯——”
我想了想,按說這種活少則幾千塊,多則上不封頂,但看這個年輕人也不是什麽有錢人,和我一樣剛工作不久,況且如果收費多的話,人家還不如直接換個房子得了。
“如果順利的話,一千塊吧,怎麽樣?”我說道。
“一千啊?”年輕人一副苦臉,“能少點嗎?”
“好吧,八百,”我心說這都是出血價了,”
“那行,那我先謝謝你。”年輕人這才眉頭舒展。
“留個電話吧,晚上聯系,”我給他仍過便簽和筆。
年輕人刷刷點點,寫上姓名和電話号碼。
把他送走後,我拿起便簽一看,原來他叫夏旭明,又是個姓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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