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還,安叔下班回家了。
一進店門,婉兒就興奮的說道:“這裏的味道好好聞啊。”
我抽了抽鼻子問她道:“這和哥哥家有什麽區别嗎?”
“有香,有香的味道。”婉兒興奮的跑過去,在櫃台的後面,供着一尊财神,在神像前面燃着幾柱香。
原來她喜歡這個味道?我拉住婉兒:“你喜歡的話在我們住的房間裏也點上這種香。”
說着話,我把她帶進後屋,剛邁進門檻,摁亮電燈,發現婉兒的臉色忽的變了一下。
我急忙問:“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不是,”婉兒四下看着,“你的房間裏有東西。”
一聽這話,我心裏就是咯噔一下,她說有東西,我立馬想到了有鬼,可是四下看了盾,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當然,前提是我真的能像看到董小秋和婉兒一樣,可以看到所有的魂魄之類。可是直到現在,我還沒有解開這個迷。
婉兒緩緩的走過去,居然走到櫃子跟前,小心的打開,裏面露出了一個紅色的布娃娃。
就是上次對付強子所用的兇器——
也是被我丢在了案發地點後,自己跑回來的家夥。
這兩天差點把它給忘了,如今想起,我急忙過去把婉兒拉開道:“你不要碰它。”
“怎麽了?”婉兒轉過身來,不解的問。
“這個,這個娃娃有問題。”我大喘着氣,“它上次……”
想了想,我還是把董小秋的事情告訴了婉兒。
她一聽,站在我對面,明亮的眼睛望着我,半天才道:“你還挺有正義感的嘛?”
“那當然,”我笑道,“你老公我可是俠肝義膽,見義勇爲的好少年啊。”
沒想到我這話一出口,婉兒卻一副疑惑的表情。
“怎麽了啊?”我緊張的問,不知道哪句話說錯了。
“什麽叫老公?”婉兒眨了眨眼問我。
這話差點把我問樂了,我用戴着手套的右手輕佛了一下她的臉,柔聲道:“老公就是夫君啊,你沒聽過這個詞嗎?”
“哦,老公!”婉兒俏皮的笑着喊我。
聽她這聲喊,立馬把我的眼淚給喊下來了,我真想一把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狠狠的親上一口,然而此刻,這些還是做不到。
和她親昵了好一陣,婉兒又提起了董小秋的事情,她說那次的事我太冒失了,據她了解,在陽間遊蕩的鬼多半都是有着怨氣在身,報仇的同時,也會傷害好人。
我心中苦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來我确實是熱血湧上心頭,二來可是爲了找到我這個可愛的老婆啊,事實證明,董小秋還真的幫上了我的忙,這事我還得感謝她。
聊了一會兒,婉兒又跑到衣櫃跟前把那個布妹妹揪了出來,仔細的查看了一翻。
我湊到跟前問:“這娃娃裏面是不是有鬼?爲什麽會自己跑回來呢?”
婉兒搖搖頭,說:“好像不是鬼,但是有一股靈力,我能感覺到,它應該不會害人。”
“哦,不害人就好。”
我十分淡然的應聲,現在的我貌似已經對一些違背科學常理的事情見怪不怪了,現在就算告訴我孫悟空确有其猴,我可能都會相信。
婉兒似乎很喜歡這個布娃娃,把我的一隻手套搶了過去,抱着娃娃走到窗口,抖了抖上面的灰塵,弄幹淨了以後,又抱到床上。
我在旁邊不樂意了:“喂,你抱它就不抱我了啊?”
雖然擁抱對于我們來說,身體根本觸及不到,或者隻能是單方面的接觸,但就算是拉拉手,摸摸臉,都會感覺非常的踏實和滿足。
婉兒抱着娃娃嘻笑道:“我抱它,然後你可以抱我啊。”
我伸出兩隻沒有戴手套的手,忽然想到了個問題,如果還有一副這樣的手套就好了,或者如果能夠知道它的制做材料,沒準可以做出一件這樣的衣服來。
卧曹,我簡直太聰明了,要是有了那種衣服,豈不是可以想怎麽抱就怎麽抱了?
而且,沒準還能像正常人一樣,帶着婉兒去逛街呢?
越想越美,隻是這種東西一看就是非常稀有的,指不定制做工藝多麽複雜,原材料多麽難找呢。
但不管怎麽說,這也算一種希望了,等有機會問問哥哥或者安叔,看看他們知不知道這副手套到底是用什麽做的。
重重的倒在床上,婉兒在對面抱着娃娃,忽閃着大眼睛含情脈脈的望着我。
看着她性感的身姿,俏皮的臉,我忍心不住咽了口口水,如此良辰美景,我是多想把上次的洞房補回來啊,然而此刻,卻是不可能做到。
“你怎麽了?”
婉兒似乎看出我有些憂傷,關切的摸着我的臉問。
“沒、沒什麽。”我傻笑。
我摘下她的另一隻手套戴在手上,就這麽互相“擁抱”着,親昵的輕聲說着話。
想到明天,可能得要婉兒進到玉佩裏了,不然被安叔發現了可不好。
隻是不知道她在玉佩裏是一種什麽感覺,會不會不舒服,會不會受罪呢?
看着婉兒,我輕聲的問道:“你還記不記得進到這個玉佩裏是什麽樣子了?”
婉兒搖搖頭:“不記得了,那時候我還沒有清醒,不過這個我很喜歡。”
說着話,她伸手摸了摸我胸前的黑色玉佩。
“那你在裏面會不會很不好受?”我問道。
“不會啊,”婉兒輕笑,“以前我也進去過類似的玉佩裏面,其實沒什麽特别的,眼睛看到的和外面是一樣的,也能夠聽到聲音,隻是不能随便走路,不能想去哪就去哪了。”
“哦,”我應了一聲,“明天我就要上班了,我怕你會被這兒的老闆發現,他在的時候你能不能進到裏面躲一下。”
“可以啊,”婉兒手裏依舊擺弄着玉佩,“能呆在你身邊就好了,怎麽樣都行。”
我緊緊的望着她,輕佛着她的臉,心中暗暗發誓,此生非她不娶。