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安叔一聽摸摸腦袋,轉回身,拉了把椅子坐下道,“差點忘了,那個你快點。”
我慌亂的收拾殘局,然後拿過今天畫好的幾張驅鬼走到安叔跟前,他眯縫着眼接過來道:“使用符咒相比畫符就簡單多了。”
他說着話,搖晃的起身,對我道:“把門關上。”
我慌忙關門,回頭一看,昏黃的光線下,安叔那張微醉的臉顯得有些陰森起來。
手中抓着一道符,安叔道:“比如,前面就有某種不幹淨的東西,你就拿着這道符給它招呼,離的遠了,直接扔,離的近了,貼腦門,但是要記住關鍵的一點,擊出符咒的同時,一定要念誦咒語,嗯——”
他摸着腦袋想了好一會,最後道:“那個,其實吧,前面有一大段,但是都可以省略,隻要記住最後一句,急急如律令,就可以了。”
“安叔,您是不是忘了?”我有些懷疑的問道。
“唉?你小子怎麽和你叔說話呢?”安叔一瞪眼,“忘了又怎麽樣,本來前面那些都是沒用的,你想想,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哪有時間還念那麽多的咒語?”
我一想,他說的還真有理,于是笑了笑,抱歉的點了點頭,
“你小子,就是不虛心,”安叔說着話,臉色忽然一變,目光緊緊的忘着門的方向,他緩緩擡起撰着符咒的手道,“比如,門口就有一個不幹淨的東西,看着!”
說着話,他快速的一揚手,那道黃符飄飄呼呼的沖門的方向飛去,也就出去兩米,又緩緩的落到了地上。
我頓時目瞪口呆,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心說厲害了我的叔,您真是沒有愧對給我一直以來的印象啊,完全就是個江湖騙子,神棍一個,嗎的,什麽驅鬼符,唬弄鬼呢啊,我又不是沒見過哥哥用符,那是會發光,會着火的,而他這個,就是普通的紙片嘛!
安叔見我不屑的樣子,轉過頭來怒目道:“小子,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
“沒沒、安叔,我哪敢啊,您真是了不起,符咒用的出神入化。”我嬉皮笑臉的一陣違心的恭維。
“屁吧你,”安叔緩緩坐到椅子上,說道,“就你那點心思我還看不出來?告訴你,我剛才隻是給你做個示範,又不是真的有鬼,當然看不出效果了。
符咒的原理,那是必需要有陰氣的,就是那種不幹淨的東西身體所帶出的氣息,如果剛才門口真的有鬼,那道符便會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直接沖鬼的身上飛過去,在進入陰氣的範圍後,便會發出淡綠色的光,而打到鬼的身上後,就會着火。”
說着話,安叔幽幽的點燃一顆煙抽了起來。
我聽得有些呆了,他說的頭頭是道,好像還是那麽回事,難道真的是因爲沒有陰氣,所以看不出效果?那如果是這樣也挺危險的,萬一在實踐的時候,符咒沒有發揮作用,到時候豈不是性命難保?
對于我的不信任,安叔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表面上有些生氣的樣子,但接下來還是耐心的給我講解了一大套的道理。
他說符咒的作用與各種因素有關,包括黃紙的先擇,朱砂的調配,甚至對畫符時誦咒的語速都有嚴格要求,這些都關系到符咒的效果。
符咒的使用除了擊出之外,還可以貼到鬼物之類東西上的眉心處,那裏是人的印堂穴,也是鬼的靈識所在,一擔被符咒貼上,如果修爲尚淺的鬼,一般都會使其失去行動能力,甚至會魂飛魄散,但這并不是絕對的,各别厲害一些的家夥可能對它們完全沒用。
安叔還告訴我其實也不用太過擔心,生活中雖然有很多不幹淨的東西,但絕大多數也沒那麽厲害,有些鬼怪都無法對人類造成實制性的傷害,大多是從精神方面使之崩潰,如果遇到這種情況,隻要努力的使自己鎮定,不受它們的迷幻影響,就不會有事。
他又啰裏啰嗦講了許多沒用的東西,我在一邊聽的煩了,差點就睡着了,最後他終于起身說要回去,我看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也就沒送。
回到屋裏,躺到床上,抱起那個據說有靈力的布娃娃,腦子裏再次閃過婉兒那張可愛悄皮的面龐,我又想她了。
對于這個娃娃,一開始我是有些怕它的,因爲實在無法想象,那次它居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十幾裏以外的地方回來,我一直再想,它到底是使用什麽交通方式的呢,是飛?還是跑?或者神出鬼沒,在那裏消失,然後又在我這出現?
不管是哪一種,都能吓的我不敢再碰它,但是自從婉兒說它沒有危險,并且裏面有一股靈力後,我就再也不怕了,甚至每天晚上都要抱着它睡覺,就像抱着婉兒一樣。
通過這件事,我才深深覺得,自己對婉兒是多麽的信任。
唉!好想見她,可是她在陰間,而我又不能去,此刻我才真正的感受到什麽才是陰陽兩隔。
也不知道安叔那個老神棍的話到底靠不靠普,真的可以通過吸取鬼氣來使自己平安的去往陰間?
想到這,我噌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慌忙開門走到街上,前面的馬路邊就有顆垂柳,我飛快的跑過去撅斷了一根樹枝,我倒要試試,是不是用柳樹枝攪動過的水,真的很涼。
回到屋裏,我緊張的倒了一碗溫水,等晾了一會兒,剝了柳樹枝的皮輕輕攪動了一會。
哆嗦着手,我緩緩的喝了一大口,當時覺得沒什麽特别,可是幾十秒過後,身體忽然如墜冰窟,立馬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緊緊的抱着胳膊,哆嗦個不停。心說壞了,莫非又要像上次那樣大病一場?可是安叔沒說後果會這麽嚴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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